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清仍旧没有回话,因为他认为在坐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与他对话,更别提这个无名之辈岑基了!
岑基心想,这顾长清一定是害怕了,呵,这里坐着的全都是蒙山派的人,呵,他一个蒙山派弃徒,又怎么敢以寡敌众,以卵击石?看来,现在是我出手的时候了!也好在小媚面前耍耍我的威风!
岑基冷笑一声,缓缓拔出剑,道“顾长清,我真想见识一下你现在的功夫如何,不如,就赏个薄面吧!看剑!”
岑基一剑过去!顾长清弹了弹手指上的水。
“叮!”
岑基的剑,断了……
顾长清拿起酒杯,道“来,全师父,邓贤弟,赵掌门,于阶先生,咱们喝酒。”
几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于阶拽着岑基的手臂向后一拉,岑基坐回了原位,且吓得一身冷汗,若那水滴是向我袭来,我必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林小媚低声道“还没看出来嘛?顾长清敬酒只喊了全师父,邓车,婉贞姐,于阶先生,哎,所以呀,你就别往前头去了,丢不丢人呀?”
岑基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又在小媚面前丢了脸面,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个面子一定要挣回来!
顾长清笑着把那断掉的剑头拿了起来,道“出剑阴柔,并不是蒙山剑法,而是崂山剑法,所以说,蒙山派武学要远远高于崂山,邓贤弟,我说的对否?”
邓车笑着不语,婉贞道“哎呦,顾长清,你是在挑拨我们和于阶先生的关系吗?还是不要了,这种低级的离间计,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可笑,可笑!”
邓车皱眉道“婉贞,你想哪去了,长清兄怎会用什么离间计呢?我们可是兄弟,你不许胡说,来,长清兄,喝酒……对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要继续南下了,而徐州城就交给师傅您了,这几天师父和我好好转转,也熟悉一下徐州城的环境。”
全师父满脸无奈,道“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晚年?啊?非要叫我来这陌生地方,哎呀呀,这里的气候太潮了,饭菜又不好吃,连酒!都有一股尿骚味儿!我滴天老爷呀,我真是待不下去!哎呀呀,哎?不如这样,我和你俩一起南下!这徐州城就交给顾长清一个人看着得了,对了,不还有个什么什么龙少爷,哈哈,他俩呀,一起掌管徐州城,也不寂寞了,好不好?好不好?”
婉贞愣了一下,又笑道“好呀,好呀!顾长清是我最放心的手下,有他帮我看着徐州,一定不会出问题!车哥哥,你说呢?”
邓车笑着看向顾长清,顾长清正要脱口而出“好!”这个字,却欲言又止道“赵掌门,何必开我的玩笑?我都说过了,我现在呀,已经无心再与你们争天下了,我呀,就想在徐州逍遥快活地生活,当然,全师父掌管徐州过程中若有什么在下能帮忙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全师父无奈摇了摇头,道“那好吧,我就只好委屈我自己了,谁叫我这个徒弟不孝顺呀,非要留我一人受苦,哎。”
婉贞起身给全师父倒了一杯酒,“师父,我和车哥哥可是最孝顺您的呢,其实我已经准备了好多的美味佳肴,好酒好菜,可都是我亲自下厨的呢,只不过呀,被某些人给搅黄了!讨厌!”
婉贞这话里句句带刺!说的顾长清一直皱眉不语!
这时,全师父耳朵动了动,道“嘿嘿,无耻鼠辈,敢躲在房顶偷听?还不给我滚出来!”
全师父这一句话,在座的所有人都好奇地抬头望去,顾长清心下一惊!这全老头说的房顶有人?是真是假?若真的有人,我和邓车不会感觉不到呀!还是说?房顶那人的武功在我之上,所以我根本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于阶笑眯眯道“全师父,房顶一只麻雀而已,不要在意。”
全师父看向于阶!
“嘿嘿,于阶先生说是麻雀?哦……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哎呀,一定是我这些日子路走的太多,精神才有些紧张呀,来来来,于阶先生,我们也好久不见,喝一杯吧!”
二人笑着举杯饮酒……
大家都知道,这酒桌上功夫最高的也就是全师父和于阶先生,所以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嘴的虽然不知在说些什么,却也没人敢插嘴。
这时,矮个子和高个子两个盗墓贼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全师父看出了异样便问道“二位?在聊些什么?”
矮个子道“嗯……这里距离房顶不过一丈之高,所以我可以闻的出来这房顶上有一股子霉味儿,嘿嘿,我们哥俩都是掘坟出身的,所以这鼻子呀,也是相当的灵光。”
顾长清眼神一瞬,道“发霉的味道?怎么天上的鸟儿也会发霉?呵,依在下看,应该不是什么鸟儿吧?而是一个轻功颇高的梁上君子才对!”
话落,顾长清将一双筷子掷向房顶!
“哐啷啷……”
房顶被打透!
“扑通!”
一个黑子男子掉了下来,且腹部上还插着那两根筷子……
众人起身,一齐看去!
顾长清笑道“在我的酒家偷听我们的对话,呵,说吧,你是谁。”
黑衣人咳嗽了几声,硬是将肚子上的筷子给拔了出来!起身道“大明的蠢猪,哼,十几个人竟然要吃三十多道菜!真是可耻,可悲!”
顾长清笑道“原来是东岛人,呵,这么说,你是公子美派来监视我们的喽?公子美现在何处?你们又在谋划什么?快说!”
那浪人“哈哈”笑道“大明的蠢猪,不配……”
“唰!”
顾长清挥剑!那浪人的双腿从膝盖处被瞬间砍断!
顾长清继续问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快说!”
浪人“啊啊”大叫一声,竟咬舌自尽了……
顾长清挥了挥手,下人们将浪人的尸体抬了出去,且吩咐下人,报官。
全师父见矮个子又要说话,便咳嗽一声,矮个子才闭嘴不语,顾长清笑道“全师父,你们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呵,不妨说出来,我也好给您出出主意,毕竟,咱们都是自己人,一家亲嘛。”
婉贞不削“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