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正正要打在婉贞肩头的时候,喜子手疾眼快!将短刀由下至上猛然一划!
“刷!”
“啊!”
一只手掌飞在了半空,那鲜血极速喷涌而出!邓车将婉贞用力一拉,拉到了自己身后,接着又摆好架势准备应战!
喜子愣了一下,见地上的手掌,不禁心下一紧,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长长“嘶”了一声……道“喂喂喂,我只是想用短刀阻挡,我可没想砍掉你的右手!再者说,你趁人不备搞偷袭是什么意思?啊?堂堂丐帮竟用这般下作手段?”
喜子这话说的及时!硬是把砍人家手臂一事赖到了对方身上。
一帮丐帮弟子大喊!
“橘长老!橘长老!”
他们虽然喊声震天响,但却没一个敢上前的,因为他们自知实非其敌!
橘长老表情痛苦至极!豆大的冷汗如下雨般从脸颊滴落!
邓车道“若不是喜子出刀,恐怕你不仅仅是失去手臂了,你若真的打到婉贞,你必死无疑,今日我们蒙山派来此为龙二爷祝寿,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料你们丐帮跳出来无理取闹,咄咄逼人,在场的各路英雄都看得清楚,今日之事可怪不得我们蒙山派!若日后你们丐帮敢来寻仇,我们蒙山派也绝不留情!我不在乎动用整个山东的力量灭了你们丐帮!”
橘长老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一心想骂,却又忍住不语,片刻,晕死了过去……
一帮弟子见状不妙,赶忙背起橘长老忙不迭逃了。
众人看着邓车,婉贞,喜子,于阶,又看向地上的右手,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片刻,邓车笑道“龙啸天师兄,赶紧叫人扔了这右手,我们赶快入席吧。”
龙啸天傻楞半晌,接着赶忙叫人收拾残局。
接着各路门派纷纷入座,各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邓车听他们的对话才知晓,原来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朝廷中人,他们时不时向邓车这边投来几个眼神,看来,邓车等人真的成了不速之客,可教唆丐帮弟子惹事的到底是谁,还要进一步了解。
龙二爷在前面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下面的几百人笑脸盈盈,半炷香的功夫,他们好像已经忘了适才那断手的骇人一目。
众人酒过三巡,都开始谈天说地,依次上前拜寿敬酒,邓车端起酒杯正要上前,只听见那边有人说话“邓少侠,林重天,林大人近日可好?”
邓车看去,是一位老者,他虽一身便装,但也能感觉到他是朝廷中人,尤其是他腰间的玉佩,邓车笑道“这位大人,未请教?”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嘛,小人物,小人物,你且称我杨大人就好。”
邓车一笑,又突然一惊!杨大人?难不成他就是朱棣皇帝身边的“三杨”者,杨士奇、杨荣、杨溥其中一人?嗯……不会的,不会的,那样的大人物怎会出现在这种寿宴之上。
邓车抱拳施礼,道“原来是杨大人,晚辈有理了,林大人最近公务繁忙,一直在为北方战事筹集银两,他呀,任务艰巨,辛苦的很呀!哎?杨大人,您与林大人?是旧友?”
杨大人笑眯眯道“同是为朝廷办差,同僚而已,哈哈哈,邓少侠,你在天下门派收取奉金献给朝廷这可谓是帮了朝廷的大忙啊,不过,徐州这地界若想按时收取所谓的奉金可就难喽,哎……”
见他话里有话,邓车忙着问道“杨大人,不如,我们去那边小亭坐一坐?这里人多口杂,乌烟瘴气的,岂不耽误正事?”
二人相视一笑,起身走了……
一旁的婉贞拿着一个甜果轻轻咬了一口,又看向喜子,喜子“嘻嘻”傻乐。
“喜子,方才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定被那个橘子长老打中,若是那样的话,小河必定出来咬死他!那样的话,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喜子一口酒下肚,道“当时我可没想那么多,我就知道啊,谁也别想动你,谁动你,我救和他拼命!掌门,其实我才要说谢谢,方才那些臭要饭的一齐打我,若不是你跳出来救我,我可真就被那乱棍打死啦!掌门,我敬你一杯!”
二人喝的畅快,一旁的于阶一直盯着那边的小亭,心想,杨大人?他找老大能聊些什么?适才他们提到奉金之事,难不成……
片刻,婉贞小声道“喜子,顾长清跑哪去了?另外,就只有他一人前来吗?巫马老贼在哪?宋义,苟柴又在哪?”
婉贞这话说完,喜子才反应过来,对呀,顾长清怎么不见了,于是他起身左右观望,片刻终于发现顾长清自己一人坐在那边的角落,他周围的宾客都在推杯换盏,只有他不动声色,喝着茶水……
喜子坐下,向后面指了指,“掌门,他独自一人在最后面坐着,他没带巫马那些人。”
婉贞想了想看向于阶,于阶摸了摸胡子,道“顾长清与咱们一样,不会无缘无故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寿宴,他的出现说明这周围一定遍布了他的手下,毕竟他们蒙山正宗派的弟子众多,顾长清应该是得知了某些消息,在此等待着什么,咱们静观其变就好,另外我们也要小心那帮乞丐,今日咱们砍了橘长老的右手,他们定不会就此罢休。”
喜子瞪眼道“他若还敢来!我就再砍了他的左手!来多少我便砍多少!谁敢动我家掌门,我撕碎了他的喉咙!踩碎了他的脑袋!”
婉贞无奈一笑,没有说话,其实婉贞知道,喜子这般忠诚只是怕我伤害宝儿,可喜子呀,你却不知,我只要你有一天真心的对待我,忠心我赵婉贞,我自然不会拿宝儿换你一时的忠义。
可喜子一番话虽然有献媚之嫌,但他对于婉贞确实是从未有过的忠实,忠贞。
这二人,或许猜错了对方,或许心机过重,才导致了相互猜忌,这所有一切的信任,需要时间的慰藉,需要时光的考验,绝不是一朝一日便能产生的依赖。
小亭那边,杨大人唉声叹气道“虽然你们是小辈,但有的时候你们的手腕可要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厉害,就比如呀,收取奉金,呵,老夫一直不解,你们是如何将各门派收拾的服服帖帖,且让他们心甘情愿上交税银的?哦不不不,你们不叫税银,叫做奉金,呵呵呵……也叫,保护费吧?哈哈哈……”
邓车笑着看着杨大人,见他的表情中,充斥着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