消息散播的很快,已经开始有一些声音了。
那则消息的最后提到,剑盟会为此拼死一搏,需要大家伙的鼎力相助。招募地点在各大城区都设立了一个据点,一直到子夜才关门。
现在正是夜市刚热闹的时候,街道上熙熙攘攘,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秦冲二人来到了东区的一处据点门口,看到了里面有十几个人,随身都带着家伙,沈南燕正安排人给应招者一人签下一份合同。
没有预想当中会一下子涌来上百人,虽然人来的少了一点,但总比没有的好。
秦冲十分清楚,消息散播出去,或许至少有一半的人根本不会相信,即便有一腔热血也有可能就不来了。
所以怎样让大伙相信这件事是关键,谁都不傻,都清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秦冲等不了啊,等大伙都亲眼见到了,也就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他是预备三天就开拔的,为了招募人手增强一下实力,要延后几日,今天明天和后天他都已有计划,能不能造势成功,能不能吸收更多的人才进来,就在此一举了。
今天晚上只是预热,据点门口没人来可以接受,但到了那天,自己把该做的都做了,还是效果不佳,那就没办法了,或许真像是人们所说的那样,能够战斗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没有兵源就是没有,叫破大天也没用。
秦紫萱只看见了十几个人,不免有些失望,“那些大家族的弟子没人来啊,一个个都很怕死大概,哼,不来也好,剑盟才不收他们那种饭桶。”
“萱儿,稍安勿躁,现在人们还在将信将疑的状况之下,这个决定不好下决心。明天应该就可以看到成效了,既然决定了要战,有没有人都在其次,只是锦上添花,太在意的话难免会患得患失。”
“恩,我知道啦。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既然都是不确定有用的拜访,不管怎么说,我和那个人还是打过交道的,这样也节省时间。”
“你确定行吗?”
“当然,我叫上蓬轩,他倒是偶尔会提起那个女人。”
秦冲点点头,“好,拜会完了之后就直接回宫吧,不要到处乱走动。”
秦紫萱忽地一愣,“怎么,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有危险不成?”
“说不好,还记得名单上的最后一人吧,这个人任务完成之后,仿佛从人间蒸发了,郭亨曾经托她的口,向我提了个醒,凯皇似乎在这份名单上做了什么手脚……”
“冲哥的意思是……那个女官有问题?”
“不确定,反正小心点准没错,好了,我该走了。”
监狱设立在在都城的一角,这里已被屠夫营所接管,原来就囚禁的继续关着,这些天城内的治安极好,基本上没有新犯人被扔进来。
屠夫营里一个叫小风的小伙子在前面带路,秦冲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幽暗阴湿的牢房门前。
小风看到牢房里的犯人懒洋洋地躺着,面对着墙壁,不悦地上前一脚揣在铁栏杆上,“起来起来!也不看看是谁来啦,想睡觉,拉出去一刀下去人头落地,永远就睡过去了,有的是时间让你睡的!”
“好啦,你去吧,我和这位老朋友聊聊。”秦冲摆了摆手。
小风点头,立即闪人。
牢饭里的犯人在稻草上翻了个身,抬眼看到站在灯光下的人是谁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淡淡地笑道:“手边的事情忙完了是吧,我算算日子也到时候了,是不是明天上刑场?不知给我定的都有什么罪名?”
“易兄,看来你在这儿又黑又阴湿的牢房里住的还挺自在呀,你平时是多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坐牢应该是头一回吧,感受怎么样?”
“挺好,伙食还不错,大鱼大肉吃惯了,换换口味也很好。你若是来嘲笑我几句,还是省省力气吧,我现在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就是一滩烂泥任由你踩,估计你也不屑了吧?”
“我在易兄眼中是这种人吗?”
“你不是,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都有什么罪名啊?是不是那帮王族的老狗给我加上去的,让我猜猜啊,蛊惑人心,强权乱国,滥杀无辜,这几条应该是跑不了的。”
“都有,他们还弄了一份认罪书,上面连你的指纹都有,不过被我烧了。”
“烧了?”
“我想要杀你,给你制定什么罪名,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他们把你塑造成自私自利的奸邪小人,和你的品性做法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相邻的一间牢房里传来了一个轻蔑的声音,“秦冲,你何必到这里来装好人呢,猫哭耗子假慈悲!”
秦冲转头看去,叶巍穿着一身囚徒的衣服正站在铁栏前面。
“叶兄对我的敌意很浓啊,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了,还不认命?”
“不就是一死吗?我现在倒是希望能快点死。”
“今天确实是你们在这儿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你们两个便解脱了,这个消息对叶兄来说还算不错吧?”
“哼,怎么,还指望我谢谢你啊!”
秦冲笑道:“我已经决定,明天一早你们便会无罪释放了,我要做一件任何人都预想不到的事儿,估计说出来你们都会很吃惊。我打算重新启用你们,选择共有两个,第一个人跟着我干,第二个出了大牢之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剑盟很快就要离开南域了。”
易阳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迷蒙的眼睛亮的像火。
而叶巍呆了一下,随即不敢相信地大叫起来,“你要放了我们?你疯了吧?!”
“就是放了你们,无罪释放,我还说当众向人们宣布这件事。”
秦冲无视他们两个震惊的表情,掏出两份拓印的卷轴扔了进去,“看看吧,这就是我打算重新启用你们两个的原因。不打扰了,明天早上我会过来一趟,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一晚上的时间,应该够考虑清楚的了,告辞!”
秦冲就这样走了,这对难兄难弟互相看着彼此,都有些呆若木鸡,仿佛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