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吃腰子?”
“吃腰子补屁股。”
“大哥的屁股又没受伤,还用补吗?”
堵不如疏,既然无以拯救,就随他去吧。
反正,作为大哥,也很难作出表率。
“大郎,上朝的时间到了,马车太后派来的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陈平还想说几句,就听家老匆匆来报。
“朝会?”
陈平这才想起,今日还有朝会。
不过这逼格,似乎是太高了。
老板专门派车来接。
这是其他打工仔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诚然,这是正儿八经把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老板的人,才能有如此待遇。
“什么时候,太后也能派人请我去上朝啊……”
二郎看着带着羡艳的目光,满是期待的说了一句。
“嘭!”
陈平当即给了小老弟一个脑瓜嘣……
陈平拖着疲惫的身躯,刚上马车,就被一把拽了过去。
继而,便倒在了马车上的软榻上。
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太后,这是马车,你可别乱来啊。”
“当朝太子傅私下和赵国王后传那多风言风语,本后也没说甚。”
“这光天化日,所过之地,皆为繁华,路遇多为朝臣,万一有点儿什么响动被听到,岂不是有辱斯文?”
“这不过是普通的马车,有辱斯文,又能如何?”
……作为名动天下,让山东各国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深感男人的不容易。
为了事业,他可谓是付出了所有,无一保留。
阴山良驹不安的躁动起来,不等驭手挥鞭子,便狂奔起来。
咸阳正街,一时间被撞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无理。”
“滚开,竟敢抢我家大田令的道。”
大田令的马车刚出府门,没走多远,就被后面的马车超越了。
驭手探出脖子当即就是一声怒骂,打马追了上去。
作为大田令的驭手,咸阳各位大佬的马车他都认识。
再者,比大田令还要尊贵的,其实也没几个人。
这名不见经传的马车竟敢如此不懂规矩,他不怒才怪。
“啪!”
等两辆马车并行时,他满以为对方会停下来道歉认错。
不想,迎头招呼过来的,却是驭手的鞭子。
“啊……”
驭手吃痛惨叫一声。
条件反射般的收住了马缰,这猝不及防的刹车,差点儿把大田令从马车上给摔下来。
“何事?”大田令怒吼一声。
“方才有马车抢了您的道。”
“是哪位大人?”
“不是大人,是一黑色马车。”
“追,追上去收拾他!”
“驾……”
驭手当即一鞭子抽了下去。
赵姬的马车,本就速度快的离谱。
大田令死死在后面追。
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王城城门。
所有文武大臣,不管是马车还是骑马,到此都要下马下车。
徒步进入王城。
“太子傅,已到了王城城门,您是否?”
即便是陈平,也不开特例。
以往都是和朝堂诸公一样,一起步入大殿。
此次,驭手也是按照惯例提醒。
“好,那就从这里下车吧。”
“你从小偏殿入大殿,也是一样啊,何必呢。”
不想赵姬意犹未足。
“使不得。”
陈平三两下穿戴整齐,就要跳下马车。
就在此刻,大田令的马车也追了上来。
“大人,就是这马车。”
驭手话音刚落,大田令的脑袋便探了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那个不开眼的,敢抢他的道儿。
几乎就在同时,陈平也掀开了车帘。
而赵姬,伸出白嫩的手臂,想拉住陈平。
“何人竟如此不知规矩,敢抢老夫……”
“啪!”
“啊……”
大田令话没说完,一道鞭子便当头甩了下去。
猝不及防之下,被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脸上。
顿时,鲜血直流。
“你好大的胆……”
大田令捂住口鼻,再次起身欲怒斥。
可看清对面的人时,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给咽下去了。
“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胆子,为何和本太子傅抢道?”
“难道你不知大秦礼制。”
陈平厉声呵斥。
平心而论,他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即便是大田令想超赵姬的车,他也不会劈手夺鞭抽朝堂大佬。
重点是,方才不猛然抽一鞭子的话,大田令定然会看到马车内的赵姬。
而且是身无寸缕的赵姬。
这自然是不行的。
宁可也让这大田令吃了鞭子,也不能让他看到不该看到的。
“太子傅……本令不知是你啊……”
“你这为何突然换了马车。”
大田令心里纵然是把陈平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但是面上,还必须保持笑容。
谁让人家是当朝秉政太子傅呢。
这满是血的脸,努力挤出的一丝笑容,别提有多狰狞。
昨天儿子被太子傅的弟弟给打的死去活来。
今天自己又被太子傅抽鞭子。
胸中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零界点。
可眼下只能忍,凡事等朝会的时候才能找补。
这次,他可谓是有绝对的把握扳倒陈平。
“呵呵呵,今日临时换了马车。”
“走,朝会了!”
陈平笑说了一句,抬脚往大殿走去。
至于为何抽大田令,他只字未提。
哪怕,连委婉的解释都没有。
驭手双手捧着穆公剑,快步跟了上去。
就是这么横。
“呸,什么东西。”挨了鞭子的大田令不敢当面说啥,但是背后,总该是要发泄一番的。
狠狠的发泄了一通,大田令这才大步流星的往王城里面去了。
此时,马车内的赵姬,早已气的发抖……
不等那驭手出来,乔装的芸汐从旁溜出来,充当驭手把马车赶走了。
大殿内,朝堂诸公早已齐聚。
就连丞相吕不韦、上将军王翦都到了,几乎就等着陈平呢。
看到陈平进来,众人纷纷抱拳打招呼。
“王上到……”
陈平还未及一一还礼,赵高那细亮都声音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