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空星茫点点,月色西边悬挂,寒风凄冷呼啸,鬼无涯飞剑而来,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时,双眉紧锁,思绪着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在此打斗。
眼下的一切,宛如经过了炼狱熊火的洗涤,地面上数十个十几米深的大坑还不断冒出蒸蒸烟气,而方圆数十米外的树木也被切出一道道光滑无比的剑痕。
他从空中落下时,深藏于泥土之中冬眠的蛇虫已经全部死去。它们都是被那一股热浪活活烤死的!他观望四周,脚步谨慎前行,夜空上飞来数十只红色乌鸦,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鸣叫出一阵凄凉!
他脚步轻缓,远处的地坑之中发出一声哀痛之音,来到地坑边缘时,他看向深处,月光照落下,一张男人的面孔印入眼帘,他脸色苍白,嘴角处血丝淋漓,满身都是剑痕,面相无比凄惨。
当他看到鬼无涯之时,那名男子身体竟然在不自觉地颤抖,似乎害怕着什么。他环顾四周此时早已经荒无一人,而眼前的如同废物的场面,想来估计是男子倾尽全力与别人拼命所造成的。
数日后,唐锌戈的伤势也渐渐恢复,而善光君也在虞瑶的治疗下,内伤渐渐复苏,而从那一夜救回来的男子,根据他口中所言,名叫夜无陵,似乎与帝国之间有些道不明的关系。
“师父,依据你的吩咐,魔城叶家区域内的那群乌合之众已经尽数收复,不过还是有几个硬茬子,我的实力……”说到此处唐锌戈一阵尴尬,虽然自己算是年轻人里的天才,可是魔城地下这群人可是鱼龙混杂,帮派众多,早些年因为善光君的缘故也收敛了很多,而就在前阵子善光君负伤的消息传出,很多帮派都被张家杨家拉拢。而唐锌戈也因此碰壁。毕竟他拿不出可以震慑这群人的实力。
“那你怎么不带夜无陵一起去?”鬼无涯背负双手,望向窗外。此时二人正处于颐和山庄后方的别墅区内。外面的景色无比美艳,鸟雀低飞,池鱼嬉戏。
“他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而且他的伤……”鬼无涯救下夜无陵之后,夜无陵给他的感觉无比的神秘,而且实力更是让很多人忌惮,圣境境放眼整个魔城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几乎没有!而且他胸口处佩戴的那一块玉佩,鬼无涯似乎在哪里见过。
“也罢。杨家和张家最近有什么动作?”
“自从上次张疯子受到打击之后,张家也收敛很多,不过林峰那小子跟杨光之走的很近。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一个断了手的废人不足为惧,倒是叶倾云的这个表哥。林家……”他陷入一阵沉思,当下的局势,林峰的到来虽然看起来十分平常,可是就是这种平常,鬼无涯隐隐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件事情,下个月就是三门对抗赛了,叶小姐派人来说,你们的婚礼过几天就要操办了。她说趁着奶奶还在……”众人都知道,善光君的伤虽然明显恢复了一些,可是年纪已大,虽然叶倾云那种想法并不理智,但她没有办法,她不能留下遗憾。
“我知道了。对了,你哥有什么消息吗?”自从上次那一群中天位杀手千里跋涉来到这里,只为了杀了唐锌戈永绝后患,可是不想被鬼无涯一招全部死于非命。一夜损失八位高手的唐家,换做是他肯定沉不住气。
“有。我哥昨日便派人过来,说他很是想念我,让我早日回去。”他语气平常,看不出有任何的感情在里头,鬼无涯深知自己所教授的内容他都很努力在学。包括鬼道独门秘术,而刚刚他的那副神态便是独门秘术的功劳。
鬼无涯倍感欣慰,“想念你,我看他是想在你回京的路上将你扼杀在摇篮里吧。”
“不错。如今唐家之中,我就是他最大的隐患,只有我死了他的家主之位才能坐的安稳。”唐锌戈顿了顿,“师父,林峰他怎么办?”
“虽然杨光之并不能起到什么大作用。但是林峰属于京城林家的人,林家又世代为军,他如今的行为似乎正在变相着打破当前帝国面临窘境。”
“不错。当年林容与帝国的约定是十年内帝国不能对魔城动手,虽然鞋那个约定已经过期,但林容依旧在不断拉扯帝国,不让帝国伸手,投机取巧。有趣。”鬼无涯睁开双眼时,那禁闭的大门被一只男人的手推开。走进来的男子身形疲倦,喘息之间可以感觉到他无比的虚弱。
“夜公子。你的伤。快坐下。”看到夜无陵后,唐锌戈紧忙过去搀扶,夜无陵轻微道一声感谢之后,两人来到桌前,席地而坐。
“我想你是想拿回这个东西!”鬼无涯转过身,手中一条精致而无比华丽的玉佩吊在手指上。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枚玉佩对我十分重要。还请公子能够还我。公子大恩,无陵当会涌泉相报。”他带着伤者的气息,在地上跪坐着艰难挺着身姿,对着鬼无涯深深拘礼。恳求的语气无比诚恳。
“还给你可以。你必须告诉我,这枚玉佩从何而来,你又得罪什么人,一位圣境的顶级高手,被打成重伤,不得不让人深思。”鬼无涯收回玉佩,将其收入纳戒之中。
“这枚玉佩是我母亲遗留之物,那些高手都是皎月派的人。”
“皎月派?”鬼无涯默念这三个字,在他的印象之中,皎月派一向神秘,而且在全大陆都有他们影子,可以说皎月派的存在已经有几百年,但是几百年来他们似乎在东玄大陆之中洒落了一张巨网,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报什么样的人物,只要被他们盯上就会至死方休。
而眼前的男子竟然被这样的神秘组织盯上,可见他身上的秘密非同一般。
“你究竟是什么人。”鬼无涯语气沉重,整个房屋内更是陷入一阵压抑。
此时,夜无陵陷入一阵平静,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他骗不得,也没法骗,但是他可以信任吗?将那个事情说出来,一旦失策,恐怕又要再次落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