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甚好!”
司马尚也是虚应故事。
想早点打发了这个草包公子。
两人只碰了第一碗酒。
往后,赵葱还想和司马尚碰酒,但是司马尚只顾着自斟自饮。
根本就不愿多搭理赵葱。
赵葱也不恼火,把伸出去的酒碗晃了晃,凑到嘴边“咕嘟”一下子喝了下去。
如此,司马尚一坛子酒喝完,赵葱才喝了半坛不到。
“咣当!”
司马尚把酒碗丢在长案上。
毫不客气的说道,“本将军已经喝完了,今日到此为止!”
“各位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本将军要处理军务了。”
可赵葱一行人,似乎没听到一样。
直愣愣看着司马尚。
“军务?”
“大将军有何军务要处理?”
“即便有,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本上将军想先和大将军说说军法。”
不料,赵葱的话锋突变,开始严肃起来。
且,他的自称,也从“赵葱”变成了“本上将军。”
司马尚顿觉不妙。
但又一想,目下在营垒,即便是赵葱有什么伎俩,只要是他一声令下。
保准赵葱捞不到什么好处。
“哦?”
“谈何军法?”
“难不成,上将军是要给我等普法?”
司马尚反问道。
“普法?不至于,大将军对军法倒背如流,人人皆知,本上将军只问一句。”
“军中是否可以饮酒?”
赵葱冷然问道。
“自是不能。”司马尚脱口而出。
心头虽觉不妙,但总觉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军法虽有此规定。
但是大军在外打仗,天长日久,在战事不紧急的时候,将军们饮酒者,大有人在。
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统兵大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过量,从来不会过问。
将军们也是很有分寸,一般不会喝到误事。
“若按军法,有人将士饮酒,当如何?”
赵葱寒着脸继续问道。
“士卒饮酒,军棍十五。”
“将军饮酒,军棍三十。”
“若喝酒误事,视情况而定。”
“轻者三五十军棍不等,重者斩杀。”
司马尚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依旧是对答如流。
赵葱想借此治罪?
休想。
两人可是一起喝的酒。
“呵呵,看来大将军都明白。”
“既如此,本上将军就不多说什么了,自己去领三十军棍吧。”
赵葱阴测测说道。
“呵呵呵,可以。”
“但是要领军棍,还请上将军和我一起。”
“方才一起饮酒,有目共睹。”
司马尚起身冷笑着说道。
“哼,饮酒?”
“本上将军何时饮酒了?”
“身为掌军上将军,岂能置军法于不顾?”
赵葱也起身,冷冷说道。
“难不成,你喝的不是……”
司马尚心头顿时一震,一个闪身,抢过赵葱酒坛一闻。
当即就是一个寒颤。
赵葱喝的是水。
他被设计了。
“赵葱,你个卑鄙小人,敢设计陷害我。”
“边军精锐皆在此,你敢动……”
司马尚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
继而,跌做在长案后。
“酒里下药了,你……卑鄙!”
司马尚这最后一句话,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呵呵呵,要是不下药,本上将军怎么能治得住你?”
“不让你倒下,如何执掌大军?”
赵葱阴冷一笑,缓缓走到了帅案后落座。
“拖一旁去打,打完了关押起来。”
“明日通告全军!”
“是!”
有副将答应了一声。
司马尚的司马怒火攻心,还未来及冲出幕府,就被赵葱的人给拿下了。
“这司马,也一并关了。”
“省的聒噪!”
“你们把此次带来的牛羊都宰了,好好犒劳犒劳将士们。”
“不能让秦军给比了下去。”
“吃饱喝足,好好替本上将军守营垒。”
说罢,对韩苍使了个眼色,两人往幕府后面的卧房去了。
趁着酒兴,当即就把韩苍给按在了塌边。
韩苍也不拒绝,反而是扭头给赵葱抛了个媚眼。
两人可是老战友了,轻车熟路,当即东风吹,战鼓擂……
足足大半个时辰,才算是告一段落。
“都说大丈夫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本公子觉得,大可不必。”
“醒掌兵马权,醉卧韩苍膝足矣!”
赵葱躺在床榻上,感受着韩苍柔弱娇嫩擦拭汗水的手说道。
“哎呦,上将军这话,真是让人家高兴啊。”
韩当白皙的脸庞上,竟然浮现了一抹红晕。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太后不能到井陉,不然我们三人岂不是美妙无限。”
赵葱还感慨了一句。
心里更是想和胡后那高超的技艺……
“呵呵,等退了秦军,上将军不就天天能和我们在一起了吗?”
韩苍道。
“呵呵,退秦军?”
“何其难也,能在井陉固守个一年半载就不错了。”
“此事说来就头疼,不说也罢。”
“你几多时日回邯郸?”
赵葱自己心里倒是很明白。
“上将军不可妄自菲薄,指不定秦军听上将军掌军,给吓退了呢?”
“干爹要苍明日就回邯郸。”
“要不然,真想在井陉多陪上将军一些时日。”
“上将军年轻力壮,比干爹和强多了。”
韩苍娇滴滴说道。
“呵,既然是上卿之命,那就早日回去。”
“记得在上卿面前美言几句,过三五个月,把本公子调回邯郸。”
“这地儿,本公子可是不想多呆。”
赵葱带着一丝忧虑说道。
此来井陉,虽是上将军,但是他心里却是一百个不乐意。
和虎狼秦军作战,稍有个不慎,脑袋就搬家了。
远远不如太后在一起舒坦啊。
“哎,干爹信任你,才把这重担交给你。”
“上将军可要好好把握啊。”
“苍明日就要回了,不如就再来一回……”
……
关下,秦军大营。
陈平正在和卓浅探讨人生,赢玉“嗖”一下射进了。
“啊……”
卓浅当即就尖叫了一嗓子。
陈平也是一个激灵。
差点儿就瘫软了。
赢玉一个急刹车,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纵是如此,她也没退出去。
“说过多少回了,进来之前先让人通禀一声,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