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戏弄我们麋鹿城的第一花魁!”
“大块头,你是不是想死了?什么叫你的,是本少爷的才是!”一位公子哥叫嚣着,手里攥着大把的金币朝着舞台上面抛洒。
“嘿!当心着点,那个天台可是晋文乐的,我刚才还碰巧看到,他对这个生面孔点头哈腰的,搞不好真是什么大人物……”一位好心者不忘提醒道。
“晋家怎么啦?谁跟我抢玲珑姑娘,我就跟谁玩命!”
不管怎么说,巴鲁大胆的表白还是激怒了不少富家子弟,这帮人很多并不善习武,喜欢到处卖弄风雅,随身都带着打手和保镖,鲜衣怒马,挥金如土,最喜欢争强好胜。
“哈哈哈,哈哈哈哈。”巴鲁看着下面那些闹腾的人,忽然间觉得有趣极了,笑的更加狂妄。
剧场老板再次返回舞台上,在这里不单单只是表演,还夹杂着一些商品的销售,而且商品的特点很明显,属于又贵又不适用那一款,极具奢华,属于象征身份地位的奢侈品。
有钱人买来也不是为了显摆用的,而是买给姑娘,把这件东西送给当家花旦,有一定的机会可以跟美女单独见面,如果投缘共度春宵都是有可能的。这已然是鹿角剧场的潜规则,先前被挤掉花魁之位的姐妹花,就曾经一同陪伴过一位客人,简直羡煞旁人。
还有半年前的天琴女、花千紫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有的人命途坎坷,被新的花旦挤下来之后,随着时间一点点过气,被某位公子哥用钱包养,沦为被玩弄发泄的工具,甚至会被当做商品售卖,只要是曾经冠以过鹿角剧场花魁之名的,在富家公子的圈子里就是谈资。
也有的嫁入到本土的大家族中,当上阔太过上富贵安定的生活。就比如说晋家,晋文乐的母亲就曾是一位名气很大的艺人,其父是王室御用的首席乐师,跟老国君关系极好,晋文乐少年时便住在王城,跟很多富家弟子交往甚密,他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音律,很早就被提拔成了王家乐手,据说有一位公主都对他暗送秋波。
之后新君上位,他便随着父亲退出了王城,返回老家。晋文乐的样貌和背景吸引了很多士族千金,上门提亲者无数,不过还没有一位能够入这位贵公子的眼界。
今天拍卖的是一串价值连城的项链,非常名贵的饰品,在武者们眼中可能它一文不值,根本不增加任何属性,也不具有任何防御能力,还在夜晚的时候闪闪发亮,过于醒目暴露自己的位置。
可在女人们眼中,它就是最华丽的装备,是用来炫耀的道具,也是可以兑换巨额金钱的货币,足以让女人们为之疯狂。
观看演出的不单单只是一些附庸风雅的男人们,还有不少的女人,女人天生嫉妒,一些人一边看玉玲珑的霓裳飞天舞,一边心里嘲笑骨子里风骚如风月场里的那些卖春女,上了舞台包装一下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一路货色。为了博出位,很多士族的千金们都甘愿进剧场来屈尊当一名艺人,谁不喜欢被万众瞩目?
还有的就是为了买东西,譬如这条火珊瑚双子星项链,在拍卖行都找不到这样的东西。
拍卖行还是以通货为主的,华而不实的物品屈指可数,价格高的那就更加稀少了。
此物品以竞价的方式售出,被推出来的最低价格就是一百万,价格一出,立刻遭到哄抢,富家公子们撸起袖子牟足了劲干仗,不争一个跟玲珑姑娘搭上线的机会,也要争一个面子。
价格很快被提高到了五百万,竞价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巴鲁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人,如同在看一帮跳梁小丑,他站的最高,一只脚还十分不雅地踩在铁栏杆上,对着空中举起了一根指头。
“我出一千万!”
整个剧场一瞬间变得雅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哈哈哈哈,怎么样穷鬼们,怎么不喊啦?本大爷难得来一趟,难得碰上一个让我心里痒痒的妞,来来来,继续喊,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玩到倾家荡产!哈哈哈……”
“吹把你!乡巴佬,你糊弄谁呢?你说一千万就一千万,有本事你先把钱拿出来!”
“对啊,空喊谁不会?我还出一个亿呢,你信不信?”
“哈哈,怎么回事?是谁把一个精神病放进来啦,还带到了包厢里,有人故意捣乱,大伙你们说,是不是该把这个家伙丢出去啊?”有人跟着起哄。
“丢出去!”
“丢出去!”
“丢出去!”
……
巴鲁要是麋鹿城的人还好说,他一个外来的,如此嚣张直接打了他们所有人的脸,谁的心里都会很不爽。
巴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金色的石头,直接抛到了舞台上,落在了剧场老板的脚下。
“去找城中最好的鉴定师,这是源金石,制造顶级圣域铠甲最重要的一个部分的稀缺原石,从杀人黑市出售的话,价值在一千三百万左右,在这种常年都没什么战事的地方,我把三百万的零头划掉了,吃点亏就吃点亏。我要让这群傻逼们把臭嘴给本大爷老老实实地闭上!”
此话一出,矛盾更加激化了,不少人直接回骂,巴鲁感觉台下就是一群嗡嗡嗡在飞的苍蝇,真想一巴掌把它们通通都给扇死。
不过他强忍住了,毕竟来到了人家的底盘,就要遵照这里的规矩,把这些人给揍了倒不要紧,多少也是在打麋鹿城城主的老脸。
他笑的更加大声,真是一群井底之蛙啊!
剧场老板赶紧去请鉴定师,一点都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