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府?”
芸汐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这跳跃性思维,也太强了。
放在明明还在说太子傅的事儿呢,这一转眼就要去巴府了?
“本后没说错,你也没听错。”
“是时候去一趟巴府了。”
赵姬说道。
“是,奴婢这就安排!”
芸汐匆匆去了。
巴府。
漂亮婶婶日常品茶晒太阳。
午后和咸阳贵妇们聊天。
“清夫人,听说大郎随军出征,立下了汗马功劳。”
“对啊对啊,听说灭魏,就是太子傅的大手笔。”
“这下回来,又要加官晋爵了。”
一帮贵妇人带着浓浓的笑意,围着婶婶说道。
“呵呵呵,肤浅。”
“我家大郎是那种为了加官晋爵才为大秦冲锋陷阵的人嘛?”
“他那是从小就受到到家族的良好熏陶。”
“打小就知道为大秦效力。”
“你们看他那次大胜回来,受过封赏了?”
婶婶仰着头,抿了一口茶,异常得意的说道。
最近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是喝茶吹大郎……
“那是那是,大郎是清夫人一手带出来的。”
“自然不同那些凡夫俗子。”
“夫人,听说大郎一直未曾娶妻,我家闺女正值二八年华。”
“若是夫人不弃,不如就把此事定下来如何?”
一位朝堂大佬的夫人带着吟吟笑意说道。
“清夫人,我家夫君去岁来府上提过此事。”
“但是,夫人可是点了头的。”
“小女的嫁妆都已经备好了。”
“就等大郎这次出征归来呢。”
顿时,另外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抢过话头说道。
“清夫人,去岁你可是说好了,让我们今年冬天办喜事的……”
“清夫人,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家闺女等大郎,硬是等了十年啊。”
“清夫人,我家小女从三岁就开始等大郎,等了十五年了。”
一众贵妇人天天来巴府舔寡妇清,就是为来攀上陈平的高枝。
要不然,待在自己府邸不好吗?
陈平虽然眼下有夏函(卓浅的事,她们不敢拿出来说)。
但是毕竟不是正室。
不过是一妾而已。
“咳咳,这些事儿,本夫人怎么不知道啊?”
婶婶仰着头,说了一句。
“啊,您是贵人多忘事。”
“这事儿,的确有过!”
一众贵妇赶紧说道。
“是吗?”
“什么时候说的,都说什么了?”
“说来让我也听听。”
婶婶一扬下巴说道。
陈平的婚事,以前她可是没少费心思。
可托人找了大半个咸阳,乃至秦国。
都没有任何一家的小姐愿意嫁给陈平的。
原因无他,是陈平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
整日留恋于烟花之地,整日不还家。
堪称是大秦第一浪荡公子。
那知道,去年秋天,这浪荡公子突然就跟换个人似的。
不然入了朝堂,还逆势崛起。
成为了大秦秉政太子傅。
以至于,大秦崛起、东出都是这浪荡公子一手主导的。
婶婶的心态,自然也变了。
当初,你们大郎爱答不理。
现在,绝对让你们高攀不起。
“清夫人难道不记得了吗?”
“去岁腊月初三,就在此间,夫人可是答应一口答应了啊。”
其中一名贵妇急了,直接站起来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
“秦风什么时候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了?”
“二八少女出嫁,都要家人先去寻夫家?”
婶婶还没接话,夏函从外面进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本属于婶婶的心腹一更和请假。
婶婶有些不悦的看着夏函三人。
这正是她高姿态的绝佳时刻。
夏函居然来搅和了。
而且,这架势一看就是一更和请假把夏函给找来的……
女人,可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这阵营说切换,就切换。
一众贵妇人看到夏函三人进来,这脸色顿时就变的不太好看了。
这小夫人,可是泼辣的紧啊。
“小夫人,我们这是在和清夫人说事情。”
“似乎轮不到……”
“出去,这是巴府的事情,是大郎的事情。”
“自然有大郎做主!”
一名贵妇人还想说两句,挽回一下面子。
但是话刚说出口,就被夏函给怼的闭嘴了。
一更和请假也是恨恨的看着这帮贵妇人。
大郎的榻,她们都还没爬上去呢,岂能容的下她人?
按现在的排序,夏函是第一顺位,她们便是替补啊。
上位的机会,可是很大。
再者,她们可是黄花闺女,夏函来的时候,就是韩王妃了。
按照夫人的观念,夏函扶正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眼下,同仇敌忾,是为人,更是为己。
“清夫人,这个……”
贵妇人尴尬了。
她能来得了巴府,自然也是地位斐然。
不要面子啊?
“哎,我说怎么回事儿了?”
“这巴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就是大郎在这儿,他也给我规规矩矩的。”
贵妇人们要面子,婶婶更是要面子的啊。
“别说你们了,就是太后来了巴府,也得按照我巴府的规矩办。”
婶婶当即站起来呵斥。
陈平和太后赵姬的事情,在咸阳,几乎成了不公开的秘密。
别说这些朝堂大佬的家眷了,就是寻常老秦人都知道。
“清夫人说的对。”
“大郎都是您一手拉扯大的,这府里还有什么是您做不了主的?”
“太后……太后若是真的来的,估计也要对你礼敬三分。”
“是啊,清夫人何许人也,在巴府自然是说一不二。”
一众贵妇人为了自己的颜面,当即继续舔婶婶。
“婶婶,您最好慎言,有些话要是传出去,可未必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再者,太后要是真来了,我不相信,你还真会给她脸子?”
夏函的脸色变了变,当即说了一句。
她是王室出来的女人,自然是到王权是什么概念。
和婶婶天天斗嘴归斗嘴,但是该维护的,她必须要站出来维护。
“呵呵,遑论太后不来,就是真来的,我也不收回方才的话。”
婶婶这个时候,犹如斗胜了的母鸡,岂会在乎这个?
再者,太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府里?
“太后到!”
婶婶的话音刚落,府外就响起了门子刚高亢到发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