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易舟眼睛冷冽下来:“若我把持了朝政呢?”

班翊惊呼道:“你想弑君夺权?”

武易舟平静地说:“不,我是忠臣,不会做出这等事的,我只是要拥有别人不能左右我的实力。”

班翊沉吟道:“易舟,你变了。”

武易舟笑道:“是的,我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傻了,班翊,你会留下来助我吗?”

班翊沉默不语。

武易舟叹息一声:“我不勉强你,你确实也没有必要跟着我叛变自己的国家,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

班翊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武易舟:“易舟,我愿意留下来,兄弟们都愿意留下来,只要你一句话。”

班翊回身和武易舟站在一起,看向面前的部将:“他们失去了武家的庇佑,迟早会被耿也斩草除根的,也许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出路,只是我和他们都有家人在国内,这便是我们的心结。”

武易舟明白班翊的意思,要不是他唯一的亲人已经在身边了,他也决计不会投降的。

武易舟点点头:“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若你们想要留下来,是以俘虏的身份留下来。”

班翊瞬间就明白了武易舟的意思,沉思片刻同意了。

班翊抓着武易舟的手:“等战争结束,我们一起回国去。”

“一起回国去。”,武易舟也拍了拍班翊的手臂。

之后,两军一起演了一场戏,班翊军也就全军被俘了。

之后陈之墨命武易舟和班翊领他们手中的浣罗军前往简宁城修筑城池,他们手中已经有四万军士了,本是一股强大的助力,可陈之墨也明白,这些人都不愿意跟自己的国人同室操戈,索性也遂了他们的意,让他们去修筑城池,也算是人尽其用吧。

耿也这边得到班翊全军覆没的消息大为恼火,这下他内心动摇了,一边是军士不停染病死亡,一边是班翊这支奇兵覆灭,耿也有种不安的感觉。

耿也再次问计于肖亦秋,肖亦秋依然坚持立刻退兵。

耿也这次也没再坚持,虽心有不甘仍组织退兵去了。

之后再退兵过程中,耿也采用肖亦秋的计谋连续大败枢沧军,让枢沧军断绝了追击的念头。

垓丘城失而复得,陈之墨却没有派兵进驻,这座城池的辉煌将成为历史。

耿也退兵回到临涪城,与围攻临涪城的大军汇合,兵力接近40万,只是因为疫病的原因,耿也不得不命大军退守临近临涪城的交淄城,同时撤回东线十万军,至此浣罗国对青霄国的绝对围攻已经彻底化解。

简宁城这边,班翊多次向武易舟献计,两人率手中四万大军趁蓟阳城空虚直捣皇城,却被武易舟否决了。

武易舟一来考虑到陈之墨对自己的信任,而且陈之墨毕竟救了他的家人,他不想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二来他也考虑到这支部队的未来,四万大军就算能够拿下空虚的蓟阳城,随后而来的大军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就算他们可以挟皇帝以自保,最终却是为耿也谋大功,何必呢,他已经不想看到战火纷飞了。

耿也大军退守交淄城后得到了休养,疫病也逐渐控制住了,两国又形成了对峙形势,一时间焦灼了起来。

浣罗军除去疫病死亡和病重无法参战的兵士,合计兵力45万,枢青联军一共41万,兵力悬殊已经不太大了。

之后双方进行了数十场小型战役,陈之墨凭借着诡异战法,耿也也借助肖亦秋的计谋和自身的能力,双方各有胜负。

陈之墨的诡异战法是取自前世的一些兵书,一番活学活用之下,也逐渐窥得兵法的奇妙。

两军谁也攻克不了谁,最终形成了长期对峙的状态,这让陈之墨是不满的,陈之墨的打算就是速战速决,如果让浣罗军占领青霄国土太长时间,那青霄国就很难再收复故土了。

只是这个时候,青霄国这边反而不着急了,他们本已到了灭国的边缘,有幸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分庆幸了,皇室这时候已经有了割地赔款、和谈止战的想法了。

陈之墨愤然前往蓟阳城面圣,这是陈之墨入青霄国后第一次面见青霄国的皇帝。

陈之墨当着众臣的面一顿醍醐灌顶似的大骂,打破了一些人的幻梦,也让青霄国皇帝对陈之墨刮目相看。

连一个外人都知道拼死替青霄国夺回故土,身为青霄国人怎么能够置身事外以求和解呢?于是皇帝大力支持陈之墨,这件闹剧也就收场了。

陈之墨也明白青霄国皇帝无非就是在利用他罢了,他无所谓,他要的是真正平息这场战争,并把枢沧国的名号打出去。

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割地求和平息了战事,那陈之墨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了,以后浣罗国一旦喘息过来,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青霄国皇帝给予了陈之墨很大的支持,册封陈之墨为神威大元帅,领元帅印,统青霄全军。

陈之墨的声威到达顶峰,身挂两国帅印,手握40万大军。

陈之墨回到军中,气冲冲地说:“真是岂有此理。”

“元帅因何生气?”

周正冲问道。

这时枢沧军东线援军也已经回到临涪城,周正冲也回来了。

陈之墨摆了摆手不愿多说,细想片刻道:“速召诸将议事。”

诸将都来到了大厅,陈之墨坐在上方。

“恭喜元帅统领两国大军。”

陈之墨手握两国帅印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军中,大家都为陈之墨感到高兴。

陈之墨不耐烦地说:“恭喜个屁,你们以为这个帅印是好拿的?那皇帝老儿给本帅兵权,是想利用本帅替他收复山河,这次对付朝中唱反调的大臣,也是本帅去替他擦的屁股,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当的。”

陈之墨的话让众人一惊,心中暗自佩服,也只有陈之墨敢这么说一国皇帝。

陈之墨继续说:“这皇帝老儿给了本帅一个期限,一个月之内要看到大捷,不然难以压住求和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