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一家,不是不愿相信育婴师。

只是人心隔着肚皮,孩子很小,谁也说不准会遇见什么人!

尤其是秦晨!

没来到这个时代之前,通过网络看过不少保姆虐待老人和婴幼儿的新闻。

甚至还有保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放火烧死雇主!

不以恶意揣测任何人,但也不能完全以善意去估量!

毕竟不是真的一家人!

良心好的,肯定是大多数!

万一运气不好,碰见良心坏透的,等到事情发生再找回去,可就晚了!

“女内保最好轮岗。”秦晨对唐萍说:“一天四班岗,每班六小时。宝宝时刻不离她们的视线!”

“我去安排!”唐萍答应着。

她离开后,秦晨问吴子悠:“这下放心了?”

“我不想用恶意揣测别人。”吴子悠说:“宝宝太小,没做好安排,工作都不放心!”

苏婉仪附和:“我和子悠一样,也不太放心!”

“我们都一样!”秦晨微笑着说:“家里多了两个小家伙,以后会越来越热闹!”

“还早着呢。”苏婉仪说:“等到一两岁,老鼠洞都要掏一掏的时候,那才热闹!”

年初八,大多数企业恢复上班的日子!

冷清了好些天的正宏集团,又热闹起来。

东子带着一群安保,在前院摆放礼花。

曹勇和几个内保远远看着!

“勇哥,不过去帮忙?”黑皮来到他面前:“就指望我们安保部的人?”

“看看这身衣服。”曹勇扯了扯羽绒服的袖子:“公司发的,质量老好了!万一被烟花烧个洞,那可怎么办?”

“谁身上衣服不是公司发的?”黑皮满头黑线:“你怕烧着,安保部的兄弟们不怕?”

“那不一样。”曹勇撇嘴:“我去过仓库,安保部工作服堆成山,我们内保部,可没那么多备用的!”

“你可拉倒吧。”黑皮笑着说:“懒就是懒,找个借口还这么清新脱俗!”

“呦!”曹勇笑嘻嘻的说:“小黑队长结了婚,说话都不一样!还会用成语!”

“滚吧!”黑皮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几个安保摆起礼花,东子吩咐他们:“看着时间,八点半准时放!”

“干嘛要等八点半?”曹勇嚷嚷着:“来了不少人,现在放呗!”

“你懂个鸡毛!”东子说他:“八点半是上班的时间,咱不得博个好彩头?”

“正宏集团什么时候彩头都不错!”曹勇笑着回道:“虎年成立,大杀八方!兔年还不得一路疾驰,吃遍全国?”

东子、曹勇等人正在侃着,秦晨把车停在停车场。

他问曹勇:“说什么呢?谁要吃遍全国?”

“除了秦总,谁还有那本事?”曹勇笑着说:“1999年,咱们正宏集团肯定能杀进全国市场!”

秦晨真没想过新年杀进全国市场。

他的目标很简单!

二十世纪最后一年,吃下全省市场,千禧年再进军全国!

留下两年时间,他有足够的机会圈地!

过去的一年,只是原始积累的雏形!

已经来到的兔年,才是真正的开始!

八点半,礼花燃放。

集团公司前院,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秦晨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前院里,几个安保嬉笑着,看着一颗颗礼花弹腾空而起。

“吵死了。”吴子悠走进他的办公室:“陶燕有没有给你来电话?”

“没啊。”秦晨问:“怎么了?”

“刚给我来了个电话。”吴子悠说:“说是要承包另外几个公墓,让我们做个规划,项目还是交给宏泰!”

“才上班就有业务,挺好啊!”秦晨笑着问:“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也不看看是什么业务,能高兴得起来吗?”吴子悠说:“开春第一单,接了个这玩意,你不郁闷?”

“生意不分性质。”秦晨问她:“有没有想好怎么做?”

“和之前的方法一样。”吴子悠说:“利用熟人说服村民。”

“同样的方法,确实可以用第二次!”秦晨点头:“你和她谈,我就不接待了!”

“还敢让你谈啊?”吴子悠翻他个白眼:“让你去谈,说不准她什么时候肚子里就怀上了老秦家的种!”

“怎么可能!”秦晨笑着摆手:“你去忙吧,人等下就到了!”

吴子悠刚到办公室,陶燕走了过来。

她笑着招呼吴子悠:“吴总,新年好!”

“新年好,陶姐!”很不喜欢陶燕,吴子悠面上却能过得去:“上班第一天,就给我们公司送业绩来了!”

“是啊!”陶燕笑着说:“还是不小的业绩!”

“陶姐有新项目?”吴子悠问。

“没什么新项目,还是公墓。”陶燕说:“不过这次将要包的,比之前多太多!““淮城就这么点人口,每年才死几个人?”吴子悠笑着摇头:“搞那么多公墓,能不能卖得出去?”

“算上农村,也有两三百万。”陶燕说:“每天都有新生儿降生,也有人死去。但凡有死人,就会用得着墓地。我计算过,坚持做下去,赚的钱可不少!”

“女人属阴。”吴子悠提醒:“陶姐做这样的生意,多带些辟邪的东西!”

“放心吧,备着呢!”陶燕拿起手包,摸出一套红漆漆刷的小桃木剑:“这是我托人找的野毛桃,送给你们家小宝宝。”

接过那套小小的桃木剑,吴子悠微笑着说:“谢了,陶姐!”

她问陶燕:“打算盘下多少个公墓?具体位置都在哪里?”

陶燕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目前就这些,你看看!”

吴子悠看了文件列的地名:“东西南北,凡是能建公墓的地方,全被你给圈了!”

她指着其中一处:“这里离你们现在的公墓很近,会不会太抢生意?”

“我就是要把现在的公墓挤垮!”陶燕说:“童清扬占着股份,始终让我浑身难受!”

吴子悠说:“曾经毕竟是夫妻,即使离婚,也没必要成为仇人吧?”

“你不懂。”陶燕平静的笑着:“有些人,你不把他挤出去,他永远不知道靠谁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