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有些埋怨秦晨的意思。
吴子悠没好气的说：“又不是他的错！我爸他们催的紧，公司的工程队不够用，可不只能包给别人？”
“接那么多工程，为什么不多招点人？”陈娟说：“你爸信的是秦晨，不是别人。压着工资不给，万一真闹起来，委托方也脱不开关系！”
“人家不是去解决了吗？”吴子悠撅起嘴，翻了陈娟个白眼。
她正要回房间，被陈娟叫住：“闺女，你今天不对啊！”
“哪不对了？”吴子悠心虚。
陈娟歪头看着她，就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得。
“干嘛这么看着我？”吴子悠被看的满脸通红。
“你不对劲！”陈娟问：“头发为什么那么乱？”
“风吹的。”吴子悠说：“一路开着车窗，怎么会不乱？”
“那也不对！”陈娟问：“口红怎么花了？”
“花了吗？”吴子悠赶紧去找镜子。
陈娟笑了！
小样！
还想瞒着老娘？
老家贼真精不过你个小家雀了！
吴子悠在卫生间照镜子！
口红确实淡了不少，可也没像陈娟说的那样花了。
她立刻察觉到，中计了！
“说吧！”陈娟靠在门边：“是不是和秦晨接吻了？”
“哪有！”被亲妈这么问，吴子悠脸顿时通红。
“还敢说没有？”陈娟得意的笑着：“你妈可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到底进展到哪一步，给我说说！”
“不跟你说了！”吴子悠又羞又急，一跺脚跑出卫生间，回卧室去了。
看穿闺女在外面做了什么，陈娟很得意！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织到一半的毛衣。
一边织毛衣，陈娟一边哼着小曲！
两三个小时后，吴青山回来了。
他喝了不少酒，红光满面！
刚进门，看见陈娟织着毛衣哼小曲，他诧异的问：“撞邪了？”
“你才撞邪了！”陈娟瞪他一眼。
“没撞邪，你哼什么曲？”吴青山走到她跟前，摸了摸脑门：“也没发烧！”
“你才发烧！”陈娟一把给他拽在沙发上坐着，压低声音说：“跟你说件事。”
“你说！”她贼兮兮的模样，让吴青山觉得好笑。
“闺女今天很反常！”陈娟笑着对他说：“可能是跟秦晨接吻了！”
吴青山吓了一跳：“扯什么玩意？秦晨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你儿子？”陈娟问：“你那么笃定不是那种人？”
“肯定不是！”吴青山说：“他要是想答应，早就和闺女在一起了！”
“日久生情知不知道？”陈娟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不信，自己问闺女去！”
“瞎扯什么？”吴青山瞪着她：“这种事，我能去问她？”
“还是的。”陈娟说：“我说了，你还不信！”
她问吴青山：“秦晨那小子占了闺女便宜，你就不管？”
吴青山没吭声。
秦晨要是真的和闺女做了点什么，他不问肯定不行！
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吃亏，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怎么问？”吴青山问陈娟。
“约他出去吃饭，直接问。”陈娟反问：“多大阵仗你没见过，这点小事怂了？”
“秦晨那小子，酒量好的吓人。”吴青山说：“我要是没喝酒还差不多，今儿喝不少，要不等明天！”
“等个屁啊？”陈娟捶了他一拳头：“你是不是想等闺女肚子大起来才问他？”
“要是只亲一下，不至于吧！”吴青山不太确定。
“谁知道他们做过什么？”陈娟又踢他一脚：“前几天才从神柱山回来，今儿又跑出去半天。”
她埋怨道：“你这做爸的，心可真大！”
弄不过他老婆，吴青山只能掏出电话：“小秦，吃饭没有？”
秦晨正搂着苏婉仪睡觉，吴青山打来电话。
看到号码，他就猜到，一准没有好事！
难道吴子悠会把他俩发生的事情，说给吴青山和陈娟？
“谁呀？”苏婉仪已经睡着，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秦晨小声说：“是吴总！”
他接通电话，吴青山劈头就问他吃饭没有！
“吃过了！”秦晨问道：“都到半夜，吴总还没吃？”
“也吃了，还有点饿。”吴青山说：“要不咱爷俩去排挡炒俩菜？”
“现在？”秦晨有点吃惊。
“对，就现在！”吴青山问：“怎么？不方便？”
秦晨想了一下：“我这就过去！”
挂起电话，苏婉仪问他：“这么晚还要出去？”
“吴总要我陪他吃排挡。”秦晨说道：“可能晚点回来！”
“现在出去吃排挡，晚点能回来吗？”苏婉仪叮嘱：“别喝太多酒，明儿还要去公司！”
“知道了！”秦晨答应着，穿衣服出门去了。
他开车去接吴青山。
下楼的只有吴青山一个人。
秦晨问：“陈姨和子悠不去？”
“娘俩睡了。”吴青山说：“我就是没吃饱，想跟你找个地方整两口！”
“吴总今晚喝的可不少。”秦晨笑着问：“还能整得动？”
“小东西！”吴青山笑着说：“怀疑我的酒量！”
他问秦晨：“哪里的排挡味道好？”
吴青山这种人，从来也没去过排挡！
不是秦晨，他可能永远不会选择那种地方！
秦晨也不知道哪里好！
论起排挡，还是东子和虎子他们那些人更熟悉！
拨通东子电话，问了哪里的排挡味道最好，秦晨开车和吴青山一道去了。
每到夜晚，路边总会摆起一些炒菜的小摊。
九十年代末，到这里吃饭的，大多是些闲人！
吴青山的身份，他当然不可能来！
秦晨倒是不介意吃排挡，只是没合适的人陪着，也懒得来！
汽车停在东子说的那家排挡前。
秦晨和吴青山下了车。
排挡里有几桌光着膀子喝扎啤的食客。
开车吃排挡的，不是很常见！
尤其开越野吃排挡的，更是少见！
车停下的时候，好几桌食客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有个醉汉骂骂咧咧的说：“牛逼！开那么大的车！”
秦晨和吴青山没搭理他。
俩人找了张小桌，老板拿着菜单走过来：“两位，来点什么？”
秦晨问吴青山：“来桶扎啤簌簌口？白的就不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