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浣罗国增兵二十万,恐怕已经支撑不了浣罗国的军事行动了,也是因为浣罗国是老牌大国,底蕴深厚,不然也没这么多兵力如此这般消耗。

损失十万兵力也够让浣罗国痛上一痛了,消灭浣罗国十万兵,枢沧军这边损失才不到一万,而且之前一路枢沧军还收编了五万青霄军,而且反而兵力还增加了。

枢沧军兵力是越打越多,浣罗国是越打越少,要不是之前耿也用计让魏央的青霄军损兵折将,浣罗军的局面会更加窘迫的。

其实陈之墨能够逐渐占据上风还有赖于凌海世界火器不够发达,尤其是没有发展到战争层面,不然两军要是火器对轰,在实力和人数上本就弱势的枢沧军和青霄军就很难取胜了。

陈之墨是有能力提升整个凌海的火器发展水平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搞了些地雷而已,他不想把凌海的战争杀戮水平提高了,不想未来发展成一场大战就死伤无数的局面。

两军都没有后续动作,数日后,耿也大军也到达了,浣罗军兵力大增,20万大军兵临垓丘城。

耿也率军攻城,让垓丘城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却依旧是久攻不下。

就这样十数日过去了,耿也每天都会率军攻城,垓丘城已经破败不堪了,但还在苦苦坚守。

垓丘城城中,一座原来的大族的府邸暂时作为了陈之墨的元帅府。

府内,陈之墨和武易舟见面了。

陈之墨亲自为武易舟解绑,邀他上座。

“本帅说过,会跟你再次见面的,在牢中相见就免了,还是在我这元帅府中吧。”,说完陈之墨命人上得好茶。

“武将军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陈之墨指了指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

武易舟也没有客气,沉默地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已经皲裂的嘴唇。

“元帅带我来此,劝我归降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要么放我回去,要么砍了我。”,武易舟淡淡地说道。

陈之墨叹了一声:“武将军,你何苦这般倔强呢,浣罗军中已无你立足之地,他们都不信任你,你我之间君子之交,他们却恶意揣度于你,你回去便是死路一条。”

武易舟冷冷道:“死就死,我武家绝不会出叛国之将。”

陈之墨轻声道:“常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不少浣罗国和青霄国的百姓逃难到枢沧国,我枢沧国也接受他们成为了枢沧国民,有容乃大,凡事不可太过局限于一国,武将军也可以成为枢沧国的上将。”

武易舟冷哼道:“我武家世代忠良,陛下对我武家也有大恩,我武家绝对不会对不起陛下的,我相信陛下会替我伸冤的。”

陈之墨沉下脸来道:“哼,武将军还记挂那个混账皇帝?”

武易舟怒道:“不得对陛下无礼。”

陈之墨冷笑一声:“你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早就下旨诛你九族了。”

武易舟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不可能,休得挑拨我们君臣关系。”

“不信?那就好好问问你的家臣吧。”,说完陈之墨拍了两声,立马有人被带了上来。

来者是武家的一名家臣,他见到武易舟急忙跪拜在地,哽咽地喊道:“将军没事太好了,奴才拜见将军。”

“古千,是你?”

“是奴才。”

“你怎么在这里?武家,武家怎么了?”

武易舟见到古千在此,心中就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古千大哭了起来,抽泣地说:“武家……武家没了,国内都传将军投敌了,于是陛下大怒,赐死武家九族,武家没了,呜呜呜!”

说完古千嚎啕大哭了起来。

武易舟听完颓然坐到了地上,眼神恍惚,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陛下不会轻信谗言的,不可能……”

陈之墨蹲下身来抓住武易舟肩膀诚恳地说:“武将军,你为国尽忠,可国家如何待你,良禽择木而栖啊!”

武易舟一把打掉陈之墨的手,冷眼瞪了陈之墨一眼:“不是你使计害我,我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被关押的这些日子,武易舟已经想明白了许多关节。

陈之墨一把抓住武易舟的衣服,狠狠说道:“兵不厌诈,我就算用计坏你名声,若你家皇帝是个英明圣主,定然不会轻听流言,诛杀忠臣族人。”

武易舟面露痛苦之色,却咬着牙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在这世间已无牵挂。”

陈之墨哼了一声:“你就不想替你的家人报仇?”

武易舟冷笑道:“你也不用试着说服我了,你无非就是想我投靠于你,我若真的这般做了,那我的罪名就真的坐实了。”

陈之墨轻笑道:“有没有真的归降于我,你投敌的罪名早就已经被你家皇帝坐实了,若是寻死,那本帅立马就公告天下,你武将军为枢沧军战死沙场。”

武易舟愤然怒道:“你……”,随即眼神灰暗了下去:“随你吧,我已生无可恋,死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累了。”

陈之墨大声吼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言生死?有本事,你就跟着我干,跟着我回枢沧国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名将,你已经无所牵挂,更能走得洒脱。”

武易舟也吼了起来:“我家都没有了,族人也死光了,我还建功立业来做什么,你不就想让我归顺于你吗?可以,只要你让我的妻儿复活,我什么都答应你。”

陈之墨指着武易舟喝道:“这可是你说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

说完陈之墨又拍了拍手掌,立刻有人被带了上来。

看到来人,武易舟立马泪崩了,来人便是他的妻子樊怡姜和幼子。

三人立马抱在一起哭了起来,一旁的古千心中疑惑,却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武易舟抱着儿子问妻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樊怡姜擦了擦泪痕:“相公,是陈元帅派人救了我们,将我们秘密带到了垓丘城,还说会让我们一家团聚的。”

武易舟摸了摸樊怡姜的脸:“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樊怡姜露出悲切的神情,两行清泪落下:“武家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