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焦城的宏仪兴铸分部配套齐全,跟总部并无区别,依然设有三大分坊司和一大分所,并设有代管人,主管人不在时,又代管人负责全面事务。

从一系列的动作来看,横控集团是要大举进军铸器业,宏仪兴铸仿佛一下成为了香饽饽。

陈潇横发表一列的讲话和政策公布后,与众人讨论了一番,因为接下来要进宫面圣,也就没再耽搁匆匆离去,剩下的一些具体事务便让这些中高层干部自己商量了,顺便也让这些新上任的管理人员和老派管理人员熟悉一下。

陈潇横一走,在场的氛围就轻松了一些,别看陈潇横年纪小,可在管理横控集团时所表现出来的大刀阔斧、激流勇进的魄力着实给了在场的人不小的压力。

陈潇横在商界上的能力不断被挖掘,连同管理能力也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管理手法很严厉,要求公司所有人都时刻鼓足干劲、绷紧神经,将效率和质量提到最高。

陈潇横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驰骋商场的感觉,也将处世之道、为商之道、管理之道、君臣之道琢磨透了,可以说是能紧能松、能恩能威,让下属的这些老总们一个个都对他佩服得很。

横控集团中有不少新人都是通过陈潇横的手提拔上来的,这是陈之墨要给陈潇横立威和培养亲信的机会,身边可靠的人才越多,未来陈潇横的路才会走得更远。

横控集团现在已经是枢沧国中最大的集团了,手握如此大的产业,陈潇横也逐渐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在公司里时刻克制自己,不再表现出自己小孩子心性的一面,毕竟手底下的人都是老练之人,自己如果不拿出严厉强硬的一面,是很难约束下属的,好在陈潇横这方面做得很好。

陈潇横私下跟这些下属们关系亲密,但在工作时又是一副严厉认真的模样,虽然每每在下派工作时都会给予很高的难度,却在成功后会给予有成绩者该有的奖励,恩威并济,施展得游刃有余。

陈潇横离开后,大家就剩下的具体事务交流了意见,也各自理清了自己所属部门的工作,然后就闲聊了起来。

这些新起来的领导人员对着老派领导就是一阵吹捧,在横控集团内部,是不允许有恶意打压的存在的,如果有人为公司提拔推荐人才,还会受到公司的奖励,新生代对于老派也是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和学习的态度。

话头不知道是被谁挑起,竟然就说到了横控集团此前资金危机的事件了。

“就是啊,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当初我们可是为公司撑腰的,是真真地拿了钱出来的,我们是相信横控集团的未来、相信小墨爷才这么做的,现在危机已经度过了,后续的事情怎么没有动静了?”

这次参与司务会的人很多,中层及其以上的管理人员都有参与,这话是一位中层管理人员说的。

“你小子投了多少钱,这么天天惦记着,咱们集团不差你那点钱。”,有人回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舍不得我那点钱,要是横控集团真的迈不过那个坎了,我就当我那钱不存在了,我是铁定跟横控集团共同进步的,只是现在危机已经度过,横控集团的产业也越做越大,目前盈利也大幅增加了,是时候该兑现承诺了吧。”

另外也有人附和起来:“也是,这事情还是得早些处理,多少给大家一个答复,我们倒没什么,可下面还有不少人也是给公司鼎力相助的,可以说是把家底儿都掏给公司了,我也想早点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免得大家心生怨气。”

中层们都忍不住交流了起来,纷纷都在说自己的难处,下面确实有不少负责人在询问自己投入回报的事情,他们也一直压着,现在有人开了头,他们索性也就敞开说了起来。

高层们就相对要克制得多了,他们也希望能够早点看到投资回报,可他们是陈之墨和陈潇横的左右手,不能在主子没有发话的时候去催促主子。

面对下面人的牢骚,他们也只有选择任其发泄,老是弹压和劝慰是不管用的,他们也是不明白为何横控集团已经度过资金危机了还不回报这些支持者们。

“秦老,您在集团德高望重,又是集团的常务副总裁,在场的就属您的资历最老地位最高了,您给我们透个风吧,也好让我们回去跟下面的人交代。”,一开始提意见的那位中层干部把话指向了秦颂贤。

秦颂贤温和地笑了笑,心里却是一副苦逼的模样,他要是知道就好了,他也想早点知道何时能够得到回报,他当初可是投了不少的,把此前好不容易积累的收入和分红都给投了进去。

秦颂贤说:“当初在横控集团最困难的时候,大家没有抛弃集团,同心协力共渡难关,管理层的人员主动停发月钱和绩效,甚至所有有职务的负责人都在小墨爷和小陈总的号召下将个人资产投入到横控集团名下,是这种合力让集团撑了过去,集团不会忘了大家的支持和信任的,相信小墨爷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答复和回报。”

有人略微有些不满,这人是秦颂贤的侄子,所以说话也没太顾忌:“秦老,您就别说这种空话来忽悠我们了吧,我们想看到的是真金白银啊,当初我们是投的实实在在的钱,又不是空口白话地说支持和信任,现在集团也应该给我们实实在在的回报吧。”

秦颂贤瞪了这人一眼,吹着胡子骂道:“你个臭小子,集团亏待你了吗?你们选择留下来的人,哪个没有得到一套房产的回报?现在那房产值多少钱你心里没个数吗?再在会上跟我瞎咧咧,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秦颂贤也没有避讳自家侄儿,咋咋呼呼就骂了回去,立刻就让这人怂了下来,一脸凄怨地不敢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