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点了点头,快步去了。

郭开也没闲着。

快步去了专门给士苍安排的清幽小院内。

“先生,先生请受我一拜。”

一进入院门,郭开当即就是一拜。

“呼噜呼噜!”

士苍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郭开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口,坐在门槛上,静静的等待士苍醒来。

一直到天黑,士苍才悠悠醒来。

“见过先生。”

“请先生受我一拜。”

郭开听到屋内士苍起床的声音,当即到头便拜。

“大人何故如此大礼啊?”

士苍手里抓着一坛老赵酒,浑身散着酒气,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先生真乃神人也。”

“今天我王擢升我为上卿,辅助平原君领国政。”

“这都是先生的谋划得当啊。”

郭凯红光满面道。

“呵呵呵,这是好事,好事啊!”

士苍也拍手道。

心里却是震惊不已,按照主上书信所说,郭开近日必将升迁。

他原本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主上堪称神人啊。

所说之事情无一不应验。

“老夫能有今日,全靠先生谋划。”

“故而,在赵国境内,先生若是有任何事,老夫必为先生完成。”

“古董珠宝,豪宅美人,只要先生点头,郭开无一不应。”

郭开言辞十分恳切。

他算是混迹庙堂也半辈子了,虽然是弄权好手,但每每都是如履薄冰。

但若有士苍相助,那就大大不一样了。

可士苍此人,生性淡泊,之前所赠被一一退回。

故而,他不太放心。

“呵呵呵呵。”

“暂无所需,该有有所求,定然告知上卿!”

士苍本想一口拒绝,继续名士的高风亮节,两袖清风。

但心下一想,郭开此人,心思颇多。

若不受好处,万一事有纰漏,难免会不择手段。

“好,好,好!”

郭凯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先生,平原君近日去见了我王,要明日大朝。”

“多半,估计要说李牧之事。”

“到时候,我当如何应对。”

郭开哪怕心里早已经有应对,但为了稳妥,还是问士苍。

“呵呵呵,平原君所图,无非是替李牧证清白。”

“大人到时候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士苍喝了一口酒,徐徐说道。

“妙啊,妙啊!”

郭开听后,连连称赞。

“不过,此次朝会。”

“平原君不但会为李牧说话,更有甚者,会对你的新盟友下手。”

士苍故作高深的来了一句。

“新盟友,下手?”

“老夫刚升任擢上卿,辅助平原君领国政,算是个假相。”

“平原君会这么直接?”

郭开当即就是一愣。

他对然对平原君有些忌惮。

但是他现在也是身在其位。

朝堂之上,平原君总该顾着庙堂的体面。

“呵呵呵,你到时便知!”

士苍说罢,就地呼呼睡了过去。

“先生安寝!”郭开起身体,拱了拱手,退出了小院。

心里在想新盟友是何人?

平原君为何要在毫无端倪的情况下出手。

常理来判断,自是不相信。

可这是士苍所说,他不得不信。

……

翌日,晨。

“军师,魏国大梁将军刚刚把十万大军调回大梁了。”

“此地,只留下了不到八万老弱病残。”

“不知道在做何打算?”

王贲匆匆如了临时慕斯说道。

还在半梦半醒中的陈平看了王贲一眼,没说话。

倒是一直伺候在身侧的赢玉开口了。

“主上早在边城就说过了。”

“魏王假是狗王,他的狗命比人命重要。”

“眼看,无法阻挡我秦军攻势,必然要调集精锐回去保护大梁,保护他的那些狗爹!”

“哦哦哦,想起来了,军师的确是说过,我这脑子,给整忘记了。”

王贲讪笑着说道。

“河渠令和一众水工都到了没?”

陈平喝了一口热茶,淡淡问道。

“回军师,已经到了。”

“从此地,此城开始,一路攻到大梁,需要几多时日?”

“若是攻城即走,最多三五日。”

“好,传令众军,明日继续推进!”

“务必五日内,抵达大梁。”

陈平放下茶碗说道。

“是,末将五日之内,必攻打到大梁。”

王贲极度自信。

原因有二,其一秦军的战力,本就比魏军高出许多。

其二,魏军连丢城池,士气低下,魏王假调走了十万精锐,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战力底下,且毫无战心。

故而,即便是魏军的人数数倍于己,王贲也是信心十足。

“好,你去安排吧。”

陈平挥挥手,打发了王贲,转向了赢玉。

“赵国形式如何?”

“回主上,正和主上所谋一样,无丝毫差错。”

“那郭开,已经把我们的人当成了真正的士苍,礼敬有加!”

赢玉道。

“好,既如此,李牧命不久矣。”

“赵军,命不久矣。”

“赵国,命不久矣!”

“等攻到大梁城下,诸事安排妥当,本太子傅当亲自去一趟赵国,和郭开把酒言欢一番。”

陈平大笑着说道。

“主上真是高明。”

“一人可抵得上百万秦军!”

赢玉罕见的来了一记彩虹屁。

“呵呵,百万就过分了。”

“八九十万还是可以的……”

陈平颇为不要脸的自嗨了一句。

“对了,你去把河渠令请来吧。”

不多时,河渠令郑国匆匆进了幕府。

“老令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陈平起身说道。

郑国渠大成,解决了困扰秦军百年的关中饥荒问题。

只要是老秦人,无论哪个,现在一提起郑国,都是大声称赞。

要是说起太子傅陈平,那就是热泪盈眶。

太子傅的好,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但是只有陈平知道,郑国渠之所以能够大成,功不在他,而在郑国。

故而,他对这位曾经的韩国奸人,如今的秦国功臣十分敬重。

“太子傅客气了。”

“老夫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的族人、家人安能存活。”

“再者,我这把老骨头,一闲下来就各种难受。”

“要不是你把我把老骨头弄来,我都要闲出毛病来了。”

郑国对陈平的感激,可谓深之又深。

“呵呵,老令太客气了。”

“此次攻打魏国,能不能成,还要看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