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领着苏灿到了拖拉机厂。
厂区很大，但是外面销售的展示区域却小上很多。
数十台试驾车型和几辆组装着农具的车头规整的排列在门前的场子上。
听大牛说，他们里面的车间到时很大。
苏灿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些场面上的问题，只是出于好意，不想打击大牛的积极性。
直到两人被一个穿着红毛衣，扎着大辫子的的女技术员迎接了上来。才结束了对话。
“大喜，还记得我不。我大牛啊”张金牛赶忙乐呵呵的打招呼。
那女技术员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大牛，高兴的说道："今天是来付钱的还是来过眼瘾的？"苏灿有些以外的扭头看着张金牛，低声的说道：“咋滴，开窍了？知道来看姑娘？”
大牛赶忙摆手解释道：“我就是来看车，看车的啊苏哥。”
苏灿笑笑不说话。
对面的女技术员大喜像是没听到她两的玩笑一样，接着说道：“买车找销售，看车你随意。我忙着呢，可没时间陪你们瞎聊。”
说着就要出门。
大牛一把拉住了她，惹的大喜一阵疑惑。
“大喜，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了吗，这位就是我们村的苏灿，我苏哥。今天来是来付款的。你帮帮忙。”大牛轻言软语的说道。
苏灿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完全是以公谋私，自打离开了啤酒厂，就盯上了人家拖拉机的姑娘。
“你们很熟？”苏灿试探性的开口。
“不熟。”
“很熟。”
大牛和大喜同时开口。
两人一听对方的回答，相互看了一眼，又默契的别过头去。
虽然回答的结果不一样吗，但是苏灿还是能看出这是大牛对人家大喜有点意思。
“呵呵，大喜是吧，我叫苏灿，这次来是想付款买车的。既然你和大牛比较熟，那我也就直接说了。”苏灿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销售我们就不找了，对拖拉机还是你们技术员知道的详细，既然之前大牛来打听过，我想贵厂的产品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从中安排安排，给我们报个出厂价。”
苏灿说的话是相当的直接。
话一出口，就让大喜有些不高兴。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如果你要买，就直接去交钱就好了。”
“大喜你别生气，苏哥，咱们就别为难大喜了吧”张金牛夹在两人之间实在是感觉很难办。
苏灿可不这么想，生意就要有生意的谈法。
而且大牛现在是跟着苏灿干的，将来的日子肯定是会过的不错的。
这个时候，苏灿这么做，就是故意刺、、激一下大喜，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如果性格太执拗，苏灿觉得她未必能适应大牛以后的生活和做事风格。
“大牛，你去帮我买包香烟。”苏灿说着递给张金牛十块，示意他赶紧去。
“苏哥，这..好端端的买什么烟啊，你不是还有吗。”大牛很是不情愿的接过十块，有些懒得去。
“让你去就去，那来那么多话。”苏灿直接吼了他一句。
这才让大牛委委屈屈的离开。
...见大牛走开，苏灿这才看着一脸疑惑的大喜说道。
“大喜同志，有没有时间带客户了解一下贵厂的机械设备？”苏灿直接用官方的说话方式说道。
“哼。”大喜被苏灿的话，压制的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看那一台就不错，大喜过来帮我介绍一下。”苏灿说着指了指距离门口最远的一辆农用拖拉机说道。
大喜不得不领着苏灿走了过去。
“大喜，问个私人问题，贵厂还能发出来工资嘛？”苏灿突然换边画风。
“什么意思？”大喜不解。
“我听说现在很多厂已经不能按时按额度的下发工资了，你们厂没有这个问题？”
“我可没必要跟你说这些。要看机器你就好好看。”
“是这样的，我们村里准备做一个项目，可能还不小，买的车也不少，如果你能给我个出厂的价格，我可以给你私人适当的提成。”苏灿用后世的交易规则来给大喜说明。
“你想让我做虫子？”大喜一脸不可思议。
“别说的那么难听，现实是个什么状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苏灿平静的看着大喜。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给我报个出厂价，我给你提成。同时我的项目还需要一个维修车辆的技术员。”
“一万三。”
大喜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报出了一个低的吓人的价格，比起一万八。足足少了五千。
“一辆给你5百提成，我要三台。如果你愿意去做技术员，每月给300，提供食宿，准时发放工资。如果项目做起起来，分你一套小居室的住房。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合同的。”
苏灿直接把话说的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这可是有些让大喜震惊，这待遇可不比厂里差了。
但是大喜还是觉得有些太多虚假。并且她自己现在的工作，可以说是铁饭碗，别人想来还不一定能来的。
感觉实在是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但是，也没必要直接拒绝。
所以她需要考虑一下。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大喜有些犹豫的和苏灿说了一声。转身绕进了后面的车间。
...“苏哥。”大牛贼头贼脑，从院墙上探出头来。
“你干嘛爬人家墙头？赶紧进来”苏灿有些诧异。
“诶好嘞。”
...几个呼吸的功法，大牛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顺手递过来一包香烟和零钱。
苏灿看了看香烟，又看了看零钱，直接又将香烟丢给了大牛。
“你不是要抽烟？”大牛疑惑不解。
“给你的跑腿费。”苏灿懒得理他。
大牛也是不客气，直接就拆开了点上一支，然后开口问道：“大喜呢？咋不见人了？”
“进去了，说让我在这等一会儿。”
“哦。”
“大牛，这大喜介绍给你当婆娘，咋样？”
“苏哥，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铁饭碗技术员，咋能看上我这泥腿子无业游民。”大牛听到苏灿说出这话，直接被香烟呛的连连咳嗽。
“我可没开玩笑。你只说你中意不中意就成。”
“中意啊，当然中意，就是觉得有点不可能。”
“那苏哥我帮你一把。嘿嘿”
“苏哥，你可别乱来啊，我们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大牛有些哀求的和苏灿说道。
“我21都娶老婆了，你比我还大几岁，你不着急么？”
——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经济衰落的厉害，75%的企业出现了无法按时发放工资的情况。当时的公务员工资都有被拖欠半年，教师被拖欠两年的不少。这才导致了很多人被迫转行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