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狄诸国这次称臣纳贡,割地赔款......所费极大。
当然,真正大头却还是在赎回俘虏。
周武要价自然不低。
这点从蛮族那边就可以看出。
相比起蛮族,西狄在周武面前,更处于弱势。
弱国无外交。
周武要价高,西狄诸国甚至都想过放弃那百万俘虏。
不过,周武却让人在西狄诸国制造舆论。
西狄诸国若不赎回那些俘虏,那么军心、民心皆失。
甚至可能引起民变、军变。
如此一来,西狄诸国只能咬牙接受周武的敲诈。
这是否将西狄诸国掏空,周武不得而知,不过肯定伤筋动骨。
战争果然能快速致富。
不过,这话没人会说,也没人敢说。
谁都渴望和平。
尤其是战事不断的北域。
蛮族南下,首当其冲的乃是北道。
不过,西道也并非无战事。
而西道发展也不怎么样。
北道工厂遍布,如今北道百姓多富足。
周武如今自然想着拉动西道、南道,以及东道的发展。
若是贫富差距过大,影响显然不好。
一道镇守,掌军不掌政。
不过,对各州总督有节制之权。
周武到了,西道各州总督,自然也随即而来。
只是周武并没有在西道停留多久。
他随行大军,每日消耗可不小,何况平北城还有许多政务,需要他处理。
况且了解一道的情况,也无需亲自去看。
从黄轩,以及各州总督那儿,自然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将主欲将哪些工厂迁至西道?”
离开西道之时,除了天策军之外,还有陈北宁。
王健以及他的镇蛮军,却因西狄俘虏还没有交接完,自然还需留下。
“那得看西狄诸国,什么商品最为畅销了。”周武看向陈北宁,说道,“这事儿,你负责。”
“将主,分身乏术啊!”陈北宁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我手上的事儿,可不少。”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儒家这话,不无道理。”周武说道,“你难道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一些事儿,可以交给下边之人嘛。事必躬亲,自己累死累活,手下之人也得不到培养。”
陈北宁只是笑了笑。
下边得先有那么多信任的人才行啊!
“聂柯处理完西域之事会到平北城,到时候你把一些事儿交给他去做就行了。”周武说道,“此人能力,还是不差的。”
“人手终究还是有些不够用啊!”陈北宁说道。
“那就找!”周武说道,“之前北域战乱,不少人不愿意来北域,如今可不一样了。”
终究也只是暂时的平和而已。
蛮族内乱结束,必然南下。但凡有点眼力之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北域如今面对蛮族,也不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何况,之前天空异像,无疑是刺激了所有人。
那异像可是把不少诸子百家的高手给炸了出来。
“听说法家之人,想要在北域开办书院?”周武随口问道。
陈北宁点了点头。
这事儿,他自然是知晓的。
“来了两个归真境的高手。”陈北宁接着说道。
归真境如今算是顶尖级高手了。
亚圣境的高手就那么些,而且现世。半圣基本上都在琢磨如何凝聚圣意。多在闭关。
所以,归真境成为高端战力的主流。
北域之中,归真境的高手,还真不多。
“嗯!”
周武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法家要开办学院,周武自然欢迎,该给的支持,自然也会给。
他也不缺那点。
“对了,小说家的人找来了么?”周武接着问道。
“找到几个,已在平北城了。”陈北宁说道,“报纸之事,一切就绪,只等将主发话了。”
陈北宁负责报纸之事,他自然清楚周武寻小说家为何。
无非就是让他们负责报纸“民间故事”那个板块。
诸子百家,小说家在其中属于末端,被嘲讽为小道。
如今有些难以为继了。
不过,陈北宁却很清楚,随着报纸的兴起,印刷术的普及,小说话本必将大行其道。
或许小说家的春天来了。
只是估计依旧被其他各家轻视。
北域制造的飞舟,速度相交其他更快一些。
而战舰,自然更是如此。
未多久,周武一行人低调回到平北城。
当然,周武想低调,估计也低调不起来。毕竟,五万天策军本就十分显眼,何况还有威震天下的飞舰军。
周武等人回归,自然引发极大轰动。
不过,事先得到消息的蔡阆等人,并没有前来迎接。
“我这刚回来,你们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周武刚回府,蔡阆和霍青等人就上门来了。
“有些事儿,还需将主拿主意。”
蔡阆却是一笑,随即说道。
休息?
周武在飞舟上难道没休息?
何况,以周武的修为境界,大战几天几夜,恐怕都不需要休息。
这不过是从西道乘飞舟回平北城而已。
蔡阆也知晓,周武那般说,不过是一句调侃。
他们不来,估计周武也会召他们前来。
“拿来吧!”
周武说着接过蔡阆等人的案卷,随即翻看了起来。
北域这段时间,除了归来百姓的安置,以及与蛮族的交易之外,还真没什么事儿。
百姓安置,基本上已经妥当,无需再多操心。
而蛮族交易比预想的要大上不少。
这与苏赫巴鲁和阿尔斯楞大战不断,不无关系。
双方势均力敌,如今是打出真火了。
这无疑有利于北域。
之所以如此,跟北域与苏赫巴鲁交易的同时,也与阿尔斯楞在交易不无关系。
两头获利,北域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蔡阆说有些事儿需要周武拿主意,不过是托辞。
这些事儿,蔡阆等人处理得很是到位。
“嗯?”
周武放下安全,正想说什么,却不想忽然一股压抑袭上心头。
上次有这种感觉,就是天空出现异像之时。
周武跟蔡阆等人对视一眼,随即走了出去,望向天空。
天空之上,一道缝隙,时张时和,好似有人要推开门,却始终推不开一般。
天门要开了么?
忽然,那道缝隙越来越大,那股压抑也越来越强。
几道人影,从那缝隙之中跃出,然后摔下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