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喜子正大摇大摆地迈着八字步,仰着脑袋,鼻孔朝天,得意洋洋地跟天柱派的兄弟们打着招呼,而画匠,土木佬等人也只是应付着笑笑,并没有与喜子说话。
喜子继续迈着方步转悠,身边的宝儿乖巧地跟着……
喜子道“看没看到,我在这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宝儿你跟着我就等着享福吧,哈哈哈!”
宝儿腼腆一笑,道“喜子哥真棒。”
见前方正是阴阳兄弟,喜子便踱步过去笑道“哎呦,这不是阴阳大哥吗?你俩在这作甚?”
阴阳兄弟瞟了他一眼,嘿嘿一笑!
“哎?哥哥,我说嘛,怎么有股子臭味儿,原来是天下第一墙头草来啦,哎呀呀,墙头草,左右倒,昨天跟着顾长清,今天舔着赵婉贞!哈哈哈……”
“咦?弟弟,那明天哪?”
“明天?明天指不定又投奔哪个山大王去啦,哈哈哈……”
喜子见状,也不言语,只是拉着宝儿的手走了。
宝儿也不追问此事,因为她这几天也发现了,整个天柱山上的人都对喜子哥不理不睬,甚至经常投来鄙视的目光,为什么会这样呢?喜子哥从前真的跟过那么多人吗?他真的是别人口中的墙头草吗?嗯……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天下人都与他对立,我也要守在他身边,与他一生一世。
“喜子哥!我……”
“嘘……别出声。”
二人走到了一处山洞,里面正有人说话,听这声音应该是嬴政和极月者……
“嬴政兄弟呀,那块手帕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极月前辈,那是当然,手帕是小枝姑娘送于我的信物,自然是极为珍贵!前辈,你?你有办法帮我找回来了吗?还请前辈出手帮我!”
说完,嬴政单膝跪地,抬头抱拳。
极月者冷笑一声,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呀。”
“哦?前辈会有什么事需要晚辈帮忙?你,你说说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晚辈义不容辞!”
极月者叹气道“我呀,多年修炼月华之气,导致身体极寒冰冷,眼下我的腰已经无法直立,双腿也日益弯曲,整晚被寒气折磨,痛入骨髓,生不如死呀,哎……”
嬴政一愣,原来极月前辈为了修炼,已经快把身体透支了,我说的嘛,有时见他行走,活动,都犹如一个百岁老人一样,吃力得紧。
“前辈,那我该如何帮你哪?前辈请快说吧。”
极月者眼神一瞬,心中一乐!
“嬴政啊,我听闻韶华内经中有记录关于月华之气如何化解的篇章,那个公子美若默写出经书,兄弟你可否让我看上一看?哦,你可不要误会,我对于韶华内经绝无抢夺之心呀,我只是,哎,被病痛折磨得实在生不如死呀。”
嬴政听后,也突然变得谨慎起来!
“前,前辈,你是如何得知韶华内经中有关于月华寒气的记载?”
他这么一问,极月者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小嬴政也有些脑子!居然看出来破绽。
极月者表情无奈,笑道“我也是曾听,听,哦,呵,听尹秀之提到过,不过是真是假,我也不得而知呀,怎么?嬴政兄弟是信不过我吗?我只是看上几眼便还给你了。”
嬴政皱着眉头道“可问题是……那个公子美宁愿饿死也不默写经书呀,这?这?我也没有办法呀。”
极月者一听,此事有眉目!便急忙道“嬴政兄弟,那如果公子美默写了经书,你就愿意借我一阅吗?”
“嗯……好吧,可以借你,不过,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不可再多了。”
“好好好,多谢嬴政兄弟了,对了,关于手帕之事,我也定会尽全力寻找!”
喜子听到这里,赶忙拉着宝儿去找邓车。
而此时,邓车,婉贞,于阶三人正在亭下议事。
于阶先生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已经占领了枣庄城,但沛县那边却仍有咸爷那帮人的阻挠,在这后方未得到平定之时不可贸然南下徐州。
邓车道“沛县咸爷!呵,眼下他的盐道已经被我们占据,我料他也起不了什么风浪,只要我们耐心等待,终有一日那个咸爷会来天柱山登门拜访的,到时候,主动权又回到了我们手中。”
婉贞蹭了蹭小鼻子,皱眉道“听闻那个咸爷是个不惧权贵,宁死不屈的好汉,那么,他如果就是不来与咱们言和哪?宁愿终身不贩盐了,也不愿向咱们低头,那该如何是好?”
邓车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于阶笑了笑,道“对付这种愣头青的好汉,必须要从忠义二字下手,哼,老夫有一计,咱们这样……”
三人正聊着,片刻喜子和宝儿走了过来……
喜子笑嘻嘻道“老大!掌门,哦,于阶老先生也在啊,嘿嘿……”
婉贞每每看到喜子这双大眼睛都想笑……
“喜子,你有事吗?有事就说,这又没有外人。”
喜子刚要说话,又看向宝儿轻轻咳嗽两声……
宝儿这才反应过来,抱拳施礼道“见过老大,掌门,于阶先生。”
婉贞看了看宝儿,又笑道“宝儿,等下啊,我带你去做几件新衣服吧,喜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好好给宝儿好好打扮打扮哪?这么水灵的女子却穿的这般,这般,哎,不说了,宝儿,我现在就带你去买新衣裳吧。”
说着,婉贞拉着宝儿的手走了……
喜子愣了一会,心想这掌门把宝儿带走了,所为何事哪?难道……
正在喜子愣神儿的时候,邓车道“喜子,来,坐。”
“哦!哦,老大,不好啦!出事啦!那个嬴政是奸细呀,他……”
喜子把适才的经过讲了一遍……
邓车只是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喜子还在等下文,可邓车不说话了……
“老大!哎呦喂,嬴政为了那块破手绢要把韶华内经拿去做交易!这这这!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反应哪?”
邓车笑道“嬴政只是善良,他并不坏,你放心好了,对了,适才我们说到要如何对付那个沛县咸爷,你有什么办法吗?”
喜子思考片刻,突然眼珠儿一转!
“老大!咱们去沛县找那个咸爷挑战!你亲自出马,嘿嘿,他必然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啊,你把他引到树林,在出手杀他之时再马上停手!他就会问呀,你怎么不杀我了?你就说,素文咸爷你是忠义之士,沛县的大英雄,我又怎忍心下的了杀手?什么什么的奉承的话,老大你就自己编呗!哈哈,我的计策怎么样?”
邓车喝了口茶,看向于阶,于阶呵呵呵笑着不语且频频点头,示意此计可行。
“喜子啊喜子,你怎会如此精明?怪不得婉贞经常夸你是个人才。”
“嘿嘿嘿,老大过奖了。”
良久。
婉贞和宝儿来到了枣庄城,这里大街小巷,热闹非凡,街道两排的生意红火,路边的刀枪杂耍围满了人,一眼望去,确是个繁华的大城。
“宝儿,你看那边有好多卖衣裳裙子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哦……”
宝儿很听话,紧跟在婉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