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绝不是丞相府所派。”
“多半是山东奸人!”
赢玉道。
“有何凭据?”陈平问道。
“严刑逼供下,他否认自己是受命丞相府,且也说不出任何接头之人。”
“最后他自己承认是山东所派。”
“未及继续逼问,那姬惆熬不住,咬舌自尽了!”
赢玉回了一嗓子。
言语总,多少有些自责。
“呵呵呵,和本太子傅所料大体无差。”
“山东奸人现在可是无孔不入啊。”
“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且下去!”
陈平刚沐浴了一番,这会儿困意袭来,想滚被窝去了。
夏函可是等着呢。
“……”
赢玉依旧站在书房,未曾挪动半步。
“嗯?还有事?”
陈平问了一句。
“……有,太后已经下书,让王族元老、朝臣乃至老秦人,纷纷自荐家中少女。”
“若是是才学过人,品貌端庄,太后便有可能赐婚给太子傅。”
“王族元老和朝中大臣、有权势的老秦人,争相自荐。”
“啊?太后在给我张罗这事儿?”
“少女?什么少女?”
陈平顿时困意散去。
这赵姬这次要玩哪样啊?
这好好的,这么要给自己安排婚事了?
难道,她不需要公粮了?
不应该啊,赵姬绝对可是那种艺高瘾大的人。
“豆蔻年华、二八年华、双十年华都在备选之列!”
赢玉估计是没搞明白陈平的意思,当即回了一句。
“豆蔻年华,疯了吗?”
陈平当即就想骂娘,双十年华,算是已经二十岁了。
二八年华,这在大秦,在战国,也算是可出嫁的年纪了。
但是豆蔻年华什么概念,十三岁啊……
若是真选出来一个十三岁的,那她要是娶了,他还是个人吗?
诚然,这在山东各国,王室贵胄最喜欢的就是豆蔻年华。
这和后世找年轻小姑娘有一拼。
“这有问题吗?”
“王室贵胄,不都喜欢这样的吗?”
赢玉看陈平的脸色很是夸张,不由嘟囔了一句。
“对了,你也是王室公主吧?”
“如今芳龄几何啊?”
陈平心头一动,突然问赢玉。
这把赢玉给问了个措手不及。
女人的年龄,尤其是在古代,那绝对是个人隐私中的隐私。
况且,要是赢玉没记错的话,陈平曾经问过她一次。
“……刚过双十……”
赢玉吭哧了好一会,才幽幽说道。
“二十有一,老姑娘了……”
陈平调侃了一句。
“你方才说,王族元老和朝中大臣、有权势的老秦人,争相自荐?那你有有没有去找太后啊?”
“这……”
“属下是黑冰台统领,一日黑冰台,终身黑冰台!”
赢玉斗篷的俏脸,顿时红了。
藏在黑袍内玉体,不由颤抖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片刻。
随即,带着一丝倔强说道。
“呵呵呵,哈哈哈,那你下去吧!”
“本太子傅困了。”
“要休息了!”
陈平第一次觉得,调侃赢玉,似乎也很好玩。
日常调侃系列,小老弟首当其冲。
华阳太后当属第二。
赢玉嘛,算是补缺。
万一那天有点别的故事。
说罢,端茶喝了一口。
“嗯,不是让你走吗?怎么还有事?”
陈平放下茶碗,看那一袭黑袍依旧在原地杵着。
“属下,属下做好准备了。”
赢玉没头没脑到说了一句。
片刻之间,陈平愣是没反应过来,呷了一口茶问道。
“什么准备?”
“接主上棍子的准备……”
“噗!”
赢玉话音刚落下,陈平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这事儿,他当时就一调侃。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赢玉居然还记着呢。
“本太子傅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吧!”
面对赢玉的这份坚持,陈平内心有愧啊。
“哦,那属下告退!”
赢玉一时半刻,也琢磨不出陈平的深远意味。
悻悻然去了。
入了卧房,夏函自然是等候已久。
都说小别胜新婚。
陈平即便是有些小困,但看着红烛影影绰绰下,面带娇羞的夏函。
不免要操劳一番。
东厢房的一更和请假今日心情颇好。
“姐姐,还是夫人说的对啊,该是我们的,我们要自己努力啊!”
“你看今天大郎就没给那韩女面子。”
请假兴冲冲的说道。
“嗯,反正我们就是来的比她早,她一张嘴,反正也说不过我们两张嘴!”
“以后,给大郎沐浴的事情,我们就不让她插手了……”
一更爬在榻上,信心满满的说道。
“听,那女人又惹大郎生气了。”
“一上手就给打哭了。”
“看来,大郎心里绝对是有我们的。”
“嗯嗯,早点睡吧,明早起来还要给大郎熬汤呢。”
一更请假姐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这才睡去。
与此同时。
咸阳一处非常隐蔽的庄园。
三喷齐聚。
他们对面,坐着两位红衣人。
“太庙令、太史令、大田令。”
“今夜把三位大人请到此地,多有唐突,还望包涵。”
其中一位年长的红衣人拱了拱手说道。
“有事说事,我等没功夫和你废话闲扯!”
太史令不耐烦的说道。
最近,找他们的人可不少。
几乎是排着队呢。
不过他们几人不是常人,知道在府中见客,多有不便。
便让心腹摸底来拜客的身份,最重要的资财。
而后,他们才会同意出来见一面。
诚然,作为大秦朝堂重臣,高姿态还是要有的。
“太史令切勿气恼,我是魏国客商,想在秦国谋些丝麻买卖,还请三位大人行个方便!”
红衣人老者说话间,一挥手,有人抬进来了三箱饼金。
足有大几千。
“这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你当我秦国是你们山东吗?做买卖还要上下打点?左右通融?”
“直接去尚商坊登记,便有吏员外给你安排商铺。”
“哪里来的如此虚头巴脑之事?”
看到整箱的饼金,太庙令心头一喜,不过面上,已久没给这两人什么好脸色。
大田令面无表情,心底已经在揣测这两的最终目的了。
来做买卖,这纯粹就是鬼话。
“听闻三位大人,高风亮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令我等羞愧啊。”
“实不相瞒,我等前来,是求三位大人……”
“有何事,直接说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