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和黑皮正要上车。
策划部主管朱宏追了上来：“秦总，这是化肥厂的宣传方案，您过目！”
接过方案，翻看了两眼，秦晨递还给他：“等我回来再说。”
“约了两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朱宏问：“要不要见见？”
“让他们等着。”秦晨上了车。
往淮城矿业去的路上，他对黑皮说：“等到见过孔局，我俩找家驾校，给你把名报了！”
“听说科目一要笔试。”黑皮有点担心：“我怕过不了！”
只有小学毕业，科二、科三没什么问题，对黑皮来说，最要命的就是科目一！
好在这个年代没有科目四！
否则非把他给难死不可！
秦晨驾照是吴子悠帮忙办的！
上一世，他不仅有驾照，还是个车技一流的老司机！
通过那种途径，只是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毕竟整个流程下来，耗费的天数不少！
黑皮不一样！
他从来没开过车！
驾校学的那些东西，虽然上路后很少有用，基本操作还是有的！
“小学毕业，字应该都认识。”秦晨对他说：“多刷题，肯定能过。”
“明白了！”现在的黑皮，秦晨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孔令旗在办公室等着。
见到秦晨，他吃了一惊：“胳膊怎么回事？”
再看看跟在秦晨身后的黑皮，孔令旗觉得有些好笑！
好个秦晨！
老板和员工受一样的伤就算了，出门还给带着！
生怕配不成对，不整齐？
“前几天在火车站闹的。”秦晨嘿嘿一笑：“对方人太多，我俩差点被捶熟了！”
“开着那么大的公司，还跟人掐架。”孔令旗摇头：“说你是正宏集团的老总，鬼都不信！”
他问秦晨：“伤成这样，能不能去北城？”
“没什么影响。”秦晨回道：“胳膊折了，又不是腿断了！”
“明天一早陪我过去。”孔令旗说：“除了我，这边还会去三个人。我们只出一辆车，你那边怎么安排，我就不管了！”
“我们去三个人。”秦晨看了一眼黑皮：“我俩，还有市场拓展部经理。”
“有件事必须给你提醒。”孔令旗对秦晨说：“北城矿业一把手，老婆很年轻。你得想办法，把他老婆哄好了，才容易在那边站稳脚跟！”
孔令旗话说的很含蓄！
秦晨却明白了！
北城矿业一把手是个听老婆话的！
他老婆不一定有多高的职位。
在家的地位却肯定至高无上！
“我连自家老婆都没哄明白呢。”秦晨笑了：“去哄别人老婆？”
“该说的给你说过了。”孔令旗对他说：“至于怎么做，还得看你！”
“别的都懂，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哄。”秦晨一脸纠结：“别闹个不好，反倒把事情办岔了！”
“就你，对付女人还能把事情办岔了？”孔令旗笑了：“别以为你干点什么事，我不知道！忽悠女人，你可是大师级的！”
秦晨满脸黢黑！
他真觉得挺冤枉！
除了老婆苏婉仪，从没给过任何女人希望！
怎么就落个会对付女人的名头！
“化工厂那边怎么样了？”孔令旗问他。
“第一批包装已经送过去。”秦晨说道：“他们也在加紧生产，就这几天，市场上应该可以见到。”
“有几成把握？”孔令旗说：“我可指望化工厂出效益呢！”
“十成。”秦晨给了个非常满的答案！
淮城矿业最近投入的产业，很多都还没见到收益！
电厂、码头运作起来，还需要时间！
唯一见效的，只有超市！
孔令旗想要的，就是个百分百的答案！
保守的答案，他根本不想听！
果然，孔令旗露出满意的笑容：“我能不能给上面个交代，全看你了！”
“孔局放心！”秦晨说道：“正宏集团在一天，淮城矿业下属资产就能运作的顺风顺水！”
“告诉你一件事！”孔令旗说：“上面下了文件，所有沙场、石料场一律由我们出资收购，私人小煤窑也将关闭。以后，你的宏泰公司，可得多巴结着淮城矿业！”
对于秦晨来说，这可是个好消息。
“真的？”他眼睛一亮。
“我还能说假话？”孔令旗问：“沙场和石料场，能不能要我们不亏？”
“只要一直有工程，宏泰一家就能全都吃下来！”秦晨嘿嘿一笑：“前提是，别没完没了的采，河道和山也受不了！”
“做你一家生意？”孔令旗问：“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
“当然不是。”秦晨说：“我会给最合适的价格，批量走，要比零零散散卖快的多！”
“谁都没你生意做的精！”孔令旗笑着说：“去吧，我们明早六点出发！”
离开淮城矿业，秦晨和黑皮去了驾校。
驾校门口，有个卖圆子汤的小摊。
摊主是一家三口。
四十多岁的夫妻，带着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
生意挺好，三四张小桌坐的都是吃圆子的人！
夫妻俩一个搓圆子，一个煮汤！
小姑娘忙着收钱和收拾桌子！
她容貌清秀，手脚也很麻利！
客人走后，桌子擦的一尘不染！
秦晨下车，发现黑皮正看着那个姑娘！
“干嘛呢？”他拍了下黑皮：“想吃圆子汤？”
“有点！”黑皮很尴尬的一笑。
“我看你不是想吃汤，是想把人家姑娘给吃了。”秦晨招呼：“别看了，报完名再来看！”
心思被戳穿，黑皮更加尴尬。
秦晨为他报了名，十几分钟后，俩人走出驾校。
吃圆子的人还有很多。
秦晨问黑皮：“要不要来一碗。”
“我请秦总！”黑皮点头。
“第一个月工资到手没有？”秦晨笑着问他。
黑皮满头黑线！
正宏集团每月六号发工资！
算着日子还早！
口袋里只有三四块钱，请秦晨吃圆子汤，真不一定够！
秦晨掏出十块钱塞给他：“一会你付账，算是请我了！”
“秦总，这……”黑皮不知道该不该拿！
秦晨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走到一张桌边：“哪里的圆子！”
“齐集的！”忙着下圆子的中年男人回了句！
“来两碗！”秦晨问：“还有别的没？”
“没，只有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