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天剥了个橘子,看着手里的油水,一阵叹气。

唉,子月和子欣没带来,都没人给他喂葡萄剥橘子皮,至于贴心小棉袄沐小妆,早就被林青青那个疯女人带偏了,回头一定要把那女人吊起来打一顿。

沉默好一会,王妃看着兰小天说道:“兰公子,如何?”

“不是我不帮你,先不说这报酬,可是王妃你也没对我说实话啊。”

王妃眉头一皱。

兰小天说道:“听说王妃手里有一颗千年九彩珍珠。”

王妃突然杀机毕露,好一会才散去,说道:“果然,你也是为了珍珠而来。”

兰小天摇摇头,说道:“我为什么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请我帮的忙可是九死一生,我死了你啥也不用给,就当我不存在,而成功了,不用我多说,王妃自己去想,而我只是要一颗珍珠而已。我想,姓侯的之所以对付你,也是为了那颗珍珠吧?给他,他拿了还会杀了你,而给我,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帮你找老公,如果宝贝给的多,或许还能随便帮你把姓侯的杀了,一举多得。”

“杀我?好大口气。”王妃差点被他气笑。

兰小天摇摇头,果然谈判的时候,女人只会说听见对她不利的话,那些对她有利的,从来不说。

王妃走了几圈,说道:“珍珠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帮我杀了姓侯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兰小天指着自己说道:“你看我这张脸,像是那么好骗的吗?珍珠给我,救你找老公杀姓侯的一条龙服务。事实上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既然知道本大王的名字,就该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强盗,我能和你说这么多,也是看着陈王府多年守护百姓的功劳,否则直接抢了你又如何?”

“威胁我?”王妃杀气爆发,玄帅二重天修为,林间脸色一白,就要吐血。

而兰小天则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见吓不住兰小天,王妃收了杀气,冷哼一声:“送客。”

兰小天看了林间一眼说道:“事实上,要不是你当时那一掌,这个王府也早就不复存在。”

“嗯?”王妃脸色一冷,兰小天却已经转身离去。

面对王妃的询问,林间说道:“当时候万廖对他身边那个小女娃出手,我出手挡了一下。”

王妃恍然大悟,说道:“难怪你会受重伤,好些了吗?”

“死不了。”林间苦笑一下。

什么死不了,候万廖可是玄帅三重天,那一下差点打破他的玄门,现在他一身修为,也只能发挥五成。

而兰小天之所以知道林间替雀彩云和林青青挡了一下,是白一如告诉他的。

为此,兰小天找白一如理论:“你自己为什么不出手?”

却见一如女神拿出一根发着蓝光的绳子,立马就改口。

“唉,你们这些女人,不在家化化妆弹弹琴,就喜欢舞刀弄枪,这种类型,本大王不喜欢。”

等某人出了门,还贴心的轻轻把门关上,白一如才冷哼一声。

还治不了你了。

“噗!”白一如笑趴在床上。

活了两百多年,还从没遇到这样一个无耻之人。

愁啊愁死人了。

向溪月最近很烦恼。

自从她师父为了保护她被候万廖杀了之后,她一心报仇,虽然每次都失败,还弄得自己一身伤,但是都没有这两天这么忧愁。

那个叫‘老公’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她呢?啊不对,他怎么可以抱她呢?

嗨对她做了那种事,毁了她清白,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拿起手里的灵兵,有心抹脖子自尽一了百了,却又有点不甘心。

为什么不甘心?对了,他非礼了我,我还没杀了他,对杀了他我在自尽也不迟。

话说,老公子真的好英俊啊,修为同样是玄将九重,他为什么却可以这么厉害呢?

想想自己,七进七出,除了受伤还是受伤,连一个人都没杀到,和公子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清白被他毁了,除了杀了他就是嫁给他。

要是可以嫁给他,以公子的面容,温柔的细心,我一定会很幸福。

哎呀,羞死了。

师父大仇未报,我怎么可以想这种事。

“啊,你,你怎么进来了。”

猛然见到兰小天,向溪月又惊喜又紧张,俏脸发热,好奇怪,明明说过要杀了他,见到他之后,却只有窃喜,没有仇恨。

我是不是生病了?

兰小天摸了摸发型。

这女人,本大王都站在这里好半天了,也看了半天她思春的模样,还真是迷死人,要不是被她突然发现,他都一嘴亲上去了。

而之所以被发现,也是因为兰小天的热气弄的向溪月耳边痒痒的。

紧张半天,向溪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看到手里的剑,于是说到:“老公子,剑还你。”

兰小天伸出一根手指撩起她的下巴,说道:“以后叫我老公就行,至于这把剑,本来就是你的,再敢说还我的话,家法伺候。”

“嗯。”突然被调戏,又听见他这么温柔的话,向溪月迷醉了,又突然惊醒。

猛的摇摇头:“不对不对,老公,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那应该是哪样?”见她这幅模糊样,兰小天被撩到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爱了有没有?

“是……我……你……”向溪月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卧槽,这小娘皮,果然就是本大王天注定的压榨夫人。

于是,兰小天直接抱着她,一嘴亲过去。

嗯,果然很香,很软,很甜。

“记住了,以后都要叫我老公。”

被兰小天强吻,向溪月如遭雷击,大脑空白,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兰小天走了好久都没回过神。

摸着被亲过的嘴唇,向溪月脸红到脖子根,然后双眼一红,捂着脸哇哇都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亲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怎么可以……

向溪月从怀里掏出两样物品,一个是有些破旧的书籍,另一个竟然是第一次见面,兰小天替她擦拭脸色血渍的手绢。

“师父,我该怎么办?清白尽毁,本该自尽向师父请罪,可是徒儿还不想死,请师父原谅,就这么死了,徒儿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