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戚友常发话了,这位顷焦城最大的官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遥不可及的人物。

“陈府岂容你们胡闹,还赖着不想走了?喊人来,打将出去。”

戚友常官威一发,吓得众人瑟瑟发抖,都起了离开的心思了。

陈之墨却没有真做的这么绝,他冲戚友常等人说:“诸位家主,就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还是赶紧回去谋大事吧,这点小事我会解决的。”

然后陈之墨又冲徐婶儿使了个眼色说:“带下去吧。”

徐婶儿立马会意,低头应了一声,就带着老街坊们赶紧离开了。

戚友常等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陈之墨的府上,但戚友常还是假惺惺地提醒了一句:“小墨爷,有些话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别太好心了,少给自己添麻烦,难缠啊。”

陈之墨客气地应道:“有劳戚大人费心了,我铭记在心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处理得来的,大人就别管了。”

戚友常笑笑:“行吧,小墨爷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定然也不在话下,有些事若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

陈之墨:“一定一定。”

陈之墨将八大家主送走之后,也没有急着去偏房见这些老街坊,只是让人送了些好茶糕点过去。

现在八大家主对陈之墨多少有些尊重了,也开始称呼陈之墨为小墨爷了,这是对陈之墨地位的肯定。

在偏房,张婶儿等人喝着茶吃着糕点,一个个就像进了大观园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啧啧啧,真不一般啊,一个偏房就这么大气,这得花多少钱啊。”,张婶儿开始艳羡了起来。

“看看这家具,这摆设,豪贵啊!小墨爷现在真是有出息啊。”

“这好茶喝着就是香。”

“这糕点也不错,我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这么多咱们可吃不过,我得给我家小子带点回去。”,一位妇人说着就不客气地将几块糕点塞进了衣袖兜里。

这些人说着都不免后悔当初怎么自己就不长眼,没巴结讨好陈之墨就不说了,不少人还说过人家的闲话,现在看到陈之墨发达了,眼里充满了羡慕。

张义鄙视地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寒酸,没见过世面,跟你们一起真是拉低了我的身份。”

张义是有些不满此前这些人不配合他,所以说话才有些不中听,也怕这些人表现出的寒酸一面影响到他。

张婶儿就不乐意了:“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儿,真以为自己身份高啊,你以为你是人家小墨爷啊,瞧不上我们,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还不是穷光蛋一个,连媳妇儿都找不着。”

张义指了指张婶儿,最终还是把手一甩放下了,“哼,你个妇道人家,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张义是气不过,可他也知道张婶儿那张嘴,他可不想把这个泼妇整爆发了,这里是陈府,他还想求着陈之墨办事,可不能在这里瞎胡闹。

张婶儿却不依不饶:“张家小子,我妇道人家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你也别瞧不上谁,来这里的都是来求着办事儿的,有本事你别跟着进来啊,之前不是要走吗?那你走啊。”

张义瞪了张婶儿一眼,也不再言语了,要他走,怎么可能,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张义闭嘴了,张婶儿也没再继续碎碎念了,而是一个劲地吃着糕点,也给自家男人塞了不少。

“要说这陈家还真是好运啊,居然捡到了一个宝,以前还以为是废物,谁知道这小墨爷居然有这么大能耐。”,张婶儿自顾自地说起来。

刘贵拉了拉张婶儿,皱起眉头看了看门外:“你这张嘴啊,就不能消停消停,什么都敢说。”

张婶儿嚷起来:“我怎么了我,我就是说人家小墨爷有本事,我……”

刘贵一下就将一个糕点塞进了张婶儿的嘴里堵住了她的话:“闭嘴吧你,要是让小墨爷听见,咱们还要不要求人家办事啦。”

张婶儿一想,是不能耽误了正事,于是瞪了刘贵一眼,也没再说话了。

李伯这时感慨道:“陈家小子确实不一般啊,苏大嫂有福气了。”

另一位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道:“要是我家小子能有这般出息就好了。”

张婶儿又忍不住说:“还是徐婶儿命好,本来都孤家寡人了,却一下攀上了陈家,这命啊,真是太好了。”

刘贵就爱拆张婶儿的台,白了她一眼道:“之前你不还劝人家张婶儿别来这里吗?还说什么陈家都快落魄了,还是什么国贼怎么怎么的。”

张婶儿一把就掐了过去:“你是我的男人,老是跟我抬什么杠,有病吧你。”

刘贵疼得直咧咧,也不敢再说了。

有人说道:“之前我们是说过陈家的坏话,他们不会记恨在心吧?”

张婶儿紧张道:“应该不会吧,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再说谁家没有说过陈家的闲话啊,谁让陈家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啊,我们也是听了流言蜚语议论了一下而已。”

张义撇了撇嘴在一旁说道:“徐婶儿就没说闲话,咱们这里啊,说人家闲话最多的就是某人了。”

张婶儿立马就炸了:“张义,你小子数落谁呢?那些虚假消息就是你带回来的,就是你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你让大伙儿说陈家闲话的。”

当初确实是张义在商贸队听了一些关于横控集团的消息,又散布到老街坊的耳朵里,才引起了大家的闲话不断的。

张义顿时就脸红语塞了,他这才想起他确实有责任,心里担心陈家会找他算账。

张义赶忙说:“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大家都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既然都是来这里求办事的,那以前的事咱们都不提了。”

张义想着他们说的话陈家又不知道,只要大家都不提,陈家也不会怨恨他们。

张婶儿冷笑道:“哎哟,知道害怕啦,现在想起罪魁祸首是你自己啦,要是小墨爷知道是你散布的消息,说不定会怎么收拾你呢。”

张义憋闷地斥道:“你个泼妇也没少说人家坏话,而且说得话那个毒啊,换成是我,定然割了你的舌头。”

张婶儿针锋相对道:“我也是受了小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