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玉带着一脸崇拜的小星星看着陈平。
可惜,被黑色的斗篷给挡住了。
……
日渐西沉。
匆忙调集了大军的大梁将军还未及到边城的一半路程。
直接一骑飞速冲来。
“报,边城,河西已失!”
一句话说完,这名浑身是血的飞骑便倒了下去。
“边城、河西已失?”
大梁将军乍闻噩耗,眼前一黑,差点儿栽下马。
他这紧赶、慢赶的,竟然没赶上。
秦军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其他的将军们,也一个个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魏王的王命是到边城秦军。
眼下,不但边城没了,就连河西也没了。
河西可是魏国的肥硕之地。
魏王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传令众军,全速开拔!”
大梁将军黑着脸,喝了一句。
“快速前进,快速前进!”
中军司马挥着红色大旗呼喝道。
“大将军,为何此前一点消息都没?”
“秦军难道?”
有亲信副将小声问道。
“不清楚,但是秦军的战力虽然高,但是没到如此犀利的程度。”
“多半,是秦军在城里安排了内应!”
大梁将军思忖一了下说道。
“那我们将如何应对?”
“秦军如此犀利,”
亲信副将道。
“我估计,秦军还会再下一城,甚至两城。”
“魏县、合阳多半都会被下。”
“做好在少粱抵御秦军的准备!”
大梁将军盘算了一下说道。
魏军没了信陵君,就相当于少了精气神。
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
只要被攻破一城,其他的城池的守军战心涣散,根本就挡不住秦军。
“是!”
副将答应了一声。
……
井陉关。
赵葱营垒。
“大将军,昨夜去袭扰秦军毫无斩获。”
“秦军早早有防备,白白损失了两千兄弟。”
“这上将军的袭扰方略,似乎……”
副将说了半截,打住了。
“哼,上将军的策略,本就一塌糊涂。”
“在云中当了几年边将,斩了几千匈奴,就觉得自己兵略超群了。”
“也就是平原君那个老不死的还吊着一口气,不然他这个上将军,早该滚回云中去看大门了。”
赵葱现在对李牧可谓是十分不满。
就差公然去质问李牧了。
“那今夜的袭扰?”
“还袭扰个屁,传令将士们,天黑除甲休息。”
赵葱已经完全不顾及李牧的军令。
“得令!”副将匆匆去了。
“大将军万岁,大将军万岁!”
营垒中,将士们高声呼喊着。
能睡觉,真的是太好了……
不保证睡眠,那有力量和秦军厮杀。
是夜。
秦军大营。
上将军王翦一脸肃然,端坐在帅案之后。
一众将军分立两侧。
各个都摩拳擦掌,杀气腾腾。
几个时辰之后,就要对赵军营垒发起进攻。
“各位将军,今夜,本上将军派中军五千,不断袭扰赵军。”
“如此,定然让赵军疲于应对。”
“拂晓十分,赵军定然困顿。”
“我秦军,务必要拿下右侧的赵葱营垒。”
“众将听令。”
“弓弩营主将赵坨所部大型弩机掩护、后军主将冯去疾、前将军冯劫所部佯攻李牧、司马尚营垒。”
“铁骑营主将辛胜所部,辎重营将军马兴所部全力攻占赵葱营垒。”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众将军齐声吼道。
“散!”
王翦一摆大手,众将军赳赳出了临时幕府。
一个时辰后。
“呜呜呜!”
“咚咚咚”
秦军号角响起,战鼓隆隆。
一阵箭雨射向赵军三大营垒。
喊杀声响彻山谷。
司马尚顶着黑眼圈,“第一队警戒防守。”
“其余人,随时好做迎战准备!”
“是!”
司马应了一声。
李牧营垒中。
李牧闭着眼睛,坐在镣炉旁边喝茶。
他已经习以为常。
营垒中一切防守警戒,都在有序轮转进行。
差不多再过一会儿,他便会和衣而卧。
袭扰战术,对他而言,已经是不痛不痒了。
赵葱营垒。
“呼呼呼!”
赵葱已经进入了梦想。
这两日,一天黑,就脱甲睡觉。
手下的副将,和诸多将士也是呼噜震天响。
关下的秦军即便是喊杀声很汹,他们也不在乎。
又过了两个时辰。
赵葱起来撒了一泡尿。
听到秦军的号角地名,战鼓隆隆。
讥讽了一句,“呵呵呵,小伎俩耳。”
“本大将军继续睡了,你们慢慢折腾吧。”
“大将军,秦军已经袭扰了四五次了,今天有点不同寻常啊!”
副将说不出哪里不同寻常,感觉总是不太好。
“呵呵呵,要是秦军不嫌累,就让折腾吧。”
“本大将军可是要睡了!”
“只可惜没美人。”
“不然,本大将军可以听着小丑表演,操持着美人,当真是一番别样滋味。”
赵葱上了行军塌,裹上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大将军好梦。”
副将阿谀了一句,然后也是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为了防止睡梦被打扰,赵葱营垒,每个人还备了一个耳塞。
“已经是第五次了,马上就拂晓了。”
“众将士,准备攻关!”
即将拂晓,王翦走出临时幕府,站在了高耸的云梯上。
“铁骑营主将辛胜所部,辎重营将军马兴所部摸黑攀趴赵葱营垒。”
“弓弩营主将赵坨所部大型弩机掩护!”
“若是赵军有发觉,即刻万箭齐发!”
“后军主将冯去疾、前将军冯劫所部佯攻李牧、司马尚营垒。”
“所有人,必须保证箭雨压制。”
“是!”
众将士低吼了一声。
没有擂鼓,没有起号,铁骑营主将辛胜
铁骑营主将辛胜、辎重营将军马兴所部摸黑冲进峡谷,开始攀趴赵葱营垒。
其他众将士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辛胜往上摸。
黑漆漆的夜,偶尔吹过一阵风声。
间或夹杂着风声传来的赵军呼噜声。
司马尚这会儿也是瞌睡的上眼皮也下眼皮打架。
起身出了营垒去撒尿。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司马尚明锐的感觉到了杀意。
可是秦军大营,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片。
“秦军折腾累了?”
“睡了?”
“不应该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