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久久无言。

若是不是二郎如此娇嫩,他都想给弄到蓝天大影去了。

赶紧都拯救不回来了。

小半个时辰后,一盆拆羊骨、一只烤羊腿、一盆酱牛肉、鲫鱼汤、两个大锅盔,两坛好酒送到。

二郎也顾不上大哥的脸黑了,埋头狂造。

陈平也是陪着大吃起来。

酒过三巡,陈平一抹嘴,“二郎啊,你说长青楼的歌姬不错,叫什么名字啊?”

一个时辰之后,“大哥吃好了,你也喝的差不多了,继续睡吧。”

“大哥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办。”

陈平出了祠堂,直奔长青楼。

等到长青楼才发现,长青楼的大门紧闭。

这才想起来,眼下是国丧期间。

一切娱乐场所,全部歇业了。

想了想,调转马头往后门去了。

看看后门能不能进去,当然,这也就是找个门路。

真要是进去,那就不太合适了。

刚到后门,发现了几个老熟人,被人搀扶着,从后门走了出来。

赫然是三喷啊。

为首的是大田令,虽然是有点儿佝偻身子,但是能自主行走。

后面的太史令和太庙令,那几乎就是被人抬着的。

“今儿小红和小绿真不错,让老夫依稀见又回到了年轻时候!”

说话的大田令。

“大人本就是老当益壮,谈何回到过去啊?”

“这小红和小绿,我已经给大人包下了。”

“以后她们都不接客了,只是候着大人!”

大田令身后跟着一名四五十岁左右的黄面男子,十分殷情的说道。

“呵呵呵,怎么能好意思让你破费呢,老夫就是说说而已!”

大田令心里很受用,但是嘴上那叫一个客气。

“不破费,不破费,都是小钱!”商人弓着腰说道。

“呵呵呵,那柔儿让老夫很是醉心啊!”

“还别说,今儿真是来着了,从来没见过阿兰这么好的姑娘……”

太史令和太庙令当即也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两位大人,柔儿和阿兰,我也给你们包下了,以后随时来就行!”

“那怎么好意思呢?”

太史令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

“是啊,老夫向来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太庙令斜着眼睛说道。

连续两天了,都是这楚商请他们一条龙。

这逍遥快活完,要离开的时候,又吃了一顿。

不过,太庙令和太史令是趴着吃的。

“三位大人,我就有话直说了,眼下秦军汹汹东出,虽然只灭了韩国。”

“朝会决定灭赵,但是我们楚也是不得不防啊!”

“这并不是我多心啊,上回说的可是要灭魏国,可结果悄声无息的就把韩国给灭了。”

“此番说是灭赵,我还是怕秦军声东击西,对付我楚国。”

“故而,还请几位大人美言几句。”

那中年商旅打扮模样的人说道。

“此事怕是有些难度啊!”

“是啊,这是大秦的军政大事,不是我等三言两句,就可以决定的。”

“不错,这丞相都无法一力决定的事情。”

三喷玩白嫖,都是高手。

知道这人,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殷勤。

但是开胃菜归开胃菜,这办事儿,归办事儿。

“三位大人客气了,眼下山东各国,谁人不知道秦国大事,都是三位大人说了算的!”

“此事,日后必有重谢!”

商旅打扮的人,自然也清楚这三人想要什么。

不过,头一回就是混个熟络。

混吃海喝几天,再加上常年累月包几个姑娘,这差不多千金已经出去了。

公关活动经费,不能无下限的造啊。

“呵呵呵!”

“哈哈哈!”

“嘿嘿嘿!”

三喷不为所动。

这几日,排队拜访他们的人多了去了,这种空头支票,他们可是很不喜欢。

“三位大人,我略备了一份薄礼,若是三位大人方便的话,给个去处,我自会安排……”

商旅模样的人一看这三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当即笑眯眯的说道。

“呵呵,既然你有这份心思,实际得当,我等自然会提起!”

“今儿就到这儿吧,改日再见!”

说罢,大田令率先上车而去。

继而,太庙令和太史令也被人抬上马车,粼粼去了。

陈平按耐住上去收拾三喷的冲动,心道让这三喷继续做大做强。

到时候宰的时候,会更肥一些。

不过,秦军东出,如何打法,他还是需要和王翦碰一碰的。

既不能损了三喷的口碑,更不能坏了秦军东出的初衷。

半个时辰后,陈平到了大将军府。

“啪!”

“啪!”

刚进大门,就听到抽鞭子的声音。

似乎是从前厅传来的,陈平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王翦手里拿着马鞭,正狠狠的抽打王贲呢。

“这怎么回事儿?”

“王贲如今也是秦军大将,眼下即将东出灭赵,你这打伤了怎么办?”

陈平一进去就说了一句,拦住了王翦。

王翦抽王贲,可不是婶婶打二郎。

是脱去上衣,光膀子趴着被狠抽。

此刻的王贲,脊背上已经是数道血槽了。

不过王贲愣是咬着牙,没哼一声。

“你问他!”王翦显然这气还没消。

不过陈平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当即收了鞭子。

“你都说什么了,让你爹这么生气?”

陈平很是疑惑的问道。

王贲现在处事很有分寸,这应该不是为军中之事。

为家事?

那老王也太凶残了。

“太子傅是否记的,那日末将在泾水河口,听到太子傅和太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持续了好长时间,当时末将问过太子傅,是不是太子傅或者太后病了。”

“若是有事,弟兄们可以帮忙。”

“当时太子傅没回末将。”

“故而,末将今日问了上将军。”

“可上将军听完就把我摁在这里打了……”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王贲说的十分委屈。

陈平听的满心愧疚。

旁边的王翦一头黑线。

“啊,这个问题,是个高深的哲学问题。”

“上将军回答不上来,是在掩饰的他才学不够。”

“本太子傅会和他说道的,你先出去吧!”

陈平几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