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的掌柜并未发现,在他转身进去的一刻,一道人影从暗处蓦然闪了出来,瞳孔中闪烁着精光。
居然是神秘黑袍人!
想不到他居然走了之后又折返了回来,但他并未再次走进拍卖行,而是站在原地。
“少年?魔纹?嘿嘿,当真是有趣,想不到这天水城中,还有这种天才,看来,我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黑袍人丝毫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抬起头喃喃的道。
他并未告诉掌柜,其实石珠上到底是何物,他早就清楚。
不错,那是魔纹,但魔纹也有三六九等,石珠上的,可是很高等的魔纹。
这道魔纹如果有魔纹师能够刻画出来,那价值,只怕谁都会眼红。
只是么,知道是一回事,想要破解可就非常困难。
他找过许多人试图将其刻录下来,但无一人能完成。
万般无奈之下,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放到了拍卖行。
原本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还真就出了幺蛾子。
从图纸上刻画出来的东西看,这石珠上的魔纹,似乎已经被破解得七七八八。
假如这道魔纹被盗走,那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抢夺到的宝贝,就成了大街货,根本就不值钱了。
“不是魔纹师?哼,想必这小子早就看出来了石珠的端倪,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但是只要你还在天水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挖出来。想要我的东西,你恐怕还差得远。”
低沉的声音过后,那道神秘的黑影,便是倏地的消失了,似乎这里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
经此一事,秦冲在天水城逗留的兴致大减,恨不得立即回到宗门。
但想到和沈南燕约定的时间,却也只能在城中瞎转悠,把定制的手镯取了回来。
等到第三天,秦冲主动联系沈南燕,但她居然说有事不回去了。
无奈之下,秦冲只好自己上路,一个人返回了万剑宗。
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望独自在家的妹妹。
还好,因为秦冲在外门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不少人知道他不好惹,倒也没来找妹妹秦霜的麻烦。
秦霜那时起时落的烫人体温,在这期间也爆发过。
不过这一切,在秦冲带回了树心制成的手镯之后,便是迎刃而解。
观察了半天,秦霜似乎没有半点不适,秦冲才放心下来。
心剑楼,万剑宗存放功法的地方。
这里,可以算是万剑宗最核心的地方之一了。
这里的功法,多到无法想像,多到每一个万剑宗的弟子都眼馋。
其功法数量到底有多少,恐怕就是管理心剑楼的人员,也不甚清楚。
因为在万剑宗悠长的历史中,许多前辈长老,或者是实力强大的弟子,每一次外出,都会带回一些功法。
这些功法,多数都被他们仍到了里面,根本就没有记录。
心剑楼常年有高手镇守,那些想要从中偷取功法的弟子,无不是吃尽了苦头,甚至因此被驱逐出宗门。
秦冲身为灵草考核的第一名,得到的奖励就是到心剑楼挑选一门功法,所以,走在前往心剑楼的山路上,倒是显得意气风发。
现在他最担心的秦霜的体温,已经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心中那沉重的加锁,略微放了下来。
所以,无论是看到谁,他都一反往常的觉得十分顺眼。
“秦冲?”
就在秦冲刚刚到达心剑楼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其中夹杂莫名的惊喜。
“何……何心瑶!”
秦冲还纳闷着呢,他在万剑宗几无朋友,如果有的话,恐怕也只有沈南燕一个,谁会跟他打招呼呢。
万万想不到,这主动跟他说话之人,并非什么朋友,而是曾经对他有着强烈敌意,声称要与他争夺灵草考核第一的何心瑶。
看到俏生生站在眼前的绝色女子,呼吸着那散发在空气中的淡淡幽香,秦冲尴尬的翘着嘴角,露出一丝干涩的笑容,假乎乎的用手挠着头,极为的不自在。
“怎么?不认识我么?”
何心瑶微微垫了垫脚尖,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娇俏的露出一抹香甜的笑容。
“当然……认识。”
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嫉妒目光,秦冲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样的情景他太熟悉了,说不定又是何心瑶埋下的陷阱。
像她这样长得漂亮,又有实力的少女,对男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强大了。
“那你干嘛一副死了人的表情,我有那么的让你讨厌么。”何心瑶装作不满的嘟着红唇,将头微微一别,正好让其他弟子看到了眼角中噙着的泪花。
这幅模样,不得不说,只要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会心疼。
不过,她隐藏在美眸深处的那一抹狡黠,却是无人发现。
果然,秦冲一下就感受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杀意。
我招谁惹谁了?
秦冲表情一僵,苦闷的摇了摇头。
这位大小姐,果然是个惹事精。
每一次见到,她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无奈的,秦冲也顾不上许多了,猛地拉住了何心瑶的柔荑,将她拉到一旁,皱着眉头道:“何大小姐,你就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对方是处处针对他不假,但他也将她的灵草抢劫一空,算是报仇了。
到后来,宣布考核名次的时候,何心瑶又小小的摆了他一道,但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本来他都想,内门那么大,只要进入其中,两人便算是彻底两清。
可谁能料到,他和她居然又相遇了,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老是摆脱不了这个小姑娘,让秦冲有种崩溃的错觉。
甚至,秦冲深深的怀疑,何心瑶是不是在跟踪他,故意让他难堪。
“噗哧!你有那么怕我?”
不着痕迹的将小手抽了回来,何心瑶噗哧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红润的脸蛋之上,浮起一团淡淡的酡红,煞是好看。
“怕?我秦冲还未怕过谁来,只是不愿意多招惹是非而已。”这是秦冲的心里话,可不小心瞄到了何心瑶那略显天真的笑容,话到嘴边,又忽地一转:“对对对,我怕了,我怕了你何大小姐了,请你饶了我,行吗?”这一刻,秦冲有种向长辈认错的感觉。
“嘻嘻,怕了就好,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何心瑶轻轻的拍了拍胸口,露出整齐雪白的扁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