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离开后给了秦冲五天的期限,作为缓冲期要看他的行动,北域众势力长也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中域。

业火城内的士族百姓吵翻了天,士族百姓们处境也很尴尬,和庞靖开战生活必然会遭受牵连,若按兵不动又会遭到天盟众势力的敌对,搞得里外不是人。很多士族长开召开了家族会议,等待了城主的集结令下达。

这件事传的很快,起初秦冲回归盟友背叛,他还欣然去赴宴一副既往不咎的姿态,惹得一身骂名。但现在舆论的导向开始出现了支持他的声音,当一群人都有意压制一方的时候,弱的一方会得到更多的同情。

当第一天的夜晚悄然过去,城内的士族长们一个个都晃了神,竟然城主没有任何的表示和动作,第二天照旧如此。

这下子更是震惊了北域观望的诸多首领,有人把这儿看作是秦冲的挑衅,有人则是猜测秦冲故意做样子,是做给敌人看的,实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自己换成是他,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得先配合的好。

持不同意见的很多,猜测秦冲的抉择成为诸位首领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之一。

第三天,秦冲终于有动作了,炎无命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城,进入井城,狮营的主力人马如今就驻站在此。

第四天是一个很好的节点,有动作的话很难再藏着掖着了,至少会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但这一天更为平静,据说秦冲还有闲心带着心腹去参加了一位士族长的寿宴。

听到这个消息,不少人都骂娘了,这是在鹿老的警告当成放屁了啊,是把他们这些人当成空气了啊!

太叔横直接上了山,面见了盟主,把众人的不满和他即将要执行的动作如实禀报,一手把秦冲拖起来的凯皇,这一次也陷入了沉默,只对太叔横说了一句话——一切按照天盟的章程来办,要做什么,这件事不必再请示我了。

第五天,也是约定的日期,派出去的信使不断地把最新的消息带回来,没有一丁点关乎战争的消息。直到太阳落山,秦冲都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跌破了许多人的眼球。

太叔横满意地笑了,他整夜都没睡,一个人跑到死去的弟弟的墓前,墓地就在城中,一处位置很高的园林之中。

“直弟,哥哥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是我的不对……”太叔横把一碰花放在墓前,“你惨死在秦冲的手里,一定很不甘心吧?我们兄弟还说要一起出去游历,浪迹天涯,是哥哥食言了。”

“权力太诱人了,让你一旦抓住了就不想松手。我父亲在家族里树敌太多,他迟早有一天会老的,老的失去利齿老的失去力量去反抗,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要为他养老送终,所以我必须接班,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那个野心家哥哥的,家主的位置我不想要,他却撞破头都要去抢。在下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碰头,杀死他的幕后黑手至今都没有找到,如果见到了替我好好问问,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感到很后悔?”

“我这次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秦冲的死期不远了,他终于是抵不过内心的膨胀,触了众怒,我不能待在这里太久陪你说话,因为审判会就快要开始了……”

天空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太叔横把长风衣后面的兜帽罩在头上,一步步走远。

第六天。

各大势力首领纷纷聚集在一个地方,去了万金山脚下的金城。

在城中的教堂召开了审判会。

黄海其也在场,头发乱糟糟的,胡茬邋遢地坐在教堂外侧的椅子上,旁边是板着张脸的大飞。

“老黄,你不觉得这对秦兄弟而言,是场阴谋吗?”大飞忍不住问。

“阴谋?难道那些表明秦冲和反贼庞靖私下交往过密的文件,你没有看见?不能说证据确凿,但秦冲确实非常可疑,我跟他是好朋友,但天盟的利益盖过一切,我没法帮他辩解。”

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走进来,黄海其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当看到一个人走进来时,顿时来了精神,蹦了起来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

进来的是个气场强大的漂亮女人。

“三小姐,我都等你多时啦。”黄海其嘿嘿一笑道,“现在叫三小姐不合适了,我应该称呼你为炎王殿下才对!”

“少来!”炎凤冷哼道,“等我干什么?”

“明知故问了吧?上一次我可帮了不少的忙,你可是答应要陪我共进晚餐的。”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炎凤耍起赖来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三小姐,好久不见。”大飞上前问好。

炎凤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十分不爽地说道:“我侄子无命可是跟着秦冲一起的,太叔横联众审判他,自然就是要连着我侄子一起干了,秦冲那么聪明的脑袋,不可能去钻陷阱,不过他还是选择按兵不动,这个做法实在是不明智,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想不通,能想通的人可不多。”黄海其撇了撇嘴,“这回,盟主大人可是一点都不偏帮,跟我一点指示都没有下达。”

“一个刚站起来的豪门不到一个月就要倒台,我不相信!从秦冲一路走来的表现来看,他不可能这么莽撞,我特地问过父亲了,那个老头子竟然跟我卖关子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炎凤直埋怨。

“看,主角登场了!”大飞伸手一指。

炎凤作为新晋的炎王,在教堂的位置非常靠前,她不再跟黄海其闲扯,坐到了属于她的位置上。

议论声渐渐平息,太叔横走上了高台,意气风发。

对新晋豪门之主秦冲的审判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