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北城，为的就是处理这些？”周妙清问了句。

秦晨把公司在北城面临的境遇给周妙清说了。

“为什么要选北城？”周妙清说：“省城那么有诚意，你们没有先选择，而是看中本来实力就不强的北城！”

“北城的产业结构，和淮城非常像。”秦晨告诉她：“那里有足够的能源，只要占领北城市场，不仅那座城市会飞速发展，集团公司获取的利益，也不会比在省城更少！”

他对周妙清说：“省城这边，无论能源产业还是制造业，发展前景都不是很大。在这里，最适合我们发展的，还是销售行业和科技产业！公司要发展，企业要生存，能源非常重要！”

“能源从来都是国家所有。”周妙清问：“正宏集团还能控制能源产业？”

“完全控制，不太可能。”秦晨说道：“淮城以前也有不少多联煤矿，也就是小煤窑。淮城矿业发展起来之后，那些小煤窑渐渐都被兼并，或者直接收购！私营小煤窑，如今在淮城是一家也找不到！北城会和淮城一样，煤矿早晚全都掌握在国家手里。我们正宏集团要的，不是煤炭的开采权，而是销售权！”

周妙清没有插话，秦晨说的每一句，她都会在心里盘算，到底有多少道理！

“煤炭开采出来，最重要的，是得卖得出去！”秦晨告诉周妙清：“集团公司旗下，用煤炭的产业不是很多。但我们的天宇公司，专门负责供销，很多用煤单位，都是与我们联系。他们到了煤矿，因为有合同在，没人会卖一两煤给他们！找到我们，差价肯定会有。但他们不会卖到掺假，也不会买到暴利煤炭。利益是相互的，让每一个合作者都有利可图，集团公司才能越走越远！”

“要是你不肯让出这么多利润，正宏集团会不会发展的更快？”周妙清提出一个假设：“毕竟每一单生意，利润都会不少！”

“你认为我不肯让出部分利益，集团公司的利润会更高？”秦晨问她。

“煤矿有合同在，不能轻易把煤炭卖给别人。”周妙清问：“销售价格，还不是你们定多少就是多少？”

“当然不是！”秦晨撇嘴：“集团公司只吃下淮城煤炭的销售权，并没有把全国的煤炭都握在手里。煤炭价格，在一定程度上，还要遵守全国的销售规则。还有，我们抬高煤炭价格，煤矿发现利润很高，也会想方设法终止合同，他们直接面向客户。毕竟有钱赚的事，没几个人愿意带着别人！”

“说的也是！”周妙清点了点头。

她问秦晨，你不就是肯把利益分给别人一些？

“我也不是愿意。”秦晨对她说：“分配利益，是因为必须分出去！与集团公司合作的伙伴，总不能我们吃肉，连汤都不给别人喝一口？”

和秦晨接触的这些天，周妙清感觉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即使将来不再在省城市政工作，出去独立创业，也能通过学到的这些，把事情做的挺好。

秦晨开着车，前往周妙清的家。

看着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熟悉，周妙清问：“我们不是去宾馆？”

“先送你回家！”秦晨对她说：“晚些我再去看小黑！”

“这么晚了，小黑队长应该已经睡了。”周妙清有些不满的问：“就这么见不得我在身边，非要把我赶回去？”

“注意点影响，不会有错。”秦晨对周妙清说：“你留在我的房间，我俩知道什么也没做，别人可不会那么看！以后你给我做助理，公司内部风言风语还不算什么，省城市政这边要是知道，对你的前途也没好处！”

“能在正宏集团扎根，我还不一定会回市政！”周妙清撇嘴：“一个月几百块钱，干什么都不够！”

秦晨没说什么。

市政的工资，一直不是很高。

淮城市政，薪资待遇成倍增长，和那里归属市政的产业有着割舍不开的关系！

市政的产业越赚钱，工作人员的工资也就越高！

省城这边，只要能把产业做起来，待遇一定也不会太差！

秦晨有种感觉，他的做法，正在改变市政的薪资架构！

这种改变，不知道会不会对将来产生影响！

“我不怕别人说。”快到小区门口，周妙清对秦晨说：“你要是让我下车，等会我还是会去宾馆！”

“干嘛呀？”秦晨有点懵了：“做助理，真不是你这样的！”

“我就想做这样的助理！”周妙清有些不讲理的说：“我想看看你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那面！”

“我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秦晨对她说：“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可以告诉你的，我都会说！”

“就像今天晚上，擒获凶手。”周妙清说：“你的这一面，我之前就不知道！”

“作为公民，应该做的！”秦晨撇嘴：“那件事不算什么！”

“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周妙清摇头：“但是对于老太太和她的家人来说，你做的一切非常重要！要不是你，凶手还会逍遥法外，什么时候被抓住，都没人知道！”

“你认为做这种事，一定会被感激？”秦晨笑了。

“难道不会？”周妙清不解：“帮了那么大的忙，难道还会有人不感恩？”

“人有千千万，别惹麻烦就好。”秦晨对周妙清说：“有些人不仅不会感恩，你帮了他，还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九十年代末，很多方面不如二三十年后！

但有一条，要比二三十年后强得多！

即使人的品性再低劣，也不会轻易考虑到敲诈帮助自己的人！

没怎么听说过这种事，周妙清满头雾水！

秦晨也没再给她解释。

开车来到小区门口，他对周妙清说：“到了！”

“我这边下车，那边就去宾馆。”周妙清几乎是在威胁：“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会那么做！”

秦晨满头黑线：“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周妙清说：“就是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