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

众人高呼一声,纷纷退出了大殿……

陈平心里哀叹一声,看来,又要去踏浪了。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很晚了,赵姬的人居然在府里等着,他以舟车劳顿为由,给拒绝了。

可今天,赵姬自己迫不及待的留他。

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他只能留下……

“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赵姬从王座下方的座位上起身,踩着碎步跑了下来。

若不是陈平赶紧躲闪,差点直接扑到陈平的怀里。

“爸爸好棒啊!”

政哥没看出任何端倪,还在为爸爸刚才的表现拍手较好。

在他的心里,大秦,有爸爸一人足矣!

“呵呵呵,都是太后驭下有方,本太子傅可不敢居功。”

陈平这话,大有一语双关的嫌疑……

“呵呵呵,太子傅自谦了!”

“政儿,你若是没其他事情,就先回章台别宫!”

“你的课业,容母后和你陈叔叔商量好之后,母后派人通知你!”

赵姬以往,都是到了寝宫,才打发政哥。

今儿个,可真是等不及了……

“啊……”

“那……谢谢母后,谢谢爸爸……”

政哥很不甘心,他还想当面和爸爸讨教一番如何在战场上运筹帷幄。

如何巧用计谋灭韩国五万大军,这些他都很向往。

但是也无奈,母后都这么说了,只能是先回章台别宫了。

每次,母后都说让和爸爸讨论完课业,让人给我送去。

这都三四回,也没看到仍和课业啊……

政哥心里腹诽着……

等政哥从侧门出了大殿,赵姬当即对侍女和太监道,“你们把大殿正门、偏门,全都关闭,并退出两百步。”

“没有本后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守候在殿外的侍女太监们领命。

少顷,吱呀呀的关上了正门和偏门。

整个咸阳大殿内,只剩下了小母狗和陈平……

稍稍有些昏暗的光线中,陈平赫然看到小母狗赵姬的眼中,居然冒出了绿光。

顿时心头就是一个机灵。

这小母狗莫不是疯了,想要在这朝会的大殿里,行那事儿?

还不等他做出其他的反应,赵姬就如同发情的小母狗一样扑了过来。

陈平一个冷不防,直接被扑倒在地上……

继而,就感觉在赵姬的一双青葱般的玉手,在他身上飞舞。

不到片刻,顿觉的周身一凉……

身上的最后一片衣衫被扯走了……

“人家太想你了……”

“你这一来一回,就是七八日,人家……都差点儿病死了……”

“今天,人家要好好治治病……”

赵姬自顾自的说着,又开始在自己身上忙活。

“你疯了,这是咸阳殿,是朝会的地方,不容亵渎……”

陈平低声说道。

纵然这么说,但是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被强迫营业。

他竟然隐隐的有一种异常刺激的感觉……

也是,换个环境,总是让人莫名的兴奋。

不过,在这大殿内,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可这般时候的赵姬,已经冲上高速了,就是想停车,也来不及了……

面对汹涌而来的巨浪,二将军横棒立马,大呼一声,“吃俺一棒!”

随即,迎头冲入巨浪之中……

二将军七八日未曾出战,可谓是弹多粮足。

即便是迎头巨浪,也不在话下,十八般武艺使出,杀的哪叫一个痛快……

空旷的大殿内,荡气回肠的厮杀声迭起。

远在两百部之外的小侍女一个脸都红成了苹果。

心想着,等下回了太后宫,可的找机会感觉去换一条裤子。

不然湿漉漉的,太难受了。

也有咸阳宫的当值太监,听到大殿内的声音,心情很是紧张,对旁边的太监道,“太后这撕心裂肺的叫,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要不要进去看看?”

一旁从太后宫随来的太监僵着一张脸道,“不要瞎说,太后这是在治病。”

“这种怪病,每次发作都是这样,除了太子傅,无人能治。”

“还有,以后记住了,太后的得病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太后宫里过来的这位,可是非常有经验的。

“小的记住了,以后打死也不敢乱嚼舌根了!”

小太监赶忙说道。

咸阳宫的大门,整整关闭了三个时辰。

等太后赵姬让人打开宫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来啊,扶着本后回宫!”

太后赵姬似乎力竭,对贴身侍女说道。

“奴婢领命!”两名贴身侍女的湿了裙子,都被太阳给晒干了。

“太子傅,刚才说了几个时辰,本后的嘴巴都困了。”

“不如,太子傅随本宫去一趟,一并把秦王的课业给敲定了!”

