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脉之法?”
赵子恩愣了愣。
“这,荣先生,就没别的办法了吗?真就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赵姜武眼里满是渴求,他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赵子辰站在郭艳君身边,母子两人也是眼里满是渴求,希望荣汝光能给他们一点希望。
不过荣汝光却是摇了摇头。
“老朽无能为力,若是三日之内寻不来开脉之法,老夫人便只能再活三日了。”
荣汝光无可奈何的说道。
“只剩下三天时间?!”赵子辰哽咽道。
郭艳君泪花止不住往外涌。
赵姜武咬了咬槽牙,眼里的渴求变成了绝望,三天之内找到开脉之法,这无疑是天方夜谭了,就算给他一年甚至十年时间,都未必能够寻得开脉之法。
开脉之法虽然不是什么会令人争得头破血流之物,可也是早已失传的了,现如今想短时间内找到,比登天还要难。
赵姜武感到了非常无力与绝望,心中的恨意也是愈发强烈。
赵子辰搀扶着郭艳君,母子都是红着眼。
只有赵子恩没有红着眼,她愣了好久,然后慌忙的翻着自己的裤兜,很快,从兜里面掏出了手机来,她急促的呼吸着,翻阅着手机上的信息,很快,她找到了王令给她发的那一条信息。
锻脉金方,需要八味药材,分别是来门东,蒲黄花,孟母草,石羔,神曲皮,如神根,立安叶,还有天麻汁。
来门东,蒲黄花,孟母草三味各三两作为药底子,再以石羔,神曲皮两味各半斤作阴辅,如神根,立安叶两味各半斤作阳辅,最后以半斗天麻汁为药引子,大火熬制,以作药浴,一日一次,七日之内,可大开经脉。
赵子恩看着这些信息,她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有救!有救!奶奶有救!”
“什么有救?子恩,你在说什么?你有办法救你奶奶?”
郭艳君看着赵子恩,忍不住追问道。
赵姜武脸色沉了沉,根本不清楚这丫头突然间这是闹那一出。
赵子辰也是不知所以然。
荣汝光眯眼看着赵子恩。
“我有开脉之法,我这里有一张古药方就是用来开脉的!荣老先生你不是说只要有开脉之法就能救奶奶了吗!我这里有一张锻脉金方就是开脉之法来的!”
赵子恩拿着手机给赵姜武等人看,“爸你看,哥,妈,你们看,这锻脉金方能够开脉的!奶奶有救了!”
赵姜武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古怪的看着赵子恩,将手机递给荣汝光,“荣先生您瞧瞧,这古药方是不是开脉之法?”
赵子辰没能看到锻脉金方的信息,郭艳君也是,母子俩虽然好奇,但也按捺住了这好奇心,现在先让荣汝光看了断定真假才是最重要的。
荣汝光接过手机,眯着眼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赵姜武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赵子辰和郭艳君母子二人也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的。
就赵子恩是非常自信,因为她相信王令!
荣汝光看着锻脉金方的药材与介绍,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高明。
他想象不到这些药材能够结合起来,而且这些药材的很多药性都是有着巨大的互斥性。
每一味药材对应的药底子,阴辅,阳辅,以及药引子都是合理的。
药底子以阴阳相辅融药引子,这是一张非常完整的药方。
而且八味药材虽然其中有一半都是药性互斥的,但另一半却将那些互斥性都一一抵消了,所以不存在这些互斥性了。
看起来就是一副非常高明的药方。
荣汝光也只能看得出这锻脉金方是一张非常高明的药方,仅此而已,他根本断定不了这是否是能有开脉。
因为他学医六十载,从未遇过与开脉相关的药方,所以他断定不了。
“老朽从未听闻过开脉之法,所以没办法断定这药方是否真的能够开脉,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一张药方很高明。”
荣汝光没有把话说满,他给了赵姜武等人考虑的余地。
他作为医者,哪怕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也要在家属的征求之下再选择作出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行为来。
赵姜武当然能够明白荣汝光的意思,他陷入了沉默,犹豫了起来,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他很明白,病急乱投医就是在赌博,而且大概率是要输。
现如今他妈的情况已经是只剩三天时间了。
可他非常怕如果他选择赌一把,万一赌输了的话,他根本不敢保证他妈是否会连三天时间都没有了,甚至是要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离去。
所以他不敢立马做出决定来。
赵子辰抱着郭艳君,母子两人都明白赵姜武的犹豫难处。
只有赵子恩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意思,“他不会骗我的!这药方就是用来开脉的!”
“他?哪个他?”
赵姜武被赵子恩打断思绪。
“我的一个朋友!哥!你见过!就是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这张锻脉金方就是他给我的!”赵子恩看着赵子辰。
赵子辰想起了赵子恩说的王令。
“什么人?”赵姜武看向赵子辰。
赵子辰看了一眼赵子恩,沉声道:“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
赵姜武脸色沉了沉。
郭艳君也是欲言又止。
荣汝光一时之间,有点想要质疑这锻脉金方了。
“怎么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给的药方就一定是假的吗?荣老先生你不是说这药方很高明吗?”赵子恩看到赵姜武等人的反应,有点烦躁了。
荣汝光摇了摇头,“好的药方一定高明,但高明的药方不一定是好药方,只能说这所谓的锻脉金方还有待商榷。”
赵子恩眼睛瞪大,指着荣汝光愤愤道:“你就是因为给这张药方的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才这样说的!”
“子恩!不得无礼!”
赵姜武怒声喝道。
赵子恩吓了一哆嗦,可她还是不服气,她立马就要反驳。
不过就在这时,那房间里头传出了虚弱的声音。
“小子恩,小子恩呢,小子恩怎么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