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国的狗皇帝简直欺人太甚,连使臣都杀!气煞我也!”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在羞辱我们大豪国吗?”
“还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怕个卵啊,反正时间到了我们拿不下磐城也要被陛下责罚,今天就让大盛国这些废物知道我们大豪国的厉害!”
“元帅,下令吧!”
......邵江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来,双手平压按下了下面躁动的将军们。
“传我命令,大盛国目中无人,残杀使臣,即刻起,一刻不歇,死攻磐城!”
邵江不愧是元帅,在这种时候不会像他们那样鲁莽的用兵,而是会先将士气调动起来。
邵江的话音落下,以这个军帐为起点,驻扎在磐城之外的军队迅速活动了起来。
在听到大豪国使臣被大盛国皇帝杀掉之后,所有的士兵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之前因为攻不下磐城的颓势一扫而空,士气一路高涨到了当初一连破了大盛国十二城的地步。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睿渊杀掉大豪国使臣的事情,不仅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磐城内本来士气就高于他们的孙嘉轩等人比他们更早得知这个消息。
所有现在磐城之内的士气更是高涨到了一个空前的地步,大盛国何须和他国谈判?想打败大盛国就从他们的身上踏过去!
哪怕粮草不足,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却丝毫不觉得身上没有力气,相反,甚至比吃饱的时候还要有力气。
孙嘉轩和沈万钧知道今天晚上大豪国一定会疯了一般的攻城,所以很早就做了部署。
只要今天晚上攻不下磐城,大豪国刚涨上来的士气就会瞬间掉回去,磐城就能守更长的时间。
果不其然,在最后一波士兵上了城墙之后,大豪国的大军就开过来了,甚至都没想着趁夜色发动奇袭,远远的就能看到一片火光连天席卷而来。
“备战!”
看到远处一线火红逐渐拉成一片,孙嘉轩和沈万钧的命令瞬间传了下去,无数士兵顿时精神抖擞,甚至都有点期盼那些大豪蛮子上了城墙,然后亲手砍掉他们的脑袋!
没过半炷香的时间,大豪国就兵临磐城之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无数云梯、攻城车、投石机又一次的开始摧残磐城的城墙。
有些人爬云梯的时候就把手中的火把扔上了城墙上,两边的士兵都疯狂的想要弄死对方。
磐城内的士兵甚至直接把磐城剩下的所有的油都灌在了罐子里丢了下去,一时间火光冲天,磐城之下沦为了一片炼狱。
哪怕身上全是烈火,大豪国的士兵也全然不顾,像是一头厉鬼一样拼了命的想要爬上岸。
只要被他们爬上城头,仅仅一瞬间,就会拉住一个大盛国的士兵,然后把他也拉入下面的火海之中。
大盛国的士兵被拉下去也丝毫不慌,拼了命的拽住一架云梯,然后抓住上面的一个脚踝,就算是死,他也要尽可能的换掉更多的大豪国士兵!
一时间,葬身炼狱火海中的人不计其数,场面惨烈甚至无法想象。
但即便如此,攻城也还是一刻都未曾停下来!
......明明不是很烫的水,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水温才彻底降了下来,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李睿渊还是被冷醒的。
醒来之后,李睿渊发现整桶水都变成了淡黑色,昨天那些药材也变成了粉末沉淀在了桶底。
摸了摸后背,所有的伤口已经愈合,甚至连一丁点的伤疤都摸不到。
一时间李睿渊不由得感叹济老的医术高超。
除此之外,李睿渊还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力气,总有一种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错觉。
“陛下,你醒了,皇后娘娘知道您在这边后就来了,非要给您更衣。”
济老知道曹知慧是迟早要当上皇后的,再加上这里也没外人,就这么叫了。
听到济老的话,李睿渊环顾一周,发现这边除了济老外果然还有曹知慧在这边,此时的曹知慧还因为济老的一句皇后娘娘脸红着。
“你不在淑德殿待着跑御书房来干什么,在这皇宫朕难不成还能缺胳膊少腿,真是胡闹。”
曹知慧才不管李睿渊怎么说,走过去就开始给李睿渊擦身子穿衣服。
最后李睿渊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心中更加心疼这个姑娘了。
穿好衣服后,李睿渊让曹知慧以后不用这样了,他自己又不是弱智到连个衣服都不会穿,不然的话就别怪他生气了。
虽然曹知慧嘴上答应了,但是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很快,李睿渊就到了炎龙殿。
享受过满朝文武的跪拜大礼后,李睿渊直接说道:“我听说昨日大豪国的使臣被放进皇宫了,都跑朕的御书房去了,谁放进去的,去给朕压上来。”
本来李睿渊本来是不想计较这件事情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威信还比不过大豪国?大豪国就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李睿渊要让他们知道,这是在谁的土地上,该听谁的话!
没过多久,给大豪国那些使臣放行的禁卫军就全被带了上来。
李睿渊看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几个人,数了下眼前龙桌上的砚台,只有十个,顿时感到一阵难办,他只能砸十个人。
突然,他想到了岁公公。
不知道为什么,李睿渊总觉得身边这个老太监不简单,在握过诛天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了。
“岁公公,你觉得这里有几个人朕不应该惩罚?”
听到李睿渊的话,岁公公愣了一下,陛下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出来了?
下面的文武百官也愣了一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要宦官当权吗?虽然他们并不想李睿渊作出这等荒唐之举,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谁站出去岂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好在岁公公愣了一下,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这种事情奴才怎么可能知道,陛下问错人了。”
看岁公公什么也不肯说,李睿渊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下面跪着的面如土色的二十多个禁卫军,李睿渊叹了口气,“算了,心慈手软个什么劲,要罚就都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