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有了陆冉的相伴,这一觉宁泽年睡的很踏实。
云莱的镖师也没人打扰,毕竟临近扬州,已经不需要提着精神,故而便让其睡到辰时中。
宁泽年缓缓醒来,这几日的疲倦一扫而空,他看了看边上忙碌的镖师,接着看向唐景逸,声音懒散:“唐兄,什么时辰了?”
唐景逸抬起头,随口回答:“辰时中,宁兄若是醒了,可以去先去洗把脸,我们一会就出发。”
二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大抵是因为昨日的事,现在已经用“兄”,而非“公子”。
他看了看地图,接着道:“前面就是扬州,不必着急。”
虽说走镖要的就是效率,但他们这趟可不一样,本是云莱的货,运到云莱罢了,时间上并没有硬性要求。
结果毛巾,宁泽年环顾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陆冉身影的他不由问道:“唐兄,陆小姐呢?”
突然提起陆冉,主要是昨夜他做了个梦,一个春梦,醒来没看见女主角,下意识问问,是出于对被蹂躏者的愧疚。
提起自己的师妹,唐景逸便想起昨晚的事,他忍住笑意,指了指不远处:“师妹醒的早,先去那边的水潭洗漱了。”
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古怪,宁泽年不由疑惑,但没想太多,便起身去了唐景逸所说的水潭。
山间清泉,素来的难得,尤其是作为穿越者的他,更是爱好这等大自然的馈赠,一路上并没有几个镖师,他们醒得早,此刻已经洗漱完毕,是在休整。
不多时,宁泽年也到了地方,同时瞧见了那方小溪流。
清澈见底的溪水一尘不染,他伸手舀起一些,刚要放入嘴中解渴,突然想到了谋岛电影《铁线虫入侵》,下意识的发抖,摇摇头,最终只是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静谧的山林让人向往,他伸了伸懒腰,便要回去,突然察觉前边的草丛中有动静,正要靠近,突然一只灰兔钻了出来。
可爱?不,一个字“肥”。
数日来吃着干粮,没有肉糜的日子让人厌倦,突然来了野味,宁百户不由舔了舔嘴唇,咕噜咽了咽口水。
什么?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没事,咱不麻辣,就烧烤。
缓缓弯腰捡起脚边的一粒石子,接着屏气凝神,对着那正在饮水的灰兔突然掷去。
这一击,八品的实力,即便是个成年人,也得倒下。
然而,空了。
石子砸在树干上,穿了个洞。
树:“???”
而灰兔,听到声,,一头钻进树丛中,动作飞速。
这结果宁泽年无法相信,这样能空!那以后等繁衍了该怎么办,那要是空了,是耻辱。
他咽不下这口气,因为灰兔在逃跑时,还回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咱食物链顶层的存在,还能被一只吃素的欺负了?
凭借着八品的身手,他快速的在林子中穿行,而灰兔也被愈发接近的宁泽年吓得慌不择路。
扑通,最后竟然一头撞在树上昏死过去。
守株待兔?
拎起兔儿,宁泽年满意的便要回去,正此时,忽有几道人声传来,有些熟悉,他靠近了些,也听的清楚了。
“陆姑娘,你生的可真俏,白白的,谁看了都喜欢。”
“是啊是啊,陆姐姐不仅白,还大。”稚嫩的声音传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罗小小,“娘说,罩子越大,人越坏,但我看陆姐姐就不坏。”
听着话,宁泽年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见过,可惜不是全景,但也能想象出规模。
“小孩子又乱说话。”罗氏瞪了眼自家孩子,然后抱起后者,对着水潭中洗浴的陆冉道:“陆姑娘你慢慢洗,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
接着是有人离开的声音,安静的水潭中,只有细微的几点溪水划过凝脂落回的声响。
天光乍明,穿过参天树,留给大地一瓣瓣树影。
扬州天暖,这个时辰的溪水虽有些凉,但正好合适。
陆冉伸手轻轻擦过肌肤,晶莹的水滴恋恋不舍的划过白雪般,金黄色的天光穿过缝隙,落在她的肩上,如画一般的美。
看着自己的身子,不着半分衣裳的陆冉缓缓靠在了一旁的石块上,一边擦拭,一边回忆着昨晚以及今晨发生的事情。
昨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靠在宁泽年身上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想很享受,最关键的是,今早醒来的时候宁泽年那登徒子竟然抱着自己。
整整一夜,这岂不是说自己被白白占了一夜的便宜。
想着,一股羞意涌来。
便宜他了。
还好自己醒的早,其他人还在睡觉,不然被发现了,可得被嘲笑,尤其是自己的师兄,唐景逸。
大小一起长大的二人总喜欢看着对方出丑。
是的,熟悉唐景逸的人都知道,这位云莱大师兄私底下其实并没有平时看上去那么正经,当然,这只在熟识的人面前才会展露。
她拍了拍水面,有些又羞又气。
突然,静谧的水潭边传来一道惨叫,一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谁!”
伸手拾起衣裳,快速穿山,同时出剑,对着声音的方向。
“别激动,陆小姐,是我。”宁泽年从树丛中走来,他看了眼手中的灰兔,咬咬牙。
一时间看的入迷,没想到灰兔竟然会提前醒来,还咬了自己一口,是谁说的,抓住耳朵兔子就不会动了。
看着少年,陆冉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落地:“宁……泽……年。”
当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大家伙已经准备就绪,只得二人回来。
陆冉与宁泽年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奇怪的,他俩都是低着头,脸上带着一抹奇怪的神色。
唐景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己的师妹,又看了看宁泽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回来了?”
“嗯,奥。”宁泽年随口回答,接着将灰兔交给唐景逸。
陆冉直接越过师兄,快步上了马。
看着动作迅速的陆冉,唐景逸饶有兴趣的揉着下巴,心中不由疑惑:“不对啊,一般来说,女子第一次,不该会这么快恢复吧。”
没人知道这位大师兄心里想着什么,毕竟从一般理性来看,这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