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有难度。但是并不是不能做到。
苏灿将房间里的床单被罩全部撕成条,然后绑成一根绳子。
再讲床挪到窗子边上,把绳子绑在床腿上。
接着把董红梅绑在自己的背上,两人准备顺着绳子,下降四楼逃跑。、“准备好了嘛?”苏灿问背上的董红梅。
“嗯。”
“好了走喽。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带你玩更刺激的。”
“什么?”
“蹦极。”
“蹦极?那是什么?”
“一种只在身上绑一根绳子,就敢从跳下悬崖的游戏。”
“那人怕不是疯了吧。”
“疯不疯,到时候带你去玩了就知道了。”
...还没聊几句,苏灿已经降落到了地面。
之所以和董红梅说这些,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苏灿还真怕她吓的尖叫出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翻过院墙,在路边拦了一两出租车,两人直播医院。
上了出租车,苏灿就抱着董红梅做好,以她现在的情况,能自己坐稳,那就叫稀奇了。。
自从上车开始,前面的中年司机就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着苏灿。
苏灿也纳闷,自己也不认识这出租车司机,怎么搞的对方总是用奇怪的眼神偷瞄自己呢?
“师傅,你有话要说?”苏灿疑惑的开口问道。
“哎呀,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能把老婆打成这样呢?下手也太重了吧。”那司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苏灿心中一阵无语,低头看看靠在自己怀里,被打成猪头的董红梅,苏灿都感觉有些不忍直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比较扯淡的想法,顿时心里一乐:“师傅,你是不知道,我这媳妇,她偷汉子啊。”苏灿立马换成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这话一出,但是让司机有些无言以对,老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男人命苦啊。”
苏灿立马表现的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样,连连点点头。
“忍忍吧,孩子。毕竟你打也打了,骂也没少骂。日子总是要过的嘛,你看大哥我,我没日没夜的跑出租,落得个,腰椎间盘突出,一个月也能挣个千儿八百的。你说,这收入现在和平头老百姓比起来是不是已经很好了。”
这司机开始叭叭的说起自己的事来。
苏灿只能应承着。
“可是我家那位,不也一样偷了汉子。”司机说着忍不住摸了一把眼泪。
靠在苏灿怀里的董红梅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大哥你真的被绿了?我刚才可是开玩笑的啊。”苏灿万万是没想到,自己做个出租车都能把一个老男人最心底的秘密套出来。
“呸,现在的年轻人,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出租车司机立马收住自己的话篓子。一脚油门,车子又是一阵加速。
到了医院,那司机还恶狠狠的瞪了苏灿一眼。
搞的好像是苏灿得罪了他似的。
急急忙忙的挂了个急诊,在一众小护士鄙视的眼神中,苏灿淡定的走向了缴费窗口。
然后拿着病历本子开始跑前跑后的忙活,不论什么年代,只要进了医院那一定会跑个好几次。
然后就是等结果,索性并没有内伤。
最严重的就是胳膊脱臼。
需要打消炎和葡萄糖,补充生理盐水。
一直折腾到下午4点多,才算是结束。
“苏灿,我是不是要毁容了?”董红梅脸上擦的有一块一块的淡淡的棕褐色药水。
“那还用说,你还准备回老家?变成个丑八怪了,回去丢人么?”苏灿没声好气的说道,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想的不是转账和惩罚董红河,而是自己有没有毁容?
苏灿是一阵无语。
“我就问一下,你用得着这样说话吗。”董红梅又失落又无助。
“好了,我看你现在精神好多了,不用住院吧。我可提醒你,你住院可是没有人管你的。”苏灿上下打量了着董红梅,出了用绑带吊着左胳膊,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用你管。让我死了算了。”董红梅有些赌气的说道。
“你可不能死,钱还没转给我呢。”苏灿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一门心思的就想着捞她的钱。
“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出了医院。
一路上顺着董红梅的指导,司机顺利的到了一处街上。
这地方苏灿都没见过,但是大概位置上,还是在工业区附近。
在董红梅的带领下,两人进了一个老旧的二层民居。
这里是董红梅给自己准备的一个落脚点,出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打开房门进去,里面一股子霉味。
不用说了,这地方董红梅就没住过几回。更别说收拾了。
董红梅示意苏灿挪开一个木柜子,然后扣掉一块青砖,在墙壁里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印着饼干的铁盒子,这玩意老沪市人叫它“饼干听头”。
掰开铁盒子里面放着几个本本。
翻开一看是4本存折和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是董红梅本人的。
四本存折上也还有余额:一张1万3千的,一张十万整的,一张150万整的,一张100万整的。
“才这么点?”苏灿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你还嫌弃少?”董红梅觉得苏灿实在是贪得无厌。
“我看老魏的生意一年也有个几十万的收入啊。”苏灿继续询问。
“那你是没见他之前花的。你看看那上面的取款记录,都是几万几万的取,鬼知道他花到哪里去了。反正我手里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
董红梅将头别到一边去,懒得看苏灿。
“废话,白捡的麦子还嫌差?”苏灿直接怼过去。
“钱你也收了,身份证也被你扣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董红梅说着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这里不是租着一间房子?”
“你还是不是人了。”
......最后在董红梅寻死腻活的纠缠之中,苏灿决定把她带回自己的大院去。
只是这事根本不知道怎么给穆青葵交代啊,想想都头疼。
最终,苏灿带着董红梅,在晚上6点左右回到了浦东的乡下的大院子。
到了门口,苏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决定一般,大步的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