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热心群众们一致认为徐晨也被王令给忽悠了,他们不由得焦急了起来,仿佛是在说着这个热心群众他们当定了。
而王令这边没有理会这些热心群众,他征得徐晨的同意后,便是开始施针了。
陈怀堂抱着李慧娟,看着王令施针。
徐晨蹲在一旁死死盯着王令的手,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即便王令刚才让她刮目相看了,可她还是没底,她没有从王令的身上闻到一点药香味,按理说学中医大成者都是身上有非常浓的药香味才是,可王令身上没有一丝药香味,所以这还是一个让徐晨怀疑的点。
王令就没有多想了,救人要紧,刚才已经耽搁了一会。
王令先是施针止血,大椎,神道,风门,阳白,风府,下关六个穴位一一下针,同时,他也以内劲化外劲,加快止血的速度,仅仅依靠银针的扎入固然能止血,只是效果会不如有内劲加持。
王令施针手法绝妙,落下的每一针都是极快,几乎是一瞬之间就落下了六针。
陈怀堂好歹是气劲宗师,虽然身上有旧疾,但他还是能够清楚察觉到王令这一手内劲化外劲的。
化境宗师也!
陈怀堂两眼一亮,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能够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过是二十多岁的王令竟然是一位化境宗师!
要想他习武一辈子才好不容易成为这气劲宗师,而眼前这年纪二十余岁的王令却是化境宗师了,这让他怎么能够平静对待,那可是惊得他难以置信了。
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化境宗师,他见过最年轻的化境宗师都是五十多岁了,这些都是一些天下一绝的武道天才了,都是有望成为大宗师的武道天才,可即便如此,都还是要在五十多岁才能够成为化境宗师。
而眼前这王令却是二十多岁就是化境宗师了,这何其不令人震撼?
因为整个荔城都不曾有一位化境宗师,四大家族周家陈家林家赵家都没有化境宗师,都只是有气劲宗师,所以一位化境宗师在荔城完全是无敌般的存在了。
而且就算是在燕京那等鱼龙混杂之地,化境宗师都可以横着走了,即便是燕京四大家族都会将化境宗师视为上宾。
所以可以陈怀堂在这一刻知道王令是化境宗师是何其的震撼了。
他此时脑海里直接萌生出一个念头,此子我们陈家只可供奉绝不可招惹也!
徐晨不是习武之人,她当然是看不出这些门道,但她也是被震慑到了,一来,这王令的施针手法太过于绝妙了,就犹如在作画一般,而且速度又是极快,如果不是她瞪大眼睛盯着看还不一定能看清楚,而且,她竟然清楚的看到李慧娟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慢慢止住了血,这家伙真的懂针灸!而且还是非常专业的针灸!
银针非常的细,如果不会针灸的话,不仅仅会对被施针者造成伤害,更是容易折断银针,这也是徐晨因为不会施针就不敢乱来的原因所在。
而王令的每一针扎在对应的穴位上都是非常的准确和轻柔,就好像皮肤是海绵一样,根本不会对银针有任何的阻拦,皆是被轻易扎入。
足以可见这家伙的施针是何等的熟练了。
徐晨一瞬间对王令没有了任何猜测,彻底刮目相看了,一下子从质疑变成了崇拜。
“这,这小子好像真的有两下子,看起来有模有样啊。”
“不会他真的是中医来的吧?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说人家是配药师来着?看这施针手法,妥妥的妙医圣手啊!”
“你们看他施针就像是在作画一样!没有一个动作是拖泥带水的!每一针就像扎在棉花一样,这绝对是大师级别的施针啊!而且论观赏性那些大师怕是望尘莫及啊!”
“我靠这小子不简单呐!又是有背景又是一手好针法,指不定真的是那个集团的大少爷!”
“林氏集团的吧?毕竟林氏集团在医药界的地位在我们荔城是最高的了。”
“还真的有可能,听说林家的少爷自幼学医,岁数看样子也和他差不多,该不会他真的是林家的少爷吧?”
“......”
围观的热心群众们一下子被王令的施针过程给折服了,他们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看过不少施针的视频,而且看起来王令施针比网络上的专业施针大师视频里面大师还要更专业,再加上王令一个电话就让城湾集团的刘经理不敢说话了,这身份加背景,直接就让他们联想到了林家的少爷了。
那已经被数落完成挂掉电话的刘旗站在一旁看着,唯唯诺诺的,王克奇那边已经放了死命令, 如果他还想继续干下去,好好向王令道歉,而且王克奇更是叮嘱了如果王令在救人他是绝对不能打扰他。
出租车司机这会也是惊得瞠目结舌,他早就加入了热心群众在一旁看戏,看到王令这施针手法,他可是惊得嘴巴都闭不拢了。
王令施针止血过后,便是施针驱浑了。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速度,同样的犹如作画。
每一针如若扎在棉花上,这不能夸李慧娟的皮肤细嫩,而是夸王令的力道极为柔和。
徐晨看的两眼放直,她已经对王令开始崇拜起来了,而且还是非常崇拜,她见过一些老中医为人针灸,那些老中医都是慢悠悠的下针,每一针下去都要磨一下子才能扎入皮肤内,根本没有王令这般下针的一半丝滑,可见王令的施针本领是何其高超了。
陈怀堂看得也是非常震撼,这小先生不止武道是化境宗师,而且医术竟然也是如此高超!真人间龙凤也!
约莫三分钟左右,王令已经施针完成了。
李慧娟的额头处,以及头皮处都在溢出血汗,那些血汗都是偏紫色,都是颅内淤血。
王令已经将淤血都基本驱除了。
徐晨当然看的一清二楚,不用手术,真的可以取出颅内淤血!
陈怀堂也重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