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乔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几日就是杜老爷死亡之日。
“你们赶紧让开!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的神态有些焦急,推搡之下,有一个婢女摔倒在地。
这下更是激怒了丫鬟们不满,那么一个个面目可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是要把她盯出来个大洞一般。
“你不仅烧厢房,还推搡我们的人,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为首的丫鬟,对于她白日里拒绝娶小姐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咬牙切齿的谩骂着。
祁初乔没工夫理会这群人,打算离开自己独自去看看状况。
但是这群人明显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抓住了她的手,“你还想逃,这西南方一向潮湿,是不可能走水,一定就是你,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闻瑾衍走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就踢开这群闹事的人。
“滚!”
他双眼微眯,从眼缝中透露出威胁,声音掷地有声,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仅仅一个字就让原本吵闹的丫鬟不敢再多言。
闻瑾衍拉着祁初乔的手,朝着一旁走去,不知道丫鬟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祁初乔的后退。
“你这是要往哪里去?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松手。”
祁初乔但他有些无奈,又担心杜老爷出什么问题,只好压低了声音在闻瑾衍的耳边说道:“大师兄,你先去瞧瞧杜老爷这边我一个人解决。”
闻瑾衍阴冷的瞪了那群丫鬟一眼,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些丫鬟叽叽喳喳的在祁初乔耳边吵闹,她也不恼怒,面色淡然的听着他们的控诉,时不时的还点点头,来赞同他们的话。
在祁初乔不温不火的态度之下,那些丫鬟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动手,这么多人打起架来根本就分不清是敌是友。
她趁机从口袋拿出烟雾弹,扔到了地上,来了个金蝉脱壳。
祁初乔看着他们在烟雾中找不到北,忍俊不禁,小声的嘟囔一句:“你们就在此慢慢挣扎吧,我走了。”
她的表情恢复了严肃,偷溜到主屋。
主屋这边安静的可怕,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便是打斗的声音。
祁初乔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大师兄已经和贼人打起来了。
果然正如祁初乔的猜想,这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贼人趁机对着西厢放火,那个地方阴暗潮湿,平时没什么人走动,距离丫鬟们住的地方还远。
熊熊烈火将所有的人调走,主屋就没了守位。
等到祁初乔赶到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挟持了杜老爷。
闻瑾衍握紧手中的软剑,他来的时候,正巧遇到黑人行凶,就跟他打斗起来,没想到这杜老爷不知逃跑,还上赶着过来帮忙。
正巧中了黑衣人的阴谋,被他挟持。
“你是谁,为何要挟持我?”杜老爷看着眼前带有鲜血的匕首,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
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少废话!”黑衣人怒吼一声。
杜老爷深吸两口气,耐着性子开口:“若是你想要钱财,我大可以给你五千两黄金,只要你能放过我。”
祁初乔忍不住拍了一下脑门,她知道杜老爷富甲一方。
但这张口就五千两黄金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识。
黑衣人并不吃他这一套,握紧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脖子更近了两寸。
“我让你闭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没有把握一对二。
祁初乔和闻瑾衍结过婚的眼神,这样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简单,之前就和几位师兄演练过很多遍了。
“你想要什么?我们来谈个交易。”祁初乔主动上前。
黑衣人死死的抓住了杜老爷的脖子,对于祁初乔的动作十分敏感,双眼瞪大,从喉咙中发出低吼,“退后!”
“把你们手里的武器全部都扔掉,否则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杜老爷声音有些哭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按照他的话去做。”
祁初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刚那点气势都去哪了,这会儿到知道怕了。
他们两个按照黑衣人的话,向后退了两步。
杜老爷嘴里开始哆哆嗦嗦的一直嘟囔,说的都是钱和女儿。
不仅仅是黑衣人被他的唠叨弄烦了,祁初乔和闻瑾衍也有所感触,想要堵住他的嘴巴。
“杜老爷别说话,相信我们。”祁初乔神态有些无奈,开口制止。
不,老爷张了张嘴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乖乖的不再说话。
屋内的气氛一瞬间就寂静下来。
祁初乔这会儿黑衣人高度紧张,听不得任何一点声音。
她在来的时候,刻意从路上捡了一些小石子。
祁初乔唇角微微上扬,把手中的小石子丢到了左面,打碎了比较名贵的花瓶。
杜老爷一脸肉疼的看着花瓶,正想大喊一声,可是想到祁初乔的话,又不好发作,只能死死的握紧拳头,把所有的恨意都转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看向左面之时,祁初乔和闻瑾衍两面夹击,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质已经脱离。
闻瑾衍双眼微眯,快速的抓住了黑衣人。
杜老爷一脸心疼的走到花瓶面前,拿起碎片,朝着黑衣人冲了过来。
“你知道这花瓶有多么名贵吗?都是因为你!”
祁初乔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眼下是关注花瓶的时候吗?
“杜老爷不应该问到底是谁指使他来杀你的吗?”她开口提醒。
杜老爷这才回神,抓住了黑人的衣领,“说,究竟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下一刻,温热的触感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杜老爷抬起手定睛一看,看到鲜血淋漓之时,险些吓得晕死过去,“血……”
祁初乔表情凝重看向黑衣人,发现他服毒自尽了。
“怎么会这样?”杜老爷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