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愿赌服输,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秦紫萱虽然为人自傲,但也并没有反悔。
但,她很是疑惑。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四星魔纹炼器师,却是连三星级别就可以炼制的装备都无法完成。
“本姑娘的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那伪伏龙套装我明明已经看懂了,但就是不能成功。”
秦紫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她猜测会不会是秦冲在某个环节给她下了套。
秦冲笑道:“秦姑娘,其实你很不错了,之所以没能成功,和炼制手法有关。”
他解释,秦紫萱的炼制手法,用的是比较通用的一体炼制法。
而秦冲,则是用的经络炼制法。
这是从荀禄那里学到的绝学,非常珍贵。
经络炼制法,就是能够将装备上的魔纹看成一排排线管,如同人体的血管一样。
这些线管串联紧密,排列有序,用特殊的手法,可以提高稳定性和统一性。
当然,这个经络必须要提前排列设计好,才能不出差错。
而秦紫萱的一体炼制法,乃是一种发散的手法,是靠着魔纹炼器师的感知在操纵。
感觉固然灵敏,但人的感知难免会出错,一旦陷入其中,就难以走出来。
另外,炼器,也涉及到水平问题。
无论何种级别的魔纹炼器师,都必须要了解结构。炼制套装,也要讲究先后顺序,不能随便就上手。
“先后顺序……炼制手法……”
秦冲在讲解,秦紫萱就在脑海中自行脑补。
渐渐的,她像是悟出了什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而后,她看秦冲的眼神有了变化,不再是蔑视,有了敬佩。
三百套伏龙套装到手,秦冲心中高兴,在略作休息之后,又带着秦紫萱在工坊中转悠。
由于大战即将来临,隆城被战争的阴云笼罩,工坊也不例外。
这里,正在加班加点的加紧赶制装备。
一将终成万骨枯。
哪怕秦冲最终登顶,可跟随他的人绝对会有不少会倒在路上。
如此,他便是想尽快给他们都搞一套好的装备,尽量保住性命。
工坊是流水线作业,自然难免有失败或者不完整的装备,这些全部都被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待修复。
“没办法,隆城不比你们奥城,时间太短,不敢浪费啊。哪怕是我,也要花时间到这里来修复装备。”秦冲拿起一件失败的魔纹装备道。
秦紫萱来了兴趣,道:“修复装备啊?这个可是我擅长的哦!”
之前炼制输了,她很想找回场子,听秦冲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要是能在修复装备上挽回一点面子也不错,至少不那么那堪。
于是,尽管两人没有明说,可无意间又开始了较量。
然而这一次,秦紫萱更加沮丧,差点哭出声。
以一个小时作限定,她是修复的装备成功率仅有百分之八十,甚至其中,还有因为修复不成,把装备彻底损坏的。
反观秦冲,不但修复的数量是她的三倍还多,成功率十成十,没有一件次品。
之前说魔纹装备的炼制是手法问题,可这一次,她是什么借口都找不到了。
最让她脸红的是,秦冲并没有讥讽他,连提都没提。
输到这份上,已经不是运气问题,完全是两人的水平差距太大。
可笑她开始还质疑秦冲的名声,现在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城主名不虚传,我先回去休息了。”
无地自容,秦紫萱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第一次见面就丢那么大的脸,以后只怕在秦冲面前她都抬不起头。
……
另一边,业火城内。
这是血斧的议事大厅,业火城中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在。
左驹此时表情阴沉,面色不善,茶杯在他手中捏的死死的。
他心情不好的来源,自然是隆城一事的失败。
自从加入血斧之后,其安排的事情很少会出岔子。本以为搞定一个新来的小子手到擒来,没想却阴沟翻船,他难以容忍。
此事说起来简单,但血斧却砸进了五千万金币,顺便还赔上了上百人的精英。
最终,除了杀掉几个小虾米,一事无成。
而且左驹还打听到,隆城的工坊并没有受到影响,很快便是运作起来,疯狂的出产装备。
另外,秦紫萱也去了隆城,这让他很是担忧。
他本想再玩一手,可有她在,却是立马作罢。
那个女人在隆城,万一没有安排好,引来黑龙王,可是不太妙。
血斧和黑龙王之间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隆城和奥城联合,只怕整个中部都会颤抖。
尤其是情报上所说的,隆城的工坊一直在超负荷运转,其背后的用意太让人捉摸不透。
就算为了赚钱,那也用不着那么拼命吧。
除非,隆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左驹想了想道:“秦冲此人,我们已经调查的七七八八。根据资料显示,他简直就是个妖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一穷二白成长到了今天的地步,其对我们来说绝对个大威胁。”
前不久的失利,左驹认真分析了下,认为不能再小打小闹。
金燕儿要抢,隆城也要灭。
不过,派出上百个精英这样的行为要停止。不动则以,要动,则必须倾尽全力,一举将隆城剿灭。
如今的秦冲羽翼未丰,装备也没有成形,是最好的时机。
一旦等他疯狂起来,恐怕业火城也挡不住。
“哈哈哈……”
薄仲秋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道:“你太高看那个小子了吧?我薄仲秋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会怕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贼?隆城想和我业火城比还差得远,我就算给他十年,也能用一根小指头轻易灭了他!”
有麻雀做后盾,又有广泛的人脉,薄仲秋孤傲狂妄已不是一天两天。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等!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老子还就不信了,这乌鸦嘈杂了几天,还能变成凤凰!”
薄仲秋冷冷的道。
左驹想不到自己的话直接被老大否认,连忙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还是限制一下的好,若是等他……”
不等他话说完,薄仲秋便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兔子就算要咬人,那在我眼里也跟挠痒痒差不多!想咬我的兔子太多了,老子不在乎多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