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霜靠近祁初乔所在的位置,发现空无一人,眉头紧蹙。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此刻,一只猫从后面走出,舔了舔爪子,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祁雪霜。
“原来是只猫。”祁雪霜松了口气,脸上多了几分坦然。
若是这件事被其他人知晓,她将吃不了兜着走,处心积虑计划的一切,也都将成为泡影。
祁雪霜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地方,转身离去。
祁初乔松了一口气,好在大师兄眼疾手快,注意到这个狭窄的位置,刚好是盲角。
“大师兄,太惊险了。”祁初乔唇角微勾,抬头与闻瑾衍四目相对。
她这才发现情急之下的躲避,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这个地方隔音很好。
能够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祁初乔瞬间面红耳赤,她的手放在闻瑾衍的胸口,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闻瑾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俯身在她的耳边道:“乔乔,我们该出去了。”
祁初乔感觉一朵棉花云在脑海炸开,羞涩的点了点头,正要出去却发现身子呗卡住,怎么挣扎都出不去。
一时之间急得她有些面红耳赤,闻瑾衍呼吸急促,隐忍握拳。
“乔乔,别乱动。”闻瑾衍幽深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复杂,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祁初乔的耳边炸开。
祁初乔并非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她清楚的明白闻瑾衍的这个声音代表什么,整个身子僵硬,不敢乱动。
闻瑾衍双眼一闭,感受着缝隙,随后环住祁初乔的腰,轻易的就从缝隙中钻出。
祁初乔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刚刚闻瑾衍饱含克制的声音,直到一双温热的手盖在了她的头上,她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
“乔乔,在想什么?”
闻瑾衍眉头上扬,轻声细语。
祁初乔吞咽一口唾液,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大师兄长得如此好看?
她快速的低下头,拉住了闻瑾衍的手,从客栈的后门走出。
新鲜的空气闯入鼻腔,将祁初乔五味杂陈的心沉了下来。
“大师兄,我们赶紧上山,去问问姻缘的事情吧。”祁初乔唇角上扬,熠熠生辉的拉着闻瑾衍往山上跑去。
月下祭祀的阶段,整个寺庙人来人往,到处都能看到三五成群的女子亦或者有情男女,走在青苔台阶上。
“乔乔,走慢一些,这边的路滑。”闻瑾衍见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出口制止。
祁初乔眼神得意,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个地方她都走过多少次了,根本不会……
祁初乔满心欢喜,可还没有得意片刻脚下一滑,整个人身子向下仰,就当她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
一双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她,她扭过头迎面对视的是一双关切又责备眼睛。
“乔乔,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闻瑾衍的话在祁初乔的脑海迸裂,她乖巧的低垂着头,小声呢喃:“大师兄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闻瑾衍伸出手抚摸她的头,“记在心上就好。”
两个人走进寺庙,烧香拜佛后。
祁初乔便来到了抽签处,她一本正经的拿着签盒,仔仔细细的在心里默念了两声,摇动手中的签。
当她看到上上签时,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就展示给闻瑾衍看,“大师兄,你看我的手气怎么样?”
闻瑾衍忍俊不禁,她当这里是赌坊吗?
他的眼神落到了祁初乔的签上,看到上面的字时,耳根泛红,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好事分得宜,姻缘有定,期御沟流红叶,夫妻永齐眉。”祁初乔歪着头仔细研读。
虽说这签看着是好的,可她姻缘还没定呢,怎么会抽到如此深奥的签。
“我见施主一脸困惑,不知可是签有所问题?”
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传到了祁初乔的耳中,她扭过头,看到主持打扮的僧侣。
立刻双手合十,“大师,麻烦您帮我解签。”
“主持,这点小事还是由我来吧。”一旁的寺僧表情慌张,连忙上手,就被主持拦下。
主持的眼神落到了闻瑾衍的身上,原本眯眼一脸慈祥的他,表情突然有些错愕。
没想到会遇到如此高深的人,看样子他们今日有缘。
闻瑾衍点头示意。
“小姑娘,好签好签,吉祥如意,佳期有信。”主持看了一眼签上的东西,轻笑出声。
甚少有女子能够抽到如此吉利的签,这签在签盒里都要落了灰。
“这签送给你了,你是它的有缘人。”主持将签一本正经的放在祁初乔的手中。
祁初乔眨了眨灵动的眼睛,佳期有信……是不是代表好事将近。
“大师,这签不准,我连个意中人都没有呢,怎么可能会佳期有信。”祁初乔摆了摆手,一脸不相信。
主持也不恼怒,不紧不慢的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需耐心等待,不日便会开花结果。”
说着,不等祁初乔再问其他,就离开了。
祁初乔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小声呢喃道:“真是一个怪人。”
“大师兄,我们还是别管这姻缘不姻缘的了,上柱香之后就离开吧,刚刚也没吃上东西,我这肚子可饥肠辘辘了呢。”
祁初乔拉着闻瑾衍来到了佛堂,恭恭敬敬的祈福。
两个人走在下山的路上。
闻瑾衍眸光深谙,轻声开口:“乔乔,你如何看待那姻缘签?”
“不准。”祁初乔一本正经的思考了片刻后,毫不留情的憋出两个字。
闻瑾衍忍俊不禁,从喉咙发出轻笑,“主持不是说,命定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仔细想想,也许就在你身边呢?”
说话之间,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的意味。
祁初乔一只手放在下巴,“照大师兄这么说,我的确应该好好想想。”
仔细思索片刻后,她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亮丽。
“我知道了……”
闻瑾衍整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