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鸢破涕为笑,随后嗔怪道:“谁让你表情那么严肃,吓死我了,本姑娘这般美貌要是出了问题,天理不容。”

陈之墨呵呵一笑:“行啦,瞧你那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钱佩鸢一下就扑到了陈之墨的怀里,用头在他的身上使劲蹭,“哼,坏夫君,全擦你身上。”

“哎呀。”,钱佩鸢不小心蹭到了她脸上的冻疮,又痛又痒,让她眼泪又泛滥了起来。

陈之墨看着她可怜:“我们回去吧,璞速化工那边应该已经研制出了冻疮膏了,明儿我拿一瓶给你,到时多擦擦就没事了。”

钱佩鸢乖巧地点点头,随后又摇起头来,有些矛盾地说:“我不想回去,未来夫君好不容易愿意陪陪我,不过......不过未来夫君如果累了,那就回去吧,我没事的。”

陈之墨摇了摇头,“我还好,不回去你想干嘛?”

钱佩鸢笑眯眯地看着陈之墨:“什么都不干,只要未来夫君在我身边就行,就这么看着未来夫君,看一辈子都行。”

陈之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呢?

陈之墨摸了摸她的头,“走吧,我带你去塔顶看月亮。”

一路走着,陈之墨突然问道:“不是有个男的对你死心塌地吗?怎么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了?”

之前在大街上,陈之墨碰到过一个追求钱佩鸢的男子,对钱佩鸢是死心塌地永不放弃,后来也遇到过很多次这名男子对钱佩鸢表白,这段日子反而没有见到了。

钱佩鸢鼓起腮帮子不快道:“提他干什么?死了。”

陈之墨故作惊讶道:“死了?人家对你那般中意,你把人家杀啦!”

钱佩鸢白了陈之墨一眼,用手轻锤了两下陈之墨:“我要是说杀了,你是不是想说你也要把我杀了?免得我纠缠你。”

陈之墨哈哈大笑道:“我杀你干嘛!你爱纠缠就纠缠吧,我都习惯了,我就当被一条小狗给缠上了。”

钱佩鸢一把抱过陈之墨的手臂扯住了陈之墨,然后噘着嘴不满地说:“人家可比小狗可爱多了。”

陈之墨打趣道:“小狗可比你强多了,你能做的,小狗都能做,而且还听话。”

钱佩鸢说:“我也很听话。”

陈之墨笑道:“那我多少次让你别缠着我了,你也没听过呀!”

钱佩鸢愣了愣:“那我还能做小狗做不到的事。”

陈之墨想了想:“好像你能做的小狗都能做。”

钱佩鸢也思考了起来,暖被窝?小狗也能暖,亲亲抱抱?小狗也行。

突然想到了什么,钱佩鸢脸一下就羞红了起来,她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陈之墨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小狗可不能给未来夫君生孩子,但我可以。”

话题扯到生孩子就有些尴尬了,两人突然间就沉默了,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此时两人停在上塔的台阶上,陈之墨本就比钱佩鸢高出一个头,现在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就显得更高了。

陈之墨低着头看着钱佩鸢精致的脸蛋,羞涩的模样让人有些心动,而钱佩鸢也是抬头凝望着陈之墨,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又是心疼又觉着更显男子气概。

钱佩鸢踮起了脚,想趁着气氛浓蜜之时跟陈之墨来个香吻。

谁想自己不够高,踮了又踮也够不着陈之墨的嘴。

而陈之墨丝毫没有低下头的意思,就这么低瞥着眼睛看钱佩鸢一个人表演。

陈之墨哈哈一笑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可以给我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必须得是你。”

说完就准备转身上楼,却被钱佩鸢拉了下来。

钱佩鸢噔噔噔踏上楼梯,指着陈之墨怒道:“本姑娘现在很生气,不想理你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就气鼓鼓地坐在了楼梯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之墨。

陈之墨戏谑道:“那我直接走了,你会怎样?”

钱佩鸢立马委屈了起来:“人家生气了,你不哄人家,还想着要离开,你不是男人。”

陈之墨继续逗她:“我不是男人,你喜欢我干嘛?难道你爱好与众不同?”

钱佩鸢脸一红,站起来一跺脚:“你……无耻。”

陈之墨:“怎么说着说着就骂人了?”

钱佩鸢气鼓鼓地说:“就骂你了,谁让你老是欺负我这么可爱的姑娘。”

陈之墨坏坏一笑:“刚才还说不想理我,这一个劲跟我说得挺欢快啊!”

钱佩鸢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头扭到了一边,又怕陈之墨真的离开了,又悄摸着瞥过眼睛来看着陈之墨。

陈之墨本是疲惫得很,跟钱佩鸢这一番逗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身子也没那么乏了。

陈之墨笑盈盈地看着钱佩鸢:“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逗你玩的。”

钱佩鸢的眼神有些痴迷起来。

哇塞,未来夫君笑得太迷人了,一点都生不起来气啊!

不行,钱佩鸢,你得矜持,得拿出架子来,不然一辈子被他欺负。

要是真能一辈子被未来夫君欺负就好了,我愿意嫁给他,一辈子让他欺负。

钱佩鸢,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可是……可是人家就喜欢未来夫君嘛!

钱佩鸢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恶狠狠地说:“本姑娘说了生气了,你以为随便说一句就能让本姑娘原谅你吗?”

陈之墨看着钱佩鸢佯装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也没有不耐烦,他摸了摸鼻子叹道:“这可难办了,本来还想带你去塔顶看月亮,既然生气了,那只好算了。”

钱佩鸢看了陈之墨一眼不说话,心里却是暗潮汹涌。

别啊,要去看的,你再哄哄我就好了,让我感受一下被男人呵护的感觉。

陈之墨伸了伸懒腰:“不理我?看来是真生气了,我困了,我靠着休息会儿,气消了记得叫我。”

说完陈之墨就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