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唐风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这条河便是萧国的边境河,黑水河,因为河水呈黑色而得名。
很早之前黑水河是一条大河,萧国废了很大力气在不远处的上游位置修了堤坝,这里的水流才会如此之小。
想到这唐风不由皱了皱眉,武侯连夜逃离皇城奔袭五十里来到这里,显然是另有目的。
因为在往前二十里路就是城镇,而且不属于萧国,在那里更安全也更舒适。
“难道是……”
他想了一个可能,当即向几里外的大坝赶去。
不一会他便听见了一阵阵呼救声,靠近之后却见是一个村落,但却已是血流成河。
“你们给我听好了,想要活命就把我们家少爷伺候好,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村尾跪着几十个女人,看衣着都是村子里的村民,在他们四周的正是武侯的人。
“全是不入流的货色!”
赵无缺嫌弃的声音传来,只见石观海将躺在椅子上的赵无缺推了出来。
“小侯爷,您的伤势虽然稳住了,但元气却大量流失,这些女人都是武侯让我找来给你恢复元气的。”是海关低声道。
“这是你们的造化懂吗?”
赵无缺一声低喝,村民们瑟瑟发抖。
“先让那个最小的进来让我开开荤。”
这时赵无缺将目光停在了年纪最小的少女身上。
石观海一笑,身后两名护卫便走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村民的身后。
“你……唐风!”石观海惊骇不已,甚至还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唐风!”
赵无缺大惊失色,看着来人真的是唐风后便紧紧的抓住了石观海。
“你们真该死!”
唐风看了看地上村民的尸体,他还是来迟了一步,若是早来一会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惨剧。
“看来太傅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他在哪,让他出来吧。”石观海凝声道。
“你不用找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唐风冷声道。
“你一个人?”
石观海不屑一笑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敢来找我们?”
“没错就凭我一个人!”
唐风说着便走向了石观海等人。
“结阵!”
石观海心中一横,今日若是太傅在他们跑也跑不了,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死前将唐风杀了!
一众赵家亲卫似乎也明白此事的处境,抱着跟石观海一样的心里将唐风团团围住。
“四方杀阵!”
只听石观海一声低喝,三百名亲卫组成了一个四方形的战争。
这些亲卫皆是赵家的死士,同生同死,正常情况下即便是地武境武者被阵法困住也必死无疑!
不过今天,唐风并没有打算用自己的真实实力与赵家人对决。
他的目的,是杀人!
“杀!”
只听一个杀字响起,三百名亲卫提着锋利的长枪冲向了唐风,一时间真气四溢枪势排山倒海……
这时只见唐风纵身而起,在空中连续踏步三次。
众人一击落空,便急忙散开重新围向唐风。
“看来他真的是一个人来的,他怎么敢的。”石观海紧皱眉头。
刚刚那一击可以说是惊险万分,唐风差一点就丧命,如果太傅真的在不可能不出手。
太傅真的可能不在。
“哈哈……唐风,你一个人也敢来找我们,简直自寻死路,杀,给我杀了他。”座椅上的赵无缺大声喊起来。
不一会,唐风再次被围在了中心,
只是这一次战场离村民已经有一定距离了。
“小侯爷,既然他是一个人来的,那我们就将他擒下供你发落!”
石观海冷冷一笑,当即纵身而起跨国四方杀阵一掌劈向了唐风。
但就在这时唐风的手指上出现了一抹金光。
石观海目光一凝,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降临准备退走。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唐风凌空一指,
下一秒,金色的光芒瞬间击中了石观海,只听轰的一声,天空金光四溢,石观海也化成了同样的金光身体灰飞烟灭。
紧接着金光落地,如同平地惊雷,在唐风周身炸开。
直至光芒散去之后,除了唐风之外地上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全军覆没!
赵无缺呆若木鸡。
要知道石观海可是他父亲手下四大将中最强的存在,竟然被唐风一指湮灭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赵无缺难以置信的看着唐风。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唐风走到了赵无缺身前淡漠笑道。
“唐风,你最好别冲动,我父亲可就在不远处的堤坝中,你若敢杀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无缺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在堤坝中么,谢谢你告诉我!”
唐风微微一笑,笑容古怪。
谢谢你告诉我……
赵无缺惊呆了,唐风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父亲。
“你不配让我杀你。”
唐风说着便将地上的散落的兵器卷起丢向了跪在地上的村民。
“你们一人一刀,为家人报仇!”
一人一刀……
赵无缺浑身一抖,盯着众人道:“你们……你们这些蝼蚁,谁敢动我,我父亲可是当朝武侯!”
然而早就被仇恨填满的村民们根本没有将赵无缺的话放在眼里,她们纷纷拿起了地上的兵器如同死神一般逼向了赵无缺。
“不……唐风,你放过我,我将赵家所有的财富都给你……”
赵无缺眼中充满了绝望,恐惧充斥全身。
唰!
一刀落下,赵无缺皮开肉绽。
紧接着便是第二刀第三刀……
她们就是普通人,又是女人,力气并不大,很难将赵无缺这种从小服用灵药宝物成长起来的武者之躯。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赵无缺足足承受了数百刀依旧没死。
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张椅子,众人也都杀红了眼,不停的劈砍。
直至将赵无缺砍得稀巴烂……
曾经不可一世的小侯爷赵无缺,竟是被一群柔弱的普通女子千刀万剐而死。
唐风没有继续看下去,因为他知道最大的那个还在堤坝之中。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黑水河堤坝之上。
即便是站在大坝上,他都能感觉到地下有一股古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