这小母狗,走路都需要人扶着了,还想继续……

你当本公子真想给你当牛做马啊?

没门儿!

“禀太后,秦王的课业,本太子傅还需再斟酌斟酌,改日给太后呈来!”

陈平现在可真是精尽力疲了。

要是在折腾下去,估计他都没力气回府了……

“既如此,那就依着太子傅吧!”

“不过,太子的课业耽搁不得,本后希望太子傅不要改日了,明日亲自给本宫送来!”

得,赵姬饱了这顿,还不忘惦记下顿。

当真是瘾大啊!

“臣领命!”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太后本来就在上面……

陈平只能领命……

半个多时辰之后,陈平回到了府邸……

“大郎回来了啊!”

“这散朝都三四个时辰了,大郎怎么才回来?”

婶婶似乎每日除了和那些贵妇们之间攀比一些奇奇怪怪的“学问”之外。

就是在一进的大院里等二郎和他回府。

除此之外,没还有任何事情可干。

“太后和侄儿商讨秦王的课业,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

陈平说道。

反正,这也算是谎话,满朝文武都知道。

“讨论秦王课业,居然讨论了三个小时?”

“婶婶记得,你从小到大,也不见的有任何事情,与婶婶讨论三个时辰啊!”

婶婶显然有些小生气,作为女人,她其实想儿子和侄子每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这样,觉得心里踏实。

“婶婶,太后之名,作为臣子,我不敢不从啊!”

“再者说了,当初,也是你让侄儿和太后多多交往的……”

陈平没好气的说道。

感觉婶婶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怪怪的,不喜他和别的女人接触……

但是婶婶自己安排的,倒是个例外。

“你当婶婶没读过书,就如此糊弄婶婶,谁不知道,你们现在是管鲍之交……”

“婶婶切莫乱说,侄儿是太后和秦王的臣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深的交情……”

陈平赶紧打断,婶婶这是和管鲍之交杠上了,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还是怎么地?

这要是让读书人听到,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哼,这是你自己的承认的,还不让人说?”

“你别忘记了,你虽然是大秦的臣子,但是也巴家的人,能和太后成为管鲍之交,难道就不能和二郎,不能和婶婶成为管鲍之交吗?”

“我们才是一家人!”

婶婶气呼呼的说道。

这一生气,那卡姿兰的大眼睛瞪的溜圆,柳眉微蹙,单手叉腰,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啊呸!

我这想什么嗯!

一头黑线的陈平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婶婶一直揪住这管鲍之交不放,他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直接说了吧,似乎这是不尊长辈,大逆不道的行为,而且婶婶还是个漂亮寡妇。

这要是传出去,解释都解释不清。

如是不解释,往后,估计这话题,可能会没完没了。

要是哪天婶婶再给那些贵妇显摆,贵妇回家之后问家里都读书人可咋办?

到时候社死不说,估计婶婶都没脸见人了。

就在此时,二郎手里拿着两盒上好的胭脂,从外面进来了……

这大白天的,二郎居然……

不过,陈平现在可是没功夫打趣小老弟了,赶紧对婶婶来了一句,“婶婶,这管鲍之交的事儿,不是不行,是压根儿本能,你问问二郎,二郎是读书人,懂的比我多,解释起来你更容易懂……”

说完,陈平撒丫子就跑了刚进门的二郎本来撞见大哥,还还以为大哥会以此来捉弄他。

毕竟,胭脂的故事,还是大哥先讲出来的。

看大哥不捉弄他,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还没来及说话,居然听到了这能让他原地雷死的话。

“二郎,你有给娘买胭脂了。”

“有这份孝心就行了,以后别总买胭脂了,娘的胭脂,都堆成小山了……”

婶婶看到二郎手里的胭脂,笑吟吟的说道。

“这这么能行,孩儿是读书人,给娘尽孝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二郎被娘一夸赞,本来打算送完胭脂就开溜的他,顿时收住了脚步,朗声说道。

这大白天的去楚馆踏浪,回来还能被母亲夸赞。

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可就在他这一得意的空当,那个致命雷人的问题来了。

“二郎,你大哥仗着自己识的几个字,在为娘面前卖弄,你给娘好好说说,管鲍之交,是什么交情?”

“你大哥这个没良心的,和太后都交,就是不和我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