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迟的偷袭毕竟被雷爆打断了,在他发动血雷灭的时候,陈之墨已经飞身后退了,而陈逍瞳也是震退血影赶到了陈之墨的身边。

两人合招:“冰火翔莲杀。”

这招超强杀招一出,让寇迟也为之胆寒,要是真面挨了这招,在他已经被雷爆击成严重内伤的情况下,还真可能被陈之墨一击灭杀了。

寇迟当机立断,连忙召回杀向陈之墨和陈逍瞳的血影们挡在自己身前,为他争取了一点防御的时间。

“轰隆隆。”,强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冰火翔莲杀一瞬间就将血雷灭打散并将十道血影轰得灰飞烟灭。

好在有血影替寇迟争取了一息的时间,他修为全开才震去雷爆对他的束缚,这才勉强祭出了血隐殿殿主给他的防御至宝。

可他并没有完全施展出防御至宝的威力,只来得及祭出,冰火翔莲杀就已经杀到了。

强大的冰火光芒散去后,便见寇迟满身血污摇摇欲坠,口中狂吐鲜血,身上的衣物已是破损不堪。

寇迟身前的防御至宝也变得暗淡无色,应该是在没有启动就受到了如此伤害,一时间失去了灵性,需要时间恢复。

寇迟又吐了一口血,正欲再次使出回血大法,便见陈之墨和陈逍瞳杀来。

寇迟大惊,知道这是陈之墨不欲给他施展回血大法的机会。

寇迟当机立断,立刻抛出一道虹光,那是宗门给他的杀器,虹光一闪,朝着陈之墨二人就攻了上去。

陈逍瞳挺身而出,一人就挡下了虹光,与这杀器缠斗了起来,为陈之墨争取了灭杀寇迟的机会。

陈之墨眼中杀气大盛,朝着寇迟就轰出一记杀招:“空刃无声。”

寇迟身受重伤,却也不弱,挥出一剑对轰了去,将空刃无声化于无形,但也牵动了他的伤势,他又吐了数口血。

寇迟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尽快使出回血大法,可陈之墨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仿佛必将置他于死地。

寇迟甩出一道法宝:“护身网。”

大宗门就是财大气粗,一名弟子身上就带了不少法宝。

陈之墨飞剑一出:“冷月破障杀。”

陈之墨竟然使出了他教授陈逍瞳的绝招。

剑光冲向护身网,毫不费力就将护身网的防御给破开了,只是剑势也被削弱了大半。

寇迟举剑就将剑势打散了去。

陈之墨这时已经近身,右手的判若缠内力大涨,陈之墨拳劲刚猛,破空而来,“撼海轰”。

当初能轰飞邹彘的撼海轰,如果能轰在重伤的寇迟身上,陈之墨相信定能轰得他支离破碎、身死当场。

寇迟也感受到了这拳劲的厉害,丝毫不弱于他蓄满力的血拳,他知道要是自己正面挨上一击必死无疑。

撼海轰已经近身,寇迟已无躲闪之力,其他法宝也无法施展,他竟然被陈之墨逼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寇迟不甘心,更不愿引项受戮,大喝一声,身体发出诡异的光芒,一团光球破体而出,硬生生撞在了陈之墨轰来的拳头上。

“轰”的一声巨响,气浪卷起,掀起滚滚尘土,陈之墨也被震得连连后退,眼中没有失望之色,反倒是激动万分。

既然已经后退,陈之墨索性就退到了陈逍瞳的身边,两人合击挡住了虹光,将宝器击退了去。

陈逍瞳赶忙问道:“二哥,就是这东西?”

陈之墨兴奋地点点头:“对,想办法夺下此物。”

陈之墨其实真要杀寇迟,有的是手段,但他却没有真打算杀了寇迟,要的只是逼寇迟使出这个神物。

“血瘴漫天。”

寇迟不趁陈之墨退走时恢复伤势,反而勉力使出了一招,顿时血瘴弥漫,将周围给笼罩了起来。

“快退,有毒。”

熟知血瘴漫天的修士喊了一声,众人朝着外围退了开去,好在血瘴并没有蔓延开去,只是笼罩住战场久久不散去。

血瘴不仅遮蔽了视线,连神识也被阻挡,此前众人在血隐器冢中神识受阻,但多少也能探查数米,现在是神识完全受阻,一点情况也探知不到。

“陈之墨,我要杀了你。”,血瘴中传来寇迟的吼声。

陈之墨和陈逍瞳连忙服下解毒丹,然后屏气等待机会。

“大天无印,护法。”

寇迟念了一句,便见此前的光团露出真身,乃是血隐殿神物大天无印,此番已经在寇迟身周飞舞着,防范一切来犯之人。

大天无印是血隐殿至宝,具有超强的防御力,想要进入血祭隐域必须得有大天无印护身,而且想要找到血祭隐域没有大天无印的指引也是很难的。

寇迟是血隐殿最杰出的弟子,也是血隐殿重点栽培的对象,此次进入血隐器冢,便是要借机进入血祭隐域寻觅至宝。

大天无印过于宝贵,也是血隐殿的镇殿之宝,一般不会展露人前,此番被陈之墨逼得使了出来,他也不顾伤势也要用血瘴漫天遮掩。

这其实正中了陈之墨的下怀,他故意跟寇迟对战,目的就是要引出大天无印而夺之,在血瘴中,他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夺取大天无印,而被夺印的寇迟绝对不敢声张。

陈之墨要的便是潜入血祭隐域寻宝,而不会被血隐殿追杀,那假借跟寇迟生死战之机悄悄夺得大天无印是最好的结果。

血瘴根本就不能阻挡陈之墨的雷眼,他眼内雷光流转,已经发现了寇迟所在,寇迟正在施展回血大法恢复伤势。

陈之墨并没有行动,而是在准备一种特殊的阵法驱灵除血阵,好在这次千门宗选他收集到了不少珍贵的材料,能够布置此类阵法。

寇迟以为陈之墨在血瘴中迷失了方向,有着大天无印护法,他也就放下心来恢复了。

这次寇迟伤得太重,内外伤都有,花了不少时间才用回血大法恢复伤势,此次恢复后,他气喘吁吁,用了多时才回过气来。

“陈之墨,你的死期到了,我是不会再留手的了。”

寇迟的声音在血瘴中传了过来,陈之墨也准备妥当,可笑地回道:“寇少多次给我立死期,可我都没有死成,要不寇少算算自己的死期是什么时候,也许要比算别人的准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