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鸢叫何天来备马,半响,何天来才拉着条驴走来。
“马呢?”徐鸢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口。她记得家里之前是有一匹精壮的马的呀。
“黄夫人收购奶茶后,家里把银子都花光了,菜园姐叫我偷偷把马卖掉,换了匹驴,她说,反正就是个代步的,快慢无所谓。”何天来真诚解释。
......
徐鸢无法挑剔,斜挎坐上了那驴,抱着个包袱,就出发了。
也不是徐鸢胆子大,敢只身一人在古代出远门。主要是徐鸢这颜值...略微粗糙,且她在这个世界死不了呀!
多稀奇,不死之身!
徐鸢带了一包袱的囊,边赶路边啃。
身下的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抗议:死胖子,都这么胖了还吃!
徐鸢又听不懂,还当驴在跟她玩呢。
......
“咦,这条路,好像来回好几次了。”徐鸢笨拙的扯了一下驴缰绳,跳下驴身,一手抱囊,一手用风铃草在路旁一粗壮的大树腰间寄了个记号,而后满意的拍拍手,继续上驴赶路。
来来回回三五圈,徐鸢又见到了这树,无奈的仰天长啸:总不能让我这辈子被困在这里,不死不灭吧,老天爷,开开眼,来个人吧!
踢踏踢踏...
徐鸢话音未落,就听见嗒嗒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十多骑战马奔腾而出,路面扬起万丈尘土。
徐鸢内心欣喜,终于来人给自己指条明路了,于是大喊:“兄弟,这路咋走呀!”
为首的男人面上一道疤,却掩盖不住刀疤下英俊的美貌。男人瞟了一眼徐鸢,马速并未减,当着徐鸢的面冷漠的飞驰而过。
什么人呀!懂不懂得尊重人?指路的时间都没有吗?这么急感谢去投胎???
徐鸢原地等的天色都快暗了,才有一老妪经过。
“大娘,南阳怎么走啊。”徐鸢急忙拦了老妪,拉着她的胳膊。
老妪走的颤颤巍巍,也是上下瞟了一会儿徐鸢,才沙哑着喉咙说:“大妹子,这里离南阳,还有三五日路程,晚上林子里有狼出没,你要不去我家先暂歇息一脚?”
徐鸢思考了一下,也是,被狼咬死不了,也是痛的呀...而且这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总不会像狼一样咬自己吧。
“谢谢大娘。”徐鸢牵着驴,追上了老妪的脚步。
老妪家外观破旧,透过断壁残垣看,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老妪却未觉任何不可,带了徐鸢进去:“进来吧。”
“谢谢大娘。”
徐鸢答谢过老妪,老妪并未回答,颤颤巍巍的绕到徐鸢身后,关上了大门。
门闩插进闩眼的那一刻,徐鸢来不及呼救,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失重般掉了下去,头顶传来清冽的男声:“呦,燕姐姐,这次怎么带来这么个货色!!!”
“现如今官兵盯得紧,你以为拐个人来容易啊?”徐鸢闻声望去,就见刚刚还苟延残喘的老妪竟已变成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半老徐娘,而且那样貌比自己可美多了!若不是徐鸢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个人贩子。
“哎哎那啥,大娘,我这种品相也卖的出去?”徐鸢站在坑底,急切的询问。
古代应该没有倒腾人体器官的,那我...这样的,给别人当老婆,别人也看不上吧?
“叫谁大娘呢?!”那女人嫌弃的朝坑底的徐鸢喊了句:“你长得确实难看,不过给别人家当个便宜老妈子使使,也能赚一二两银子。”
什么?我才值一二两?何天优那个时候都十两呢!
“哦,能给我找个地儿睡觉吗?我不跑。我这人,不睡觉黑眼圈贼重,别人一看我这品相,还以为生啥病了,更不买我了,那我不砸你手里头,赚不了钱了?”徐鸢信口开河,却讲的头头是道。毕竟在徐鸢眼里,再大的事,都没有睡觉重要。
“你别想耍什么花招!”那女人见徐鸢如是说,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叫一旁的男人拉了她上来。
“呦,是你呀,帅哥!”徐鸢站定,才看清刚刚拉自己上来那男人的面貌,脸上熟悉的疤痕,还有藏不住的俊秀面容,这不正是...之前赶着去投胎的小兄弟吗?
男人并未搭理徐鸢,再好看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商品,更何况这个肥猪佬呢?
“切,哑巴。”徐鸢冷哼,进房间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没过三分钟,就打起呼噜来。
“还真是心宽体胖。”男人路过徐鸢,用手拍了拍她肥硕的脸庞,徐鸢哼哼两声,转头去另一边睡。男人无语。
......
“鹦哥儿,之前那批货怎么办?”刚刚洗漱好的燕姐姐身上飘着玫瑰花的芳香,裹着一圈素衣,看了看熟睡中的徐鸢,风韵犹存的扭到刀疤男鹦哥儿面前。
鹦哥儿机警望了望四周,确实没什么动静,才低声说:“张恒那边新开了个奶糯茶城的新项目,项目都是些分散在路边的小生意,我们可以掩护成那奶糯茶城的商贩,把货放在推车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货偷偷运到买主手中。”
“妙计啊!”燕姐姐双手勾上鹦哥儿的脖子,半个身子都攀了上去,纤长的柔荑拨开鹦哥儿的衣服,害羞的咬着嘴唇。
鹦哥儿摁住燕姐姐的手,嘴角邪魅一笑,勾的她魂不守舍,眼神瞟了一眼睡的如母猪的徐鸢,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警惕的说:“人多眼杂,我去外面值夜。”
“我...”燕姐姐拉着鹦哥儿的手,满脸不情愿,她们明明是外人羡慕的阴阳双拐(拐卖的拐,不是卖拐的拐哦),却从没有行过夫妻之实,一直以来都是姐哥相称,她知道,她亏欠他。可是...这么多年的弥补应该够了吧!
徐鸢这边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就见燕姐姐满目风情的拉着鹦哥儿,鹦哥儿头也不回,顿时在心中描绘出一副怨女被渣男抛弃的悲情戏码,深深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的痴情人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