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姮儿:“......”
还真是娘的好闺女啊!
“娘,你不困吗?”
团团依偎在姜昱的身边打着呵欠,迷迷蒙蒙的问着。
今天从镇子上回来一整天都已经很累了,早都过了两个孩子的睡觉时间。
圆圆也打着呵欠靠在抗枕上,小脸上带着疲倦的神色。
姜昱看着站在那里神情纠结的萧姮儿,眼底闪着笑意,把碗放在了一旁的炕上,低低的说了句,“不如今日就暂且在这里睡下吧,你那间屋子也还未曾整理好,圆圆睡觉也离不开你。”
萧姮儿犹豫了一下,见圆圆躺在那里已经陷入了熟睡,小手还攥着她的衣角。
圆圆大概是小时候缺失了安全感,平日里一定得拉着萧姮儿的手或者衣角睡觉才行。
她看向抓着姜昱胳膊睡觉的团团,这两个孩子都是如此。
“嗯。”
萧姮儿应了一声,转头吹熄了蜡烛,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圆圆的身边,静静的听着屋子里浅浅的呼吸声入眠......
次日一早。
张小兰扫着院子就见萧树林扛着树枝回来了,随手扯了绳子上的汗巾递给他。
“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听说萧姮儿跟姜昱回来了,我知道你担心他们,这就特意来跟你说说。”
萧树林擦了把汗笑着道:“听说姜昱没什么大事,都已经回来了。”
“真的?”
张小兰惊喜的丢下扫帚,连忙跑进屋子里把自己准备好的补品给带上。
“走,咱这就去看看。”
等到两个人到的时候,萧姮儿正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给圆圆扎着头发,红色的小头绳上面缀着小铃铛。
两个小发髻显得她更加的可爱,行走之间都有清脆的响声。
“小兰婶婶。”
圆圆率先见到的就是张小兰跟萧树林,欣喜的迎接了上去,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可可爱爱的道:“婶婶看看这是花伯伯送给我的红绳。”
“我们圆圆真好看啊!”
萧树林率先抱住了圆圆朝着院子里走去,他跟张小兰成亲也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怀孕,虽然他也很喜欢孩子,但是也不能给媳妇儿太大的压力。
萧姮儿收拾了下手边的东西,笑着朝着两个人道:“你们吃早饭了吗?”
“吃了。”
张小兰把手里的竹篮递给了萧姮儿:“这是我存的一些鸡蛋跟花生芝麻之类的东西,都研磨成粉了。”
这个时候花生跟芝麻糊糊也是一个补品,哪个家里出了些事情,这鸡蛋就是大补,这些芝麻花生就是小补品。
萧姮儿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了。”
张小兰跟她的关系如今越发的好,礼尚往来也是平常,若是不接受反而是疏离了感情。
“客气啥,你们帮了俺家这么多,这些都是小东西而已。”萧树林逗弄着圆圆笑着道。
“姜夫子如何了?”
张小兰好奇的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却没有起身,毕竟屋子里面的是男子。
萧树林倒是闻声知其意的站起身,抱着圆圆朝着屋子里走去,很快就传出了说话声。
“团团跟明决出去挖药草了?”
萧姮儿摇摇头,“没有,我让他们摘花去了。这些日子在镇子上花了不少的钱,还欠债。想早些做花草把钱给还了,这样也能安心一些。”
她又捡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说了说。
张小兰味闻言了然的点点头:“我们家如今还有个十两银子,你若是急需的话倒是可以借给你用一用。”
萧姮儿摇了摇头拒绝了。
“若是需要的时候我肯定会找你帮忙的,你且放心吧。”
萧姮儿想到了自家的门,疑惑的问道:“应该也没有几个人敢砸我家的门,我那个好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把我家的门给按上了?”
“装上了?”
张小兰看着崭新的木门忍不住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又给你装上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就在此时,门外传出了两个孩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正常来说现在应该不该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
“师父。”
随着两个人的声音,两个孩子也出现在了院门口。
只见两个人浑身狼狈的站在那里,身后跟着面带笑意的男人,但是那一双四处观望的眼睛透露了他这个人。
“这是怎么了?”
萧姮儿的话音刚落,那个男人笑意中带着一丝亲昵:“姮儿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哥哥?
萧姮儿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
这个人是萧二山的二儿子,萧金生。
在镇子上当账房先生,为人精明,唯利是图,他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怎么,不认识我了?”
萧金生亲昵的上前想要抬手揉一揉萧姮儿的头发,却被她闪身躲过。
站在一旁的张小兰看到了萧金生表面亲昵,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冷意。
她心中忍不住暗想,果然是萧二山的儿子,物以类聚。
“娘。”
团团此时正好上前靠在了萧姮儿的怀里,“我跟小二哥哥刚刚在山上差点被蛇给咬到,这个说是我舅舅的人,他抓住了那条毒蛇。”
毒蛇?
萧姮儿抬头感激道:“那就谢谢二哥了。”
这两个孩子去的地方她知道,并且还给两人佩戴了驱虫的药,应该不会有蛇靠近才对。
而且那地方地势宽广,向阳的那面才会有涨势不错的花,也不是蛇喜欢的阴凉阴寒之地。
“不知可否让二哥进去看看妹婿,听说他病势加重了?”
萧金生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迈步走了进来,光明正大的四处打量着。
之前他十分熟悉的院子你,除了几间房间的构造没有动,其余的几乎全部都焕然一新,与之前没有一丝相同。
“他......”
张小兰拉住了萧姮儿胳膊,眼底带着担忧,这位萧金生看着就不是一个善茬啊!
“无事,不用担心的。”
萧姮儿见他也没有朝着屋子里去看姜昱,反而朝着她摆放的晒药草的地方走了过去,眼底闪着一丝嘲讽。
果然,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想探听而已。