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早就料到毒阎罗会来暗算他,他元气大伤,断然不是毒阎罗的对手,因此以欠殷青青一个人情的代价,让她出手相助。
殷青青打了个哈欠:“这里没我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向叶风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她先行离开。
等殷青青走后,叶风对毒阎罗道:“没有下次!”
毒阎罗惨笑道:“我已经供出血阎罗是谁,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从此之后,我只能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
说罢,也自走了。
毒阎罗前脚刚走,牛裕就出现在门口,看着狼籍的病房,他震惊地看向叶风:“你,你能自由活动了?”
“嗯。”叶风点头。
牛裕快步走到叶风面前,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来时,重伤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要不是心脏还跳着,他都以为对方是个死人。他急切地呼吸着,手按在叶风的脉博上,脉博洪壮有力。
他像陷入一种魔怔,看向叶风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叶风赶紧推进科研室里,把他切片研究一般:“太不可思议了,这才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你就能恢复得这么好,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叶风这次清晰地听到了那句话,入我武皇门,是我武皇人,然后他只感觉到身体发热,整个胸膛像燃烧着一团火。等到再度清醒,戚斩就被他杀了。
这股力量的来源,应该来自那个古怪的铜人,但它究竟是什么,是福是祸,他完全不清楚,自然也不想让牛裕知道,只说因为习武,身体素质要比常人好得多。
牛裕想不明白,最后勉强接受了叶风这个解释。趁着叶风不注意,他将对方的血液用棉纱揩了一点儿,留做样本。
深夜十一点多,叶风的手机响了,是范佳璐发来的,问他身体好些了吗?
叶风回覆说他身体好些了。
又过了四十来分钟,手机又响了,还是范佳璐发过来的:心好烦……
叶风这才意识到范传动带有心事,赶紧发短信:有什么事情?
到叶风将要睡着时,手机再次响了:如果我我交了男朋友,你会怎么办?
暗夜里,叶风攥着手机,心情复杂,他对范佳璐的爱意一直深藏。看着这条短信很长时间,他没有回覆。
天微微亮的时候,叶风才沉沉睡去。
等到中午,林芳提着饭盒走进来,把三菜一汤到病床上,心疼地看着儿子。
叶风好奇道:“妈,我爸没来?”
林芳埋怨道:“在医院外面等着呢,他说他晕血。”
叶风喝了一口汤,皱眉道:“妈,这饭不是你做的?”
林芳笑了:“是啊,是孙眉做的。怎么,不好吃吗?”
叶风摇摇头:“跟你的味道差那么一丢丢。”他心里奇怪,孙眉竟然还会做饭,不应该两指不沾阳春水吗?
叶风想问问范佳璐男朋友的事情,想到林芳现在住在孙府,对家里的情况不太清楚,也就忍住没说。
林芳陪护叶风半天,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叶风才催促她离开。
正要睡下时,范佳璐的短信又过来了:明天星期天,你有空吗?我想你陪陪我。
叶风有些生气了,你都有男朋友了,再要我来陪你,这怎么也有点绿茶了。正要回复没时间,发出去的短信却是有时间。
范佳璐很快发来一个位置,却是灵州的绿荫高尔夫球场。这是一个高档的高尔夫会所,她去哪里做什么。叶风满脑子疑问。
下午的时候,牛裕又过来检查叶风的身体,确实对方能自由活动,明天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样的恢复速度,就算是结丹境的武者也没有这么快,他他是强忍着将叶风切片的冲动,给叶风检查身体的。
第二天,叶风直接办理了出院手续。
等到孙眉姐弟来医院看他时,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两人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样的体质?恢复也太快了。
孙超的嘴巴良久后总算能自由活动:“姐,想想上次废弃工厂的情况,我看你就不用为他担心了。”
孙眉怪眼一翻:“谁说我为他担心了?你不要乱想。”
等孙超坐进车里,他还是偷看到孙眉给叶风发了一条短信:身体才刚好,你就瞎跑个什么。
孙超偷着乐,被孙眉回头瞪了一眼:“你笑什么?”
从小是被孙眉打大的,孙超赶紧一本正经。
刚来到绿荫高尔夫球场门口,叶风就看到范佳璐和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男人站在一块儿。这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头发梳得油光。
范佳璐笑着向叶风招手:“叶风,这里!”
叶风在心里已经将范佳璐定义为绿茶,合着你带男朋友来向我炫耀,想走又磨不开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男人满面春风地向叶风伸出手:“你好,我叫刘畅。”
“叶风。”叶风报了自己的名字。
刘畅绅士地向范佳璐发出邀请:“佳璐,我们和叶风一起进去吧。”
范佳璐点点头,在刘畅的带领下,进入到绿荫高尔夫球场。
进入到球场里面,只见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草,延展向远方。负责捡球的球僮开着车,来来往往。
球场的边缘搭建有一排露天的白色棚子,虽然简洁,但用料极是讲究,擦拭得干干净净。
三人在一张桌子前坐下,范佳璐放下包:“你们两个先聊着,我上个厕所。”
等到范佳璐身形消失,刘畅微笑问道:“叶风,你在哪里高就?”
叶风不卑不亢地道:“我是一名保镖,负责总经理的安全。”
刘畅呵呵笑了,眼神打量着叶风的衣服,追问道:“工资应该不高吧?”
叶风不也不隐瞒:“八千一个月。”
刘畅“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支票本,写下一串数字,递到叶风的面前:“这里有两百万,我希望你离佳璐远点儿。她是一个好女孩,你给不了她幸福。”
叶风算是看明白了,这刘畅打骨子里看不起他,所谓的感情在他眼中,都是用金钱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