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横控集团往南方发展,势必经过屠湘国,有些事情就不好办了,岂不说屠湘国是否会接受横控集团的商贸合作,搞不好还会在横控集团跟其他国家贸易时从中使坏,比如袭击商队、扣押物资等。

眼目前横控集团能做的就只有海上贸易了,陈之墨也在积极地派出使者打通与其他国家的商贸关系。

其实陈之墨最想要的是让横控集团在其他国家落户经商,而不是从枢沧国运送货物到其他国家去贩卖。

横控集团只有以当地为基础,才能更加稳固地发展起来,只是这又涉及到许多政治方面的东西,一时间难以成行,有些东西和国力也有关系。

想当初上锦城能够成为金融城,并在全凌海发展金融产业,除了自身不可替代的金融属性,还有就是有着强大的天允帝国的支持,而且上锦城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陈之墨目前只有尽力而为,从一点一滴做起,再慢慢去改变一些东西。

在衡沧楼的一处包间里,一众人正欢快地畅聊着。

“念初,还是你有本事,在遏云国做大生意吧。”

“我就是帮着楚家打理一些生意上的事,算不得什么。”,被提及之人笑盈盈地谦虚着,举手投足间却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哇,遏云国楚家啊,听说生意做得可大了,念初,你真了不起,能帮楚家打理生意。”,又是一道声音奉承了起来。

遏云国是个经商大国,楚家是遏云国的大家族,传说中生意做得很大,跟周边国家都有商贸往来。

这个被各方吹捧的人叫纪念初,这一众人都是少年时代的同窗,纪念初学成之后远行去了遏云国,几年之后也混得不错了,在楚家也有一定的地位,帮助楚家打理外贸事务。

楚家听说枢沧城是商贸重地,眼下更是商贸崛起、制度友好,鼓励外商入国经商,所以他交给纪念初的任务便是考察枢沧国,楚家也想到枢沧国来沾一点商贸崛起的红利。

至于是和枢沧国互通有无,还是楚家在枢沧国直接投资做生意,还需要视纪念初的考察结果而定。

楚家在遏云国的地位不低,家族中有不少人在朝中当大官,跟皇室也是沾亲带故,所以纪念初现在的身份是遏云国商贸合作使,是代表着遏云国来出使枢沧国的。

纪念初本是土生土长的枢沧国人,在遏云国看到他国的繁华之后,毅然改了国籍,成为了一名遏云国人。

纪念初也有些本事,被楚家重用,得知纪念初曾经是枢沧国人,便派他负责此事了。

遏云国十分繁荣昌盛,在周边国家中也是执牛耳者,遏云国人的身份地位都很高,生活品质也很高,是其他国家百姓羡慕的对象,这也让纪念初养成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认为自己就要比其他国家的人高一等。

这次回到枢沧城,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当初的同学们,其实就是想跟他们显摆一下自己的地位和成就。

他故作谦虚,实则难掩他的得意洋洋,话语之中丝毫不忌讳对自己的吹捧。

“其实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代表遏云国楚家四处处理商贸事务,已是常态了。”,纪念初句句不离楚家。

桑芷国离遏云国不远,常向遏云国进贡丝绸,甚至会低价销售流金缎到遏云国,遏云国人都爱穿着流金缎织成的衣物彰显自己的富贵。

纪念初也不例外,他身上穿的锦衣华服正是用流金缎裁制的,他可是知道流金缎在枢沧国的珍贵程度,那都是皇室之人才有资格享用的。

“纪兄,这回可不一样了,你可是代表遏云国出使啊,那身份地位可是拔高了不少啊。”

“诶,都是为国效力嘛,能促进遏云国和枢沧国两国的友好合作,我心里也是很高兴的。”,纪念初标榜起了自己。

“纪兄高洁,一心为国为民,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对对对,这都多年不见了,大家一起敬念初一杯。”

说完众人都朝着纪念初敬酒,仿佛这位年轻人当真比自己高贵许多。

“先说好啊,这顿饭得由我请。”,纪念初大声地说。

“这怎么行,念初兄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怎么能让你请,今儿个早就说好了,由我们这些同学请客。”

“对,得由我们请。”

……

众人都抢着说了起来,生怕这个请客没有自己的份,他们嘴上说得大方,心里还是挺肉疼的,尚食天饮下面的食府也分高中低端,这衡沧楼就属高端的,这开的包房也是豪华包间,点的餐食也是上等食材,这一顿下来指不定要多少钱。

这些人为了巴结纪念初,硬是要抢下这单,大家都默契地盘算着待会儿由他们平摊,应该还是能承受的。

楚家如果真的在枢沧国发展商贸,那纪念初在枢沧国就有很高的话语权了,到时哪家没点事儿求人家,所以一个个都把姿态放得很低。

纪念初却把脸板了起来,一脸不高兴地说:“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搞得这么客气,今天这顿饭是我召集的,地儿也是我选的,怎么可能让大家请我,再说了,你们赚钱也不容易,何必这样浪费,我跟你们不一样,这顿饭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就当是公干,回去找楚家报销了便是,说好了,谁也别跟我争,否则我可就不认我们的同学之情了。”

纪念初的话无时无刻不再抬高自己,彰显自己高人一等,可其他人丝毫不介意,甚至认为纪念初就是比自己高一等,骨子就透着低劣和不自信。

见纪念初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好再争了,反而心中暗喜,于是嘴上奉承得更厉害了。

纪念初满脸笑意地跟众人推杯换盏,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在楚家虽得重用,可遏云国有实力的人太多了,他撑死了算得上一个有能耐的奴才,在外人面前可以得意一番,在遏云国那些权贵面前也只是点头哈腰的份,他特别享受今天这种众星拱月被人抬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