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门若开，仙神重现人间，必将生灵涂炭。
可若是不开天地之门，道途逐渐断绝，寿数逐渐减少。
这恐怕是许多人难以接受的。
苏溪见周武沉默，随即说道：“天地之门一开，人间实力，必然暴涨，未必没有与那些仙神争锋之力。”
“上古人皇绝天地通，断的可能不仅仅是人族的长生之机与道途。”苏溪接着说道，“小女子猜测，可能还导致了世界的退化。”
“嗯？”
周武惊疑的看了苏溪一眼，若有所思。
这未尝不可能。
“上古有妖，可化形！而如今呢？拥有灵智的飞禽走兽已然难寻了。”苏溪说道，“故此，小女子猜测：天、地、人，三界循环，方可生生不息。”
“或许，天界和地界也因人皇绝了天地通而受到影响。”
可能么？
还真有可能。
不管是人类寿数，还是道途，似乎都是在逐渐降低。
而妖亦有传闻，只是如今几乎绝迹了。
“苏掌柜，你还说自己不是天庭之人？”周武笑着说道，“不过，你与我之前见的天庭之人不同。那些人似仙神奴仆，而你却想当仙神。”
“周将军，我是不是天庭之中重要么？”苏溪笑了笑，依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重要么？”周武反问道。
“周将军，你不会认为只有天庭地府等上古炼气士残存的势力才想着打开天地之门吧？”苏溪看向周武道，“这世界，想要长生之人比比皆是，想要登临更高境界之人，也绝对不少。”
周武一听，表情依旧很淡然，可内心却惊了一下。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世人都欲打开天地之门呢？”周武摇头说道。
谁不想长生？
除了那些生无可念之人，还有谁？
没多人经得住长生的诱惑。
而最想长生之人是谁？
恐怕是人皇等站在权利顶峰之人！
而想要登临更高境界之人，又有哪些？
恐怕就是那些亚圣。
世界退化，难以圣意圆满。
连圣意都不能圆满，又如何登临更高的境界。
另外，那些在一个境界卡住，难以突破瓶颈之人，恐怕也是如此吧！
“人心如此！”苏溪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天地之门，至今未开？”周武淡淡的说道。
“哪儿那么容易。”苏溪摇头说道，“何况，人心难测。想要打开天地之门之人，也是心思各异。”
如何开启天地之门，周武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天庭之中尚且有分歧，各方势力又怎么可能劲往一处使？
打开天地之门，想来难度极大，而那些人却又你争我夺，难度自然更大了。
“周将军对开启天地之门如何看？”苏溪接着问道，“天地之门若开，以你现在的境界，多活上千年绝无问题。圣境之上的境界，也未必虚无缥缈。”
“我若人间无敌，或欲与仙神争锋。”周武摇头，说道，“至于多活千年......呵呵，有些人活着，跟死了又有何区别？人生的意义，并非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周武的意思，苏溪自然明白。
他此时没这想法，若是哪天他人间无敌了，或许会有。
也只是或许会有。
至于因为寿数问题，周武显然不会为了多活几百年就去打开天地之门，弄得整个人间生灵涂炭。
苏溪笑了笑，不以为意。
周武之所以如此，无非是他如今还年轻，等他年纪渐长，恐怕就会改变了。
“苏掌柜，你说我是不是跟你这曦月楼八字不合啊？”周武忽然笑着问道。
苏溪却是一愣，不明周武何意。
“上次与朋友喝酒，被人打扰。”周武接着说道，“今日与你谈事，又是如此。”
“周将军可在里面，姬源求见。”
周武的话音一落，一个声音却从外面传来。
苏溪皱眉，有些惊讶的看向周武。
姬源前来，她都未曾觉察，却不想周武却觉察到了。
姬源修为不低，想要觉察他靠近，可不是那么容易。
“请进！”
周武看了苏溪一眼，随即开口说道。
人家好歹是三皇子，开口“求见”，虽然此来打扰，有些失礼，可周武若是避而不见，似乎也说不过去。
当然，周武让其进来，最主要的还是与苏溪两人的试探，有些陷入尴尬之境了。
周武对苏溪已经有所猜测了，再试探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
苏溪哪怕不是天庭之人，也肯定和天庭之人有联系。
其人估计站在天庭昊天一边，与紫薇大帝一脉敌对。
她找自己的目的，或许想借刀杀人，或许只是试探自己的态度。或者压根儿就是想要拉自己入伙。
至于弩炮，或弩炮技术，估计也只是试探。
能拿到自然好，拿不到也无所谓。
他们有能力拿到弩炮，也有能力进行仿制。
当然，能仿制到什么程度，则另说。
“见过周将军，也见过苏掌柜。”姬源推门而入，却是率先行礼，道，“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只是听闻周将军在此，故前来想邀周将军前往诗楼一聚。诗楼即将举办一场诗会，聚集不少京都俊杰......”
诗楼，乃是曦月楼其中一楼，多给人举办诗会。
“此事，周某心领了。”周武回了一礼，随即说道，“我修兵家之道，又是边关武将，诗会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周将军过谦了。”姬源说道，“周将军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可是惊艳了众人。”
苏溪一听，却有些惊讶的看向周武。
周武作为北域将主，对大夏朝的归属感应该不强吧？
他竟然做出这样的诗句。
这诗可不是我作的。周武却也没解释，也没法解释。
这事儿，应该是张勤有意传出去的吧。
“一句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周武说道，“三殿下，周末对诗会什么的真无兴趣，何况我正和苏掌柜谈合作之事呢！”
“周将军与苏掌柜......合作？”姬源有些惊讶。
他不认为周武会拿这样的借口来回绝他。
毕竟，回绝他可找的理由很多。
上次周武可是以与朋友喝酒拒绝过他一次。
可他真看不出来，周武和苏溪两人有什么可合作的。
一个是北域将主，一个则是京都最大风月场所的掌柜。
“北域盛产音影石，众所周知。”周武笑着说道，“京都十大名妓，苏掌柜旗下近半。听闻他们都擅音律，以及歌舞。我在想，若是以音影石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