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墨只是简单地跟横控集团的人打了招呼,便让他们一起同往豫水墨轩,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自己人。

小皇帝邀请陈之墨坐上了自己的銮驾,给了陈之墨无与伦比的尊荣,陈之墨也没有客气,不再像从前那般低调,大大方方地跟小皇帝坐在了一起。

枢沧城不少感恩陈之墨的百姓和浣霄移民也聚在了一起,当小皇帝的銮驾路过时,他们都跪拜在了地上,高喊着:“恭迎小墨爷回国。”、“陛下万岁金安。”

由此可见,陈之墨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有多高,甚至可以和小皇帝相提并论,他们还是习惯喊陈之墨为小墨爷,并没有称他的官位。

小皇帝也乐得见到陈之墨地位尊崇,他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皇帝,他也不怕陈之墨功高盖主,他清楚地认识到陈之墨志不在此,他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陈之墨,若陈之墨真有二心,也不会轻易交出兵权了,凭着他当初的声威和在军中的影响力,是完全可以自立为王甚至改朝换代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豫水墨轩去了,陈之墨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母亲苏依文。

苏依文拉着陈之墨的手,满眼含泪,她知道雷海炼体的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他们,要不是陈之墨执意前往并表现出了极大的信心,苏依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和陈牧去的。

这番陈之墨和陈牧总算是平安归来了,苏依文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看过陈之墨后,又赶紧摸起了陈牧。

苏依文一脸宽慰地笑道:“牧儿,越来越结实了。”

苏依文朝陈之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她知道若没有陈之墨,陈牧不会有今天这番体魄的,雷海炼体是多少人神往的事,也只存在于众人的梦想中,真正敢于前往和能够达到的人微乎其微,但陈之墨做到了,还帮助陈牧做到了。

陈之墨微笑着轻摇着头,在他心中,苏依文和陈牧早就是他的亲人了,怎会在乎他们的感谢,帮助自己的亲人是应该的,就尤其当初苏依文一家不求回报地收留他一样。

苏依文明白陈之墨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对陈牧说:“牧儿,快去看看若曦吧,她可是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你看都瘦了。”

曲若曦在苏依文的身后早就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娘,哪有的事。”

苏依文笑道:“都要成亲的人了,你都改口叫我娘了,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苏依文说着轻轻推了陈牧一把。

陈牧走了过去,看着这位娇羞的未过门的妻子,心中愧然之意油然而生,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色,想来这段日子相思得苦了,没少担心自己。

曲若曦抬头看了陈牧一眼,发现陈牧更加孔武健硕了,面容也格外俊勇豪毅了,一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夫,这次回来他们就要正式成亲了,曲若曦面带羞赧地低下了头。

陈牧眼中充满了爱意,一改往日木讷正派的模样,上前就将曲若曦搂入了怀中,他在曲若曦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有了一种归宿感,他回来了,回到家了。

陈牧在曲若曦的耳边轻声说道:“若曦,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现在的我有保护你的实力了。”

曲若曦感受到陈牧的用心和用情,她也深有感触,一时思念之情迸发出来,竟抱着陈牧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陈牧急坏了,一个劲地抚摸着曲若曦的背安慰着,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得心爱的人哭泣了。

曲若曦只是有感而发,片刻之后就收敛住了,她将头埋在陈牧的怀里,小声地说:“你有没有实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陈牧见曲若曦不哭了,他也松了一口气,又替她擦了擦泪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曲若曦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不少人在,将头从陈牧的怀里钻了出来,看着众人都朝她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她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了陈牧。

“嫂子,我可是把人给你平安带回来了,以后我哥可就交给你了,待这番事结束后,我就帮你们准备婚礼,定要办得风光大气。”,陈之墨脸上露出祝福的神情开口道。

曲若曦一听终于要成亲了,她可是盼了好久,被各种事情耽搁,一直拖到了现在,这时听到陈之墨这么说,赶紧抬头看了一眼陈牧,见陈牧也点头了,她这才高兴地拉住了陈牧的手,幸福甜蜜的感觉溢满心头。

“有劳小墨爷了。”

开口的是曲若曦的父亲曲厚达。

曲若曦跟陈之墨等人也算熟络,她不给陈之墨道谢,她甚至认为要不是陈之墨把陈牧带走历练,她和陈牧早就成亲了,这是陈之墨欠她的,所以也不跟陈之墨客气。

可曲厚达不这么想,现在的陈家说是豪门大族也不为过,跟皇室又走得相当近,各方豪贵巴结都来不及,尤其是陈之墨,在枢沧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在民间声望也极高,在浣罗国和青霄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等大人物,他曲家更是巴不得攀上关系,曲厚达自然要对陈之墨客客气气尊崇有加。

陈之墨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惊得曲厚达背后直冒冷汗,生怕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看着曲厚达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赶紧舒缓了一下神情,笑眯眯地说:“您是我嫂子的父亲,怎可叫我小墨爷,按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叔,以后我就叫你曲叔了。”

曲厚达受宠若惊,陈之墨以前都是叫的曲老板,现在被陈之墨叫声叔,那可是无上荣光啊,他心中惊喜得很,只不过他心里还是在为如何称呼陈之墨犯难,要让他真以长辈自居他是万万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