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门被轻轻敲响。
君无忧走出房门,见到了两张陌生面孔。
很普通的一男一女,不过很明显易容了,在他眼里,这份易容太过简易。
甚至不需要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丝丝端倪。
“你好,我们是刚搬到楼上的,出来打个招呼,认个脸熟。”两人明显有些惊讶。
毕竟像君无忧这种俊美的人的确少见,在这些地方就更少见了。
去混娱乐圈他不香?
“君无忧。”
“李凌,这是我未婚妻周颜,我们是刚搬过来的。”见君无忧这话就知道这是个话少的,和人打交道也少的。
李凌不想自讨没趣,直接说道“这是一点小心意,希望不要推辞。”
说罢,他递过一个小礼盒。
“无功不受禄,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君无忧说道。
他没有随便收人礼物的习惯。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我们自己做的,只是作为领居的一点心意,以后要是有事,说不定还得托你帮忙呢。”李凌尴尬一笑道。
“行吧,那我收下了。”
“那就不打扰了,再见。”
这一对情侣上了楼。
君无忧拉上了门,直接打开了盒子。
的确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不大的蛋糕,但做工挺不错的。
自己做的?竟然还有这手艺。
君无忧合好盖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易了容,观其身形,是个练家子,应该是练的大枪入门的,具体哪一门哪一派,没有出手不得而知。”
“骨骼痕迹严重,筋膜间呈青黑色,只是个暗劲武者,连宗师都不是,到是那女子,气定神闲,肌肤如玉,实打实的宗师境界。”
“有点意思。”君无忧靠在沙发上。
两个武者,
在J省出了乱子之后,还搬进这里来,要说目的单纯,连鬼都不信。
但虱子多了不痒,还正好搬到了他眼皮底下。
君无忧索性不管了,这两只小虾米,还不够他一口吃的。
要是他两作死,正好看看他们身后有什么大鱼。
不过……
“送我东西?又是个想自绝于江湖武林的小年轻?”
想到这,他哑然失笑。
也不知道那个在三宗四门盛会一鸣惊人的张清羽如今混的怎么样了。
额,是去了哪一块?
东西南北让他挑了之后,自己直接进了祖地,到是不曾关注。
找个时间问问,毕竟也是可造之材。
那份观察力,那份果决,在军队里应该能发光发热。
如果他表现够好,也不是不能开先河,让他进入武殿的后备役。
毕竟……再不想承认,武者只会逐渐成为时代的主流。
不久,君无忧封闭了自己的听觉。
本来楼上是空着的,这下多了一对情侣,g柴烈火的,到是让他听到了些声响。
他可没那些古怪癖好。
君无忧又坐了一会儿才出了门,却是发现崔芷薇站在门外像是等了有些时间了。
“……有事吗?”君无忧手指抚过耳梢。
“我敲了好半响了。”崔芷薇有些怨念道。
“没听见。”
“……”崔芷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记得这位的耳朵可是灵敏的很。
现在竟然说没听见。
不过……算了,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君无忧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他自认记忆还算不错,但的确没什么印象。
“是是是,你是大忙人,哪有时间管我这个野丫头。”崔芷薇深吸了口气。
“我昨晚跟你说过的,我想开间门面,想请你陪我去看看。”
“门面?你想做什么。”君无忧问了声。
昨晚他做了什么?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崔芷薇蹲在了地上“算了,我自己去吧。”
“就不劳您大驾了。”
“……走吧。”君无忧戳了戳崔芷薇的后脑勺。
纳闷归纳闷,但看她这样子,恐怕都快哭出来了。
就这样不管,他也做不出来。
毕竟都这么熟了。
看着君无忧,崔芷薇想放上两句硬气话,但话到嘴边就直接焉了下来。
只能闷闷不乐的走在前面。
“崔芷薇啊崔芷薇,你个不争气的,这样下去,一辈子都会被吃的死死的。”
“竟然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口。”
君无忧看着女孩的背影,心思微沉。
短短几个月里,生父出了车祸,生母失踪。
对于一个成年没有多久的女孩来说,的确是过于残忍。
而且,他也听说过了,崔芷薇的小姨和叔叔两家人曾经在吴玫失踪后不久合起伙来想要霸占她家的房子。
甚至还伪造了遗书,如不是林青芜同她有了联系,恐怕会吃不小的亏。
“丫头!”君无忧突然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崔芷薇转过身,却见君无忧向她走近。
好近!
君无忧伸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开口道
“我因袁九山指点,欲凝练红尘气,洗去一声煞气杀意,圆满心境而来。”
“丫头,你是袁九山算出来的人选,我欠你人情。”
“我本来只想住在你附近,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却是不想那一天和你正式见了面。”
“我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给你做了顿饭。但……”
“不过一顿饭的事,你却记了那么久,还主动隔三差五的接近我这么个陌生人。”
“谢谢你,让我的进度快了不少……”
“你帮我许多,我本该护你一世荣华,安康富贵,但却并没有做到。”
“阴差阳错,你家庭破碎可以归咎在我。”
“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我无法回应。”
“君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崔芷薇眨了眨眼,脸上泛起一抹红色。
“我说的,是我的心声。”君无忧温和一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幻境做的如此真实。”
“不过竟然没有吕文彦他们口中的什么灰雾,但蒙蔽人心的本事的确不小。”
“至少,我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君哥哥你……”
“不过也挺感谢你这幻境的,至少让我直接对丫头说这些,还暂时做不到。”君无忧平静道“所以,还不现身吗?”
话音落下,眼前景色化作一团灰雾消散。
君无忧睁开了眼,他还坐在沙发上。
君无忧起身去卧室里取出一只长盒,目光微凝。
一根盘曲的猪毛躺在盒里,长度已经接近四米。
只是半个月,它又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