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拿鞭子来。”

婶婶的怒喝了一声,顿时有人送上了鞭子。

继而,就听到了二郎那惨绝人寰的叫声。

“你们两看什么?”

“难道没其他事情做了吗?”

夏函转身对一更和请假呵斥了一句。

一更:“……”

请假:“……”

半个时辰后,被送回祠堂的二郎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哀嚎。

“被小嫂子怼了,那我出什么气啊。”

“我招谁惹谁了?”

“还是大哥对我好,每次都来看我,还给我送热腾腾的甲鱼汤。”

“呜呜唔,大哥,你何时才能回来啊……”

……

秦国灭赵的消息在山东仅存的三国飞速传播。

齐国,临淄。

正在后宫和母后一起垂钓的齐王建,被匆匆赶来的老内侍给搅和的很不爽。

“本王没给说过吗?垂钓之时,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搅扰。”

“你不尊王命,想死吗?”

“本王眼看就要钓起一条大鲤鱼了,被你给吓跑了。”

“下半晌母后没了鲤鱼汤喝,你担待的起吗?”

“来人啊,拉出去,直接砍了。”

“噗通……”

老内侍当即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王上饶命啊,王上饶命啊……”

一旁的太后摆了摆手道,“本后赦你无罪,起来吧。”

“谢太后,谢太后!”

已经是尿了一裤裆的老内侍连连谢恩。

“到底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太后问了一句。

“回太后的话,赵国已被秦军所灭。”

“日前有我齐国议商打探到消息,秦军适度休整后,会再次东出。”

“且攻伐者,是我齐国。”

老内侍赶忙说道。

战国之世,虽瓦釜雷鸣,礼崩乐坏。

但各国大商却可以无视各国攻伐,甚至可以在敌对国经商。

大商探的情报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是……是我齐国……”

“噗通!”

齐王建心底一惊,手里的鱼竿随之掉进了水里。

“母后,母后,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啊?”

说话间,连滚带爬的扑进了太后的怀里……

“王上切勿惊慌,秦军休整,尚需几月,未必这么快就打。”

“再者,我齐国也是有大军的,不是秦国说攻,就能攻下的。”

“那秦人说是攻打我齐国,未必也就就是真打。”

太后在齐王建的肩上拍了拍,异常慈爱的说道。

“你让人再去打探消息,有确切消息再来禀告!”

随即,便打发了老内侍。

“王上,不管秦军是否攻打我齐国,都该做些准备。”

“是,母后!”

……

楚国,寿春。

王城小偏殿。

楚王、春申君两人面色十分凝重。

“令尹以为如何?”沉默了许久,楚王道。

“义商、密探都是如此说,秦人会不会真这么做?”

春申君思忖了一阵。

“哦?令尹之见?”楚王激动的都站起身了。

“秦人不是此前的秦人了。”

“以前的秦人,除了野蛮凶狠,并无其他。”

“可现在不一样,他们变得狡猾了。”

“尤其是那个秦人太子傅。”

“行事诡诈,从来都不是秦人风格。”

“秦军攻三国定然是她的谋划。”

“但事实上,眼下的秦军虽强,也不足以兵分三路。”

“故而,绝对是虚张声势,制造恐慌。”

楚王一听心情更是激动,“那若是如此,秦军只能攻一国。”

“那岂不是就是燕国了?”

燕国和赵国相接,赵国被灭,燕国首当其冲。

再者,燕国速来也和秦国不睦。

“如是按兵略来讲,定然是燕国。”

“可就怕那秦人太子傅不按常法。”

“这个人,臣真是看不透啊!”

春申君摇了摇头道。

“那如此说来,我楚国也有危险?”楚王当即不安起来。

“呵呵呵,我王切勿担忧。”

“我楚国疆土广袤,兵多将广,秦人真想下我楚国,谈何容易?”

“我楚军战力虽不及赵边军,但是终归是君臣一心,朝堂和睦。”

“秦人想攻打楚国,必要三思。”

春申君还真肃然说道。

综合被灭三国,楚国是具备优势的。

论资财兵马,朝堂将相,远强与韩、魏。

比起赵国,更是胜在朝堂。

故而,秦军真要打楚国,未必容易。

“可若本王不想秦人攻打楚国。”

楚王丧着脸说道。

“臣有一法,或可祸水东移。”

春申君稍一思忖说道。

“有何妙法,快快说来。”

楚王这心脏,如同做过山车似的。

忽而俯冲到底谷,忽而飙射到高空。

“去岁那秦人太子傅在关中修郑国渠时,遇刺一事,我王可曾听说?”

春申君对楚王道。

“自然是听说了,当时那诡诈对的太子傅还诈死了一端时日。”

楚王道。

“其中有一对扮作河渠工的母子,也去刺杀那太子傅。”

“那母亲当场殒命,而那个小刺客却乘乱活了下来。”

“此人名叫荆轲。”

“如今已经被臣收留。”

“当日母亲身死,她发誓要报仇。”

“从去岁开始,臣就花重金请墨家高手传授剑术,如今已算有成。”

“臣打算让他去燕国,博得老太子喜之子,姬丹的信任。”

“从而,赶赴咸阳刺杀秦王。”

“此时无论成败,秦国都将大怒。”

“倒时候发兵,必然是攻打燕国。”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这一番话出口,楚王都面色,舒缓了许多。

不过,也只是刹那,随后便又绷紧了。

“令尹大人,此法虽然妙,但是似乎有所不妥啊。”

“那燕国老燕王都还在世,老太子姬喜都没即位,那姬丹能如何?”

“再者,如何取信于人啊?”

春申君一听,微微一笑,“我王有所不知。”

“老燕王眼下只吊着一口气。”

“本来上月就该西去,却不知为何挺了过来。”

“若是谣言汹汹,众口一词说秦军会攻打燕国,那姬喜定然害怕。”

“若想存燕,那只有一法。”

“一法存燕?”

“还请令尹给本王解惑。”楚王道。

“呵呵,那就是让燕死,秦军若攻燕,姬喜便举国丧。”

“届时,即便是虎狼秦人,也不会不顾战国旧俗。”

春申君笑说道。

“如此?这姬喜会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