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等入秦,不就是要推波助澜的嘛。”

“不过,这难度,还是有些大。”

人群中,同样穿着黄色皮裘,但长相和土拔鼠无二的男人阴笑说了一句。

“丞相大开文信学宫和广贤苑,不就为了我等齐聚,修书立学,彻底改变秦国……”

“嘘,此处不是说话之处,我等当回广贤苑在议此事。”

说罢,两人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中。

陈平随着众人入了王城大殿。

象征性的吃了一顿庆功宴,然后不顾赵姬阻拦,匆匆回府了。

“哼,这么着急回府,定然是去会那小妾了。”

“真是气死本后了!”

赵姬眼巴巴的盼了小半个月,好不容易把陈平等来了。

不想,陈平却不愿意缴粮。

“本后定然要想个法子……”

赵姬稍一思忖,“芸汐,去传后本令。”

“太子傅屡立大功,为我大秦的百年基业立下滔天之功。”

“但如今依旧形单影只,故而本后特书凡王室元老、朝中大臣有豆蔻年华之女、二八年华、双十年华妙龄少女,均可报于本后,本后要给太子傅赐婚。”

“若是太子傅不中意,从老秦人中遴选也是可以的!”

“啊?”

芸汐但当即就懵逼了。

太后这是把本来吃到嘴里的肉,往外推啊?

这不太符合太后的性情啊?

“要是太子傅大婚了,那太后……”

不懂就问,是芸汐的好习惯。

“这那你就不懂了!”

“眼下,那韩国,不,那颍川郡的女人,天天缠着太子傅,本后心里很不悦。”

“但那女人,终究是小妾,而非正室!”

“若是有正妻,她便没有任何机会,到时候本后想召太子傅,岂不是轻而易举。”

赵姬笑了笑说道。

“如此,太后真是高明!”

芸汐附和了一句,赶紧出去张罗了。

不到两个时辰,整个咸阳都沸汤了。

一干朝廷大臣那个没十个八个的女儿?

他们可是做梦都想攀上当朝第一人。

接到太后书,一个个都空前忙活了起来。

向来不太被家族看中的女孩,家族地位凸显。

甚至,部分大臣筛选了一下家中小女,长相都不太如人意。

干脆从宗族兄弟那里过继。

毕竟,战国之世,并不同后世王公贵族,世代都娶妻都为美人。

即便是男方长的不像人,经过几代的基因改良,下一代自然也会成为帅哥美女。

王族元老那就更加疯狂了。

自从商鞅变法开始,王族和普通百姓一般无二,没有丝毫特权。

该从军还是要从军,该耕田,还是要耕田。

除了驷车庶长是朝中大臣,地位显赫之外。

之前的大庶长、左庶长全都没了。

他们要是能攀上陈平,那绝对等同于攥住了荣华富贵。

比起朝臣来,王族少女,个个长的还算秀美。

若是要论身段和姿色,当首推赢玉。

老秦人自然也是非常激动。

尤其是一些富户,也是蠢蠢欲动。

一时间,咸阳的几处胭脂铺子、绸缎铺子被一抢而空。

甚至,山东的胭脂大量涌入胭脂、绸缎。

“大郎回来了!”

陈平刚一回府,门子一阵风似的跑进去报信儿去了。

搞的跟蛇经病似的。

不过陈平已经是习惯了。

“大郎回来了,大郎回来了!”

一阵阵叫声,响彻巴府大院。

“哎呦,侄儿可是回来了!”

“我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担心啊!”

婶婶裹着一身黑色的皮裘,当先迎了出来。

她身后,是气喘吁吁赶来的夏函和一更请假。

在后面,是一众下人。

没看到小老弟的影子,估计还在祠堂悔过呢。

一个不留神,被婶婶拽住,全身上下,一阵摸索。

“哎哎哎,婶婶做什么?”

陈平受惊,当即往后跳了出去。

“你这么大反应作甚?”

“婶婶是摸摸你有没有受伤……”

婶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啊,谢谢婶婶,此次去灭韩,侄儿都未曾亲临战场。”

“再者说了,侄儿也是秦军锐士,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来自婶婶浓浓的关怀,陈平是感受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

“前几次你出去,都是受伤回来,婶婶的心里,可是放不下啊。”

“当年婶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好不容易拉扯大,你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巴氏列祖列宗交代?怎么对你故去的父母交代?”

婶婶看陈平居然多少有些抗拒。

当即又把列祖列宗给搬出来了。

“婶婶说的是,不过大郎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

“不需婶婶天天这么操行了,该也该大郎报答孝敬婶婶了!”

“大郎你说是吧!”

夏函找准机会站出来,挽住陈平的胳膊说道。

“呃,没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婶婶,我先回去了,连日行军,有些乏了!”

陈平每次回来,都被围观,弄的和稀有动物一样,很是不适应。

这的亏是还没有追星一说,不然的话,保不齐家中这些人,会拿着纸笔,让他签名。

“别走啊,这些日子,有不少朝臣贵妇前来主动给说媒!”

“有几家条件还不错,婶婶给你应下了,你回头和那几家小姐见个面,要是看对眼了呢……”

婶婶带着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女方上赶着来毛遂自荐的,可是绝无仅有啊。

这些日子,可是来了不少贵妇人,巴府的大门的门槛,都要被踩碎破了。

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函给打断了。

“夫君这连日来冰天雪地的行军,身上都酸了!”

“该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说罢,拉着陈平就往自家跨院去了。

“嘿,我这暴脾气,我就……”

婶婶顿时怒气值飙升。

作为婶婶,给无父无母的侄儿张罗婚事,有什么错?

“夫人,您别气了,您当着小夫人的面子,给大郎说这事儿,真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贴身丫鬟绿萼在耳旁小声说了一句。

“哦,也是啊!”

“你们还不散了,围着作甚?”

“难道都没活儿干了吗?”

“今日围着的,全都扣一月月钱!”

婶婶这还没说完,一众下人瞬间不见了踪影。

一月的月钱,那可以是一大笔钱呢!

“大郎,热水已经放好了!”

“我们伺候你沐浴吧!”

“是啊,大郎,这这行军十多天了,一个人怕是洗不好!”

趁着夏函出去泡茶的功夫,一更和请假窜进来说道。

“呵呵呵,那也行,两人的确是比一个人好用!”

陈平想了想说道。

一直和夏函卿卿我我,总该给这两陪床侍女给点信心吧。

这要是按先来后到,怕是夏函还轮不上呢。

“好啊,好啊,就知道大郎最好了!”

一更和请假忙把罩在身上的黑色皮裘脱了。

往旁边的屏风上一搭,尽然有毛落下……

陈平刚想调侃两句这皮裘呢。

冷不丁看到这姐妹两又大了……

难不成二次发育了?

正端详着,夏函端着热茶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大片这一幕,当即道,“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