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微微笑了笑。
让武明华看到这种景象，估计她会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牧尘在武明华心目中，也是一个坚韧不拔，奋发向上的阳光青年。
可那个阳光青年，现在却行着恶鬼之事。
这等于是打碎了武明华心中的美好幻想。
但楚凡不在乎武明华的感受，他就是要打碎武明华心中的幻想，不然还怎么掌控她？
等到武明华心底空无一物的时候，楚凡的身影，自然就会深深刻印在她心中。
“我这么做，会不会太坏了？”楚凡摸了摸下巴。
玩战术的心都脏，这话还真没错。
因为他已经在武明华灵魂种下奴印了。
所以楚凡心念一动，就可通知武明华前来。
不过多时，武明华便是来到了楚凡所在的庭院。
她换上了惯常穿的那件绫罗裙，身姿高挑窈窕，玉腰纤细。
容颜更是不用多说，双瞳剪水，眉目如画，肤如凝脂。
此刻武明华柳眉间凝结着的丝丝愁绪，更是令其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动人。
恐怕没有一个男子，看到武明华不会心动。
当然，楚凡除外。
他目露一缕玩味，淡淡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什么？”武明华不解。
“自己看。”楚凡扔出玉简。
种种景象画面显化而出，展露在武明华面前。
“这是什么……”武明华话音刚落，便是看到了景象之中，满面是血，狰狞如鬼的牧尘。
她的呼吸，仿佛瞬间停止。
她的大脑，霎时空白。
整个娇躯，都是如同寸寸凝固了一般，僵直在原地。
美丽的眼眸，带着一种惶恐的情绪缓缓睁大，脸色更是瞬息苍白如纸。
那是一张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以至于武明华，半晌都是没有回过神来。
楚凡就那么淡淡看着，心境毫无波澜。
“这……这是什么，楚凡，你为什么拿这种东西欺骗我？”武明华脸色煞白，像是刷了一层漆。
她甚至连主人都忘了叫，称呼楚凡名字。
显示出她的内心，是何等的混乱和惊惶。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牧尘？！
楚凡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本公子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赌约就欺骗你。”
“不……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个人怎么可能是牧尘？”
“他从不会滥杀无辜，除非真的是有罪之人！”
武明华无法置信地嘶吼道，玉白的脖颈上，都是露出一些青筋。
“有罪之人？那些无辜的村民，都有罪吗，那些孩童都有罪吗？”楚凡冷笑道。
武明华依然不信。
楚凡早就料到这一点了，起身道：“既然不信，那么就去看看吧。”
楚凡之前就让曾琼，传给他地点。
好在牧尘，也没有离得太远，他简直就是一路杀过去的。
九头狮子跳跃而来，楚凡一手托着武明华的娇躯，一起踏到了九头狮子背后。
它后腿一蹬，横跨天穹，速度快到极点。
九头狮子祖上曾是坐骑，赶路的速度自然是不慢。
……
此刻，在盘武道州边缘区域，一个小山村内。
一场屠杀快临近结尾。
满身是血的牧尘，走到一群仅存的老弱妇孺身前。
他的手中，握着一些玉瓶。
每个玉瓶之内，都装满了童男童女的精血。
牧尘离开圣朝皇都后，一路而来，遇到一些没什么高手守护的山村，直接是开始屠戮。
所以他已经搜集到了不少精血。
“还差一百多的精血，搜集满精血，我就可以解放那位古代怪胎，让她杀了楚凡！”
“以古代怪胎的实力，一定可以杀了楚凡，哈哈，我要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我还要将他大卸八块，抽筋扒皮！”
牧尘浑身衣衫染血，头发凌乱，脸色狰狞，凶神恶煞。
哪还有之前清秀俊逸的模样，说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都有人信。
“牧尘，你……哎……”
青龙上人都是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说牧尘招惹的敌人不是楚凡，那么在他的辅助之下，还有希望。
可惜，萧尘偏偏就招惹到了一个自己无法应付的敌人。
“或许，那位古代怪胎，就是牧尘最后的希望了吧。”青龙上人暗叹。
他是不可能为了牧尘去暗杀楚凡的。
魂岚阁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而且现在连青龙古国都亡了，牧尘这个气运之子也没啥作用了。
青龙上人是看在情面上，才留在牧尘身上的。
他准备之后，就投靠那位龙岛的古代怪胎。
青龙上人修炼青龙化天诀，按理说也能跟龙岛苍龙一脉沾上关系。
而在远处，曾琼在暗中观察着。
他也隐约察觉到了，牧尘身上貌似有一股极强的灵魂波动。
因此，他并没有靠的太近，而是在远处观察。
而就在这时，远空忽然有金光闪耀。
威武雄壮的九头狮子踏空而来。
上面站着两道身影，正是楚凡和武明华。
楚凡一眼就看到了，那座被血洗过的村子。
牧尘站在一群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身前，欲要行凶。
而一旁，武明华浑身一震，瞳孔都在颤抖。
“牧尘，竟然真的是你！”武明华玉手捂住红唇，不敢相信。
听到这声音，牧尘猛然回过神来，便是看到了楚凡和武明华，站在九头狮子身上。
“该死，楚凡怎么会找到这里？”牧尘脸色狞然。
难道他最后的希望，也要丧失？
“牧尘，你回答我，这一切都不是你干的！”武明华近乎嘶吼一般喊道。
牧尘染血的面庞，很是冷然，眼中尽是冷漠。
“武明华，你这个婊子，竟然和楚凡一起来了，是想看楚凡怎么羞辱我的吗？”
看到武明华前来，萧尘心中更恨了。
因为武明华和楚凡站在一起，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而他牧尘呢？
是泥地里的臭虫，是肮脏的刽子手。
这种对比，谁受得了？
听到牧尘的话，武明华更是花容失色，心中美好的幻想破碎一地。
楚凡没有骗她。
这就是牧尘的本来面目！
一个自私自利，虚假伪善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