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萱在一旁不敢插半句嘴,本来今天晚上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大伙一个个都开开心心的,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她心里头都把捣乱的人恨死了!

在庆功宴当晚,就在城中杀人,还把剑盟最要的一个人掳走,对于他们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屋外站着的人听到秦冲的怒吼,纷纷动了起来,走了一多半人。

方瑞把一把细长的银剑呈了上来说道,“这是敌人所用的,也是杀死段鹏、青狼等人的凶手,属下查看过了,这把剑的材质很特殊,绝非是一般人所用。”

秦冲接过仔细端详了两眼,开口道:“去把周老板请来。”

周敬之在城中有自己的耳目,刚刚不久发生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一过来赶紧澄清绝非是本土士族们所为,生怕失去了才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

“别怕,我叫你来是来看看,可见过这把剑?”秦冲猜测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出自风车商会的某位魔纹炼器师之手。”

周敬之赶忙接过,只看了两眼便叫了起来,“没错没错!确实是出自风车商会,是出自霍达之手,这把剑的名字叫银霜,我说怎么看着很眼熟呢。”

“霍达在哪里?”

“他被人挖角了,都是内环的那些该死的工会商人!”周敬之破口大骂道,“以前,他可是我们风车商会的摇钱树,首席脸器大师!我像是供奉大爷一样供着他,有的人就是属白眼狼的,怎么喂都喂不饱,还是不顾往日情谊说走就走。”

蓬轩忙道:“那你可知道这把剑归属于谁了?”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啊……”周敬之捏着下巴,来来回回地走了十多步,忽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霍达想去内环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以有意巴结冯宇坤,这把剑送给了冯大人坐下的左右手巴鲁——鲁队长。”

秦紫萱否认道:“胡说!我根本没看过他使用过这件武器,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秦姑娘,你急啥。我还没说完呢,当时是送给的鲁队长,只是巴鲁转手又送人了。谁都知道突击营除了巴鲁这个队长之中的首席,手下也有两个得力干将,有能够媲美其他队长的实力,这两个人,一个是蔡荆,另外一个具体名字不详,绰号好像叫什么无面鬼的。”

“无面鬼?”秦冲转头看向井自道,“冯宇坤手下的突击营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吗?”

“是这样的没错。但据说,开战之时,巴鲁因为失去下落,冯宇坤调度突击营去争夺城门的控制权,由副队长临时带队。有一部分突击营的精锐拒绝参战,有的甚至逃离了嚎风城去向不明。”

“那么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有一部分突击营的人还潜伏在这里?”

“不能排除没有这种可能!”

秦冲沉声道:“绝不是外面的人潜进来,而是内部人干的!就是这个无面鬼了,不管他是真鬼还是假鬼,今晚都得给我抓出来!”

失败了。

无面鬼就这样带着狮王逃往了要塞,可以查到的是——昨晚突击营的余孽全力阻击和掩护,战斗从城内蔓延到场外。

无面鬼乘坐飞兽进入升谷,飞虎营紧追不舍,干掉了一部分人。由于逆风,天又黑,远程攻击准头大失,追逐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飞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出现了敌人巡逻的队伍,无面鬼表明身份被掩护走,飞虎营的人被火力压制,不得不撤走。

不顾一切的叶寻硬闯,被沐风舍命就走,为此还负了伤。

秦冲得知这个消息后,把大伙召集在一起,没有任何批评的话,把一切责任都归咎于自己。

要是当年自己不思前想后的,把狮王接过来不就不会出这种事儿了吗?又或者是,突击营的余孽还留在城内,这么大的疏漏怎么能忽视掉了呢。

自我批评过后,秦冲说我们要救狮王,怎么去救呢?最明显的办法那就是——打要塞!

紧锣密鼓的筹备立即展开,敌人干这一手是逼迫他,不得不更早一些地下手了。

内环。

一座中兴城市内。

今日城中迎来了一位大人物,大腹便便的城主早早地就迎候在城外,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的紧张。

这里能够遥望到升谷之上的要塞,属于缓冲地带,他听说王城内的斗争隔三差五地就有人掉脑袋,而这个屠夫一样的人招呼都没有打,如同旋风一样突袭到这里。

这儿让他如何不担心?这位少帅易阳易大人锋芒毕露,非常难搞,被他给盯上下场会非常惨。外环的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最近闹得最凶的就是井自道叛变,外环三位城主投靠了入侵者,作为外环属地的守护者冯宇坤打败,连大本营都丢了,而他本人更是死于守城战当中。

自己先前跟井自道还有一些交情和往来,这下可被这个老好人给坑惨了!

易大人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城中心里正在犯低估,正战战兢兢时,远远地就看到百来人的队伍奔袭而来。

为首的一身白衣,长衣猎猎,坐骑是一头罕见的棕色巨鹿。

骑鹿的男人非常年轻,相貌堂堂,身长体宽,神色冷漠,自恃有一股王者气魄,无形的气场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