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济却摇了摇头,“低于项目总监理的职务,我就不考虑了,不然无法尽展吾能。”

韩沫玹苦笑道:“你小子胃口不小啊,也罢,也罢,项目总监理的职位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了,我可做不了主,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刘为谨赶忙劝道:“千济,赶紧应下来啊,我们慢慢做出成绩往上走就行了,路得一步一步走。”

游千济却是眼中露出坚定的神采,“我已经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了,我想得很清楚,我要一出手就踏上巅峰,不想再虚耗光阴了,我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一个能一展雄才的机会吗?我不想违背我的内心。”

韩沫玹也没计较:“没事,人嘛,有理想抱负是正常的,能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定下的目标前进,是值得敬佩的,只是我爱莫能助了。”

韩沫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游千济是否会动心,他知道陈之墨喜欢内心坚定的人,这算是他帮陈之墨考验游千济。

游千济起身朝着韩沫玹施了一礼:“多谢韩总厚爱,小子心意已定,非高位不可兴其事,还望见谅。”

韩沫玹摆了摆手:“好说,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也罢,今日我也不叨扰了,集团里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就这样吧,今儿个这顿酒席就算刘督长的,谁也别客气,反正他也不用花钱。”

韩沫玹半开玩笑地说着,一边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所有人也赶紧站了起来。

韩沫玹端起了酒:“刚想起今儿个还有点重要的事要处理,就没时间跟大家一一认识了,来日方长吧,这杯酒算我敬大家的。”

说完韩沫玹就一饮而尽,其他人赶忙陪喝了一杯。

韩沫玹指了指姚正往:“你是姚大人吧?”

姚正往赶忙应了一声。

韩沫玹笑笑:“听为谨说起过你,挺不错的,以后多走动。”

姚正往受宠若惊,“一定一定,改日下官定登门拜访。”,然后朝刘为谨投去感激的目光。

刘为谨可从来没跟韩沫玹说起过姚正往,他知道这是韩沫玹在给他增光添彩,是在拔高他的身份,索性也未动声色。

韩沫玹也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潇洒离开了。

在离开前韩沫玹还凑到刘为谨耳边说了一句:“小墨爷说,今日得让你倍有面儿。”

刘为谨心中感激陈之墨,只是现在心思没在此处,还牵挂着游千济,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游千济才好,刚才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啊,游千济就这么放弃了。

刘为谨也难免认为游千济太过高傲了,多少有些恃才傲物了,刘为谨也认为自己有学识有才干,可为了养家糊口,他也是埋没着学识从基层干起,这游千济怎么就不行了。

刘为谨可是辛苦了很久才慢慢爬升到现在的高位,还得仰仗陈之墨的慧眼识珠。

游千济这次可是直接就能任协管长啊,他却放弃了这种机会,刘为谨都为他感到深深的可惜,心中本还想着找机会将他安置进横控集团的,眼下看着他连协管长都瞧不上,自己的权力更不可能给他安置项目总监理的位置了。

石悟白等人心中暗爽,要是游千济应下了这个职务,他们可就羡慕不已了,他们谁都见不得游千济比他们好,游千济自命不凡错失良机,让他们幸灾乐祸起来。

纪念初一直阴沉着脸,明明这场宴席自己才是主角,可一会儿被刘为谨抢了风头,一会儿又来了个韩沫玹,最后还让游千济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现在总算可以回归到正轨了,纪念初可还想多听些同窗们的讨好奉承话,于是又招呼大家吃喝起来,然后谈及一些遏云国高大上的事,无非就是要显得他身份地位的不一般。

经过韩沫玹的到来后,姚正往对刘为谨就更加客气了,他在韩沫玹面前都得称下官,这可是陈之墨到来后让商人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游千济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他最渴望的还是入朝为官施展抱负,之所以选择横控集团也是退而求其次了,要他再委屈自己身居低位,他过不了心中那道坎,而且他是真真地认为,低于项目总监理的位置是无法施展他的才能的。

这边一群人又在喝酒闲聊起来,气氛比此前的剑拔弩张要好多了,毕竟刘为谨的身份得到了韩沫玹的认可,大家也不敢为难他了,反而是开始友好地跟他叙旧了。

另一边,韩沫玹见到了陈之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诉给了陈之墨听。

陈之墨频繁点头,对游千济充满了兴趣。

“不错,确实有才,而且性子也很对我的胃口,有才的人就该给他施展才能的空间,就该对其有更大的包容力。”,陈之墨表达了对游千济的认可。

韩沫玹笑道:“这小子胃口不小啊,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我的好意,一上来就盯上了项目总监理的位置。”

陈之墨也笑道:“你怕都没这个魄力吧。”

韩沫玹不好意思地呵呵了两声:“这光脚的自然不怕穿鞋的。”

陈之墨指了指韩沫玹,责道:“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横控集团要想不断进步,那就得有冲劲,高层的人更加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可不能没点冲劲和魄力,要有那种就算一天一无所有了,也要拼出一片新天地的想法。”

韩沫玹虚心受教:“小墨爷说得在理。”

陈之墨问道:“我让你调查游千济,怎么样了?”

韩沫玹拿出了一份资料:“这是刚送来的,您一吩咐,我就立马差人去办了,他身份背景简单,很快就查到了。”

陈之墨看了一遍:“参加过大会考,没考上?以他之才,不应该啊。”

韩沫玹解释道:“小墨爷有所不知,这件事有些见不得人。”

陈之墨来了兴致:“快说说。”

韩沫玹:“当初陛下还未亲政,朝中事务都由三大辅政大臣把控,当初百废待兴,很多制度还不完善,尤其是这科举考试,充满了水分,三大辅政大臣暗中较劲,更是将考场作为了争斗的地方,都拼劲力气将自己的人送进官场,可以说当初入朝为官者尽皆三派人士,无一寒